读书丨《岛屿独白》:一个人与一座孤岛

 

都会的树木太委屈了。然而,留在都会的伊卡又何尝不委屈呢?...



文丨银铃
从厦门到南宁,近2个半小时的小长途飞行,我在飞机上看完了蒋勋先生的《岛屿独白》。

蒋先生坦言,这本书就是自己叛逆的一面。书名是孤岛,书里也是一片孤独。说得更直白些,《岛屿独白》就是一本写给孤独者的书,但显然,并没有得到很多人的青睐。又或许,孤独仅仅只是少数人的狂欢。

不过,我倒以为这是蒋先生的谦辞。其实这本书并不是单单只讲了孤独,它还有更丰富的内容,比如对故土深沉的爱与呐喊。

蒋先生说:“我在岛屿四处游走,有时候在芒草飞扬的中北部的山丘,有时在东部的海隅,因为阳光的关系,我更常流浪到岛屿的南端,在巨船出入的港湾,看繁华的城市入夜。我在岛屿上观看着日出日落,潮来潮去,花开花落,观看着星辰的移转,观看着生命的来去和变灭。”

而这种近乎流浪式的游走,蒋先生从1995年5月开始直到1996年的5月才结束。300来天的旅途中,一个叫伊卡的男子,和他那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狗,频繁地出现。

看书的时候,我就在猜,伊卡很可能就是独白的主人,是蒋先生自己。不过,人蒋先生都说了,独白并不意图被阅读。所以,主人或陌生的过客,也并没有太多差异。

我们更需要记住的是,这本书里那看似晕糊不清的边缘章句,其实深深隐藏着一个岛屿小民对凋零世代末路的怅惘,对各起峥嵘的新兴城市的悒愤,对棋布在生活中忘却角落的怜视,对煎熬者疲惫的肢体与灵魂的慰藉……

也许,这不仅仅只是一个岛屿小民的独白,它更是成千上万个伊卡们内心的彷徨。

他们从高山,从村落,从遥远的远方迁徙到都市的边缘,为了生存。他们自带的拙补与都市格格不入,但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呀,为了活下去哪怕剔骨重生亦在所不惜。他们被边缘、他们被同化、他们最终被慢慢地溶入与接受,并按照性别、种族、肤色、语言等各种奇形怪状的形式被区分与归类。然后,慢慢忘了他们也曾是自由自在的伊卡。

我一个朋友曾经说过,许多人在城市都会住久了,误以为树木都是行道树。树木如果不受挤压斩伐,是可以从根部就横向生长的。像热带的雨豆树,或凤凰木,只要有足够空间就能完全张开,自在地向四面八方伸展他们的枝叶,肆无忌惮,用这样的姿态,接受完全的阳光,完全的雨水,完全的自由。

所以或许都会的树木太受委屈了。然而,留在都会的伊卡又何尝不是在委屈中努力的活着呢?

哦,对了。我也曾在这座岛屿上进行过类似蒋先生这样的游荡,有幸遇到过那些已经进化过的伊卡们,他们有的叫槟榔西施,有的叫的哥,还有的被称呼为机车骑士。

我以为,他们应当与伊卡是一脉相承的吧,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携带着伊卡的基因密码。只是因为时光变迁,他们再也发不出像他们先祖伊卡那样的呼喊了。

又或许,伊卡们早就发出过这样那样的声音了,我们听不到而已。因为,我们自己就是伊卡。但有时候转念一想,即便听到了又该如何?活得太清醒也未必就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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