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匪记》:第28章 :一步之遥

 

------第28章 :一步之遥------



在场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飞的身上,这个题目有多大的难度,松茹是最清楚不过的,甚至他根本就认为这本身是一个无解的题目,之所以会想到细绳穿过夜明珠这个试题,也仅仅是因为这颗珠子得到的时候是有一根绳子穿入的。

林飞将穿过夜明珠细绳的一端拿在手中,抬头看了看众人期望的目光,快速的拿起托盘边上的放着的另一个根细绳,速度将其绑在已经穿过夜明珠细绳的一端,然后拉动细绳的另一端。

“呼~~!”

林飞长出一口气,四周却彻底的寂静下来,所有人脸上都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些人所表现出来的情绪,都在林飞的预料之中,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这些人会使用到的质疑的话。

半响,依然没有人出声,林飞冲着松茹拱手道:“敢问军师,小子是否已经算是解开此题?”

在问出这句话时,林飞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虽然他自己已经想好了辩词,但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取巧了,若对方就是不承认,他也无可奈何。

“这......”

“军师,学生有话说。”王易抱拳道:“军师曾在教授我等对弈时有说道,棋盘之上无幸招,任何看似取巧,和运气的成分,其本身也是实力的一种。今日这位兄台所为,看似取巧,然而如此取巧之法,众位又有谁能想到呢?”

林飞万万没有想到王易会为他说话,之前在后院之中,也是因为王易的“仗义之言”,他才能免受责难。难道在自己穿越到这具身体之前,两人是相识的?

在场之人默然不语,其实在整个大殿之内能够有发言权的只有两人。松茹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王易刚才的话,文吉刚想开口,忽然大殿的正门被人从外给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扭头往外看去,一名身材雄壮的高大汉子当先走了进来。此人林飞并没有见过,但看其气度不凡,且左臂空空,不用猜便能想到,来人的身份。

“听说有人解出了夜明珠的试题,说说怎么解开的,让我也开开眼。”龙敖说话声如洪钟,豪迈之气为林飞生平仅见。

“龙头,此题两位少年都已然解出,怕是要并列第一了。”松茹抱拳道。

“噢?”

龙敖走进殿内,将托盘上的夜明珠拿在手中,见其中细绳的中段有一打结,诧异的看了看松茹。

“龙头,事情是这样的......”

......

演武场上,由于伍鄂四连胜之后,便主动认输,下场休息,准备决赛。此时尽管场上的比斗依然激烈,但却感觉少了一份让人感觉燃烧般的激情。

看台上,主坐的龙敖也已然离开,一旁坐着的只剩下朱大言,和几位堂口的执事。

朱大言虽然眼睛看着的是远处的演武场,但心中想的却是刚才龙敖护卫所说的话。文试已经决出魁首了,会是那小子麽?此人变化却是很大,但想来伍鄂习武多年,进入武试决赛都如此艰难,那小子脑袋被砸一下,就能开窍夺得文试魁首?无论从哪方面想朱大言,都觉得不太可能,可心中又觉得或许有那么个万一呢。

台下休息的伍鄂,在敷上一些孙老头给的金疮药后,表皮的伤势已经无大碍了。只是高强度的比试,耗费的体力还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恢复过来的,而且由于过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骤然要让自己放松下来,精神上反而感觉更加疲惫。就如同一个人失眠,却硬要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一样。

台上的比试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在伍鄂之后,后面出来的几人,相对实力都较为平均,至多也只是连胜两场,便被人击败。此时站在演武场上之人,是倒数第二个出场之人,就是他击败了伍鄂之后,连胜两场的少年。

不同于参赛的其他少年,此人满脸络腮胡,身材健壮,一头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肩上,还真有些山野之人的蛮横。但无论这么说,伍鄂看的出来,这人绝对是个强劲的对手。

看出这一点的不仅仅是伍鄂,朱大言坐在看台之上,他也在观察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演武场中的汉子。他敢肯定在初赛的时候,绝对没有此人,而且此人也并非是山寨中人,那他会是谁,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演武场。

青龙山的文武试,其本身虽然并不算正规,但也不是谁都能够加塞进来的,有这个权力的只有军师松茹一人。而能让松茹卖这个面子的人,在这青龙山上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朱大言忽然想到了昨日听到的传言,看来这个传言龙敖也是知道了,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传说中的遁地蜈蚣,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居然能让堂堂的青龙山当家人,如此重视。

络腮胡男子的强势,不仅仅是伍鄂和朱大言看了出来,此时就连台下那些看热闹的厨娘大婶们,都强烈的感受到了。

最后出场的少年,不只是该说他运气好,好是运气太差。刚走上演武场,锣声刚响,其人如同之前上台的所有少年人一样,先抱拳作揖。谁成想腰刚刚弯下去,头还没抬起来,便被络腮胡男子一拳打飞了出去。

顿时台下骂声一片,就差扔菜叶子,臭鸡蛋了。

“这后生,怎么如此无理,谁生孩子没屁眼的东西,把他给露出来了?”

“这人我们都没见过呀,不会是他娘谁的私生子吧。王婶,是不是你当年老蚌怀珠,一不小心,把这小子给漏出来的?”

“卫瘸子,你个不得好死的东西,居然敢调侃起老娘来,信不信,老娘把你另外一条腿也给打瘸了?”

“王婶儿,他可还剩下两条腿呢,你是打断那条长腿,还是打断那条短腿呀?”

“轰!”的一声,台下算是乐开了锅儿,台上的络腮胡少年,此时却是双目圆睁,双拳紧握,脸上的肌肉在不规则的抽动。

朱大言站起身来,大声喊道:“都他娘的给我闭嘴,一个个的都吃了蜜蜂屎了?再他娘的瞎吵吵,就都给我滚回去。”

在这青龙山当中,负责后勤管理的是文吉,但负责刑罚等事情的,却是朱大言。所以他的话,对于这些人来说,甚至比龙敖的话更具有威慑力。

朱大言扭头看了看远处台下休息的伍鄂,接着道:“由于决战的双方,都是连番作战,所以我决定各自修整一炷香后,再进行决赛。”

尽管今日的太阳并不算大,但已经站了一早上的大婶儿,和一些身负残疾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但已经守了一早上,此时再走,又心有不甘,若非说这话的人是朱大言,众人敢怒不敢言,怕早就吵吵上了。

“朱堂主,在下认为没有必要再等一炷香了,此时进行决赛,正是时候。”说话之人正是站在演武场中央的络腮胡男子,他扭头看向伍鄂,目光满是挑衅。

对于朱大言的话,台下围观的大叔大婶不敢出言反对,但此时有人出头,随声附和两句还是有的。

“这小子虽然阴了些,但还算是条汉子,不孬。”

“我看也是,之前那连胜四场姓伍的小子,也休息了好一会儿了,此时决赛,谁也不吃亏呀。这眼看着都快晌午了,也省得让我们这些人,都在这儿瞎等。”

“对呀,决赛,决赛......”

台下嚷嚷着喊成一片,朱大言面色阴沉,就在其准备发飙将这些围观之人都赶走的时候,却看到伍鄂已经慢慢的朝着演武场台上走来。

暗自摇头的朱大言,看着徒弟决绝的表情,坚定的步伐,他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已然无用。终归是年轻气盛,台上络腮胡男子使用的完全是激将法,他虽然也是连战两场,但彼此所面对的对手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伍鄂之后连胜两场的少年人功夫倒是不错,可是他后面碰到的对手也都是硬茬,比完两场,其本身就已然力竭。而后上场的络腮胡男子,在武艺和经验上,更是胜他一筹,自然就被轻松解决了。最后上场的少年人更是被络腮胡男子一拳打倒在地,如此两场比试下来,根本未对络腮胡男子造成太多的消耗。

与之相反的伍鄂,却是连战四场,可以说没有一场碰到的对手是软蛋,甚至第四场都硬的侥幸。如此下台后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便再次上场,而且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其解决朱大言已经能够预料到了。

演武场上两人相对而立,伍鄂当先抱拳道:“在下伍鄂,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络腮胡男子嘴角上扬一笑,淡然道:“打赢我,再问我名字不迟。”

同时少年义气,谁又会服谁。见对面之人如此嚣张,伍鄂也不废话,长枪横在胸前,眼神微眯,脚下张开一个外八字,身体肌肉瞬间绷紧。

“看招!”

话音刚若,枪随身动,直取络腮胡男子面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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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步之遥(2)------

络腮胡男子手中并无兵器,在伍鄂想来,面对自己迎来刺来的一枪,其所能做的,无非也就是暂避锋芒。然而出乎伍鄂意料之外的是,就在长枪距离络腮胡男子只有短短一米距离之时,他非但不退,反而是手臂一挥,居然是一根长鞭绕住枪身。身体微微往左后侧半步,避过锋芒后,就势一拉,伍鄂整个人便感觉枪身有万钧之力,枪势随着络腮胡男子使力的方向滑去。

伍鄂临危不乱,脚下马步扎的稳当,瞬间便控制住了略有倾斜的重心。只是如此两人相距便不住半米了,络腮胡男子最先反应过来,空出的左手当先挥拳冲着伍鄂胸口打来。

刚刚稳住身形的伍鄂,想要防守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运气硬挨了这一拳。络腮胡男子虽然武艺高强,但并未蓄力的一拳,力量也并不算太大。

伍鄂就势往后退了两步,而后抓住枪杆的尾端,用力一搅,络腮胡男子不得不收鞭后侧。

短暂的交手,伍鄂算是吃了一个小亏。谁能够想到这样一个粗犷的男子,居然会使用一般女子才会用的鞭子。这个亏吃在知己不知彼。

高台之上,朱大言将站起身来,将演武场上两人的比斗看的真切。络腮胡男子从上场一直就未使用兵器,现在看来不是他不想拿出来,而是没有人能够逼他使用兵器。

台下的围观的群众永远是好事的,其中一些在战场之上伤残归来的大叔,见络腮胡男子拿出的兵器居然是硬鞭,立刻高声议论起来。

“这小子真他娘的对不起他那一脸的络腮胡,居然用娘们儿才用的鞭子,难怪还喜欢偷袭呢。”

“我估计这小子是不得师傅待见,跟师娘学的这一手鞭法。”

台下之人哄然大笑,台上的络腮胡男子,听得此言,扭头看了台下的说话的伤残男子一眼,愤怒的表情,恨不得能将此人吃了。

这些本就死过一次的人,又岂能受他威胁,反而更加大声的道:“他娘的,看什么看,老子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你不成?有本事,你下来,老子今天一只手,一样教你做人。”

武试要求,被打下演武场者算输,若此时络腮胡男子下台,必然就算认输处理了。

“你很好,有种的,待会儿不要走。”络腮胡男子并没有上当,尽管谁都能够看的出来,他已经出离的愤怒了。

“哟呵,老子还怕你呀,兔崽子!老子为青龙山拼命流血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地上玩泥巴呢,跟老子叫嚣,你还不够格。”台下哄闹声一片,络腮胡男子的话,让那些本没有固定立场大婶大叔,瞬间倒向了伍鄂这边。

此时主场作战的伍鄂,收敛心神,慢慢的观察着眼前的对手。络腮胡男子深吸一口气后,将情绪平复了下来,耳边吵杂的辱骂之声,看着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如此情况,若是前面两场比试中,朱大言必然是要出言阻止,甚至将那些围观者中叫嚣最厉害的几个人赶出去。但此时的他并没有这样做,毕竟演武场上站着的是他徒弟,在允许的范围内,睁只眼闭只眼,这是他做师傅必须做的。

“啪~~!”

硬鞭摔打的在花岗岩的地面上,瞬间地面出现一浅浅裂痕。络腮胡男子手一扬,鞭子如同出海的蛟龙带着呼啸之声,直奔伍鄂而来。

“呼!”

破空之声刺入耳膜,伍鄂并没有对阵鞭子的经历,对于此种武器的特性,也并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必须缩短双方之间攻击的距离,鞭子之所以是女性使用者多,其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可以避免短兵相接。

络腮胡男子之前的两场比试,伍鄂在一边看的真切,此人近身战并不弱。如此他在使用硬鞭,只能说明一点,在鞭法的运用上比他的近身战要强。

在长鞭即将近身的一瞬间,伍鄂单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单手撑地,一手持枪,双腿一蹬,不退反进,长枪直取络腮胡男子的下盘而来。

络腮胡男子并不慌乱,反而是嘴角微微上扬,面露喜色。长鞭如臂,一记不中而,微微一收,直接扫向地上的伍鄂。鞭子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间,便已然到了身前,避无可避之下,伍鄂只能是略微调整身形,后肩不可避免的被鞭尾扫到,瞬间便是皮开肉绽,一阵专心的疼痛,从肩背部传了出来。

伍鄂感觉自己的琵琶骨都被这一鞭子打断了,攻势自然便走了样儿。络腮胡男子不慌不忙的往后退了两步,而后再次挥鞭,直奔伍鄂脑袋抽来。

硬鞭不同于软鞭,其挥动之间,鞭尾之力怕是能开碑裂石,刚才抽在后肩上,伍鄂还能凭借着皮糙肉厚硬抗一二。这要是抽在脑袋上,瞬间就能被打的脑浆迸裂。如此情况,伍鄂只能放弃进攻,就地一滚,先躲开这致命的一击。

“啪~~!”

硬鞭重重的甩在地面之上,花岗岩的石头硬是被其砸出一道深深的裂痕。络腮胡男子手臂猛的挥动,长鞭如臂使,鞭鞭都是朝着伍鄂的脑袋抽去。一路翻滚的伍鄂,一连几次都是堪堪躲过。

台下之人之人都噤若寒蝉,谁都看的出来,此时的情况,对于伍鄂来说相当不利。此时站在高台之上的朱大言,更是双拳紧握。他忽然扭头冲着边上一名老者闻到:“不是说不能使用铁器的麽?这小子怎么可以用钢鞭?”

老者面色平静的道:“朱堂主,规定只是说不能使用致命性武器,此子手中之物,虽是铁器,却并不能够致命,因此并不在规定范围之内。”

“放屁,这东西甩人脑袋上,脑浆子都能打出来,你还跟我说不致命?你上去挨他一鞭子试试?”朱大言的话,问的老者哑口无言。

“我建议,比试先行停止,让那小子换件兵器,再行比试。”朱大言断然道。

“这绝对不行,朱堂主,我等都知道你爱徒心切,若是怕你徒儿有危险,可以让他认输。但停止比试,这是万万不行的,如此我们没有办法和龙头交代。”

朱大言知道这些人说的都是实话,此人既然是龙敖安排进来的,若是贸然停止比试,便是对龙敖的挑衅。

一连躲过三次鞭打后,伍鄂瞅准机会,在其一鞭落地,准备再次挥鞭的间隙,右手持枪,左手猛的一推枪尾,长枪如电,直戳络腮胡男子胸口而来。

络腮胡男子显然没有想到伍鄂会有此绝地反击的一招,此时再要防守已然是来不及了。只见其面色坚毅,居然并不闪躲,反而猛的挥动手中钢鞭,直接朝着伍鄂的脑袋抽去。

“住手!”

朱大言大喝一身,其人如鹰一般,从高台之上俯冲而下。

台下观战之人,妇人们各个都将脑袋撇了过去。她们并不怕见到死人,但脑浆崩裂的死法儿,未免太过恐怖。

飞出的长枪,只是在短短瞬间便击中了络腮胡男子胸口,但由于枪头是木头做的,并未能够穿透其身体。但即便如此,这枪头依然进入寸许,络腮胡男子长吐一口鲜血,其肋骨最少是断了三根以上,并已经伤及脏腑。

反观伍鄂这边,更是凶险万分,硬鞭呼啸而来,直奔他的脑袋。此时已经错过最佳躲避时机的他,只能是身形微微倾斜,鞭子贴着耳朵,甩在锁骨之上,瞬间便是骨骼断裂,锁骨处居然陷入数寸。

此时两人伤势都是极重,不同的是尽管这一枪直击胸口,但此时的络腮胡男子依然站立着。伍鄂却是因为趴在地上口中冒着血泡,他两处肩膀都受了伤,此时残存的意识让他不顾肩处的伤痛,想要爬起身来。

络腮胡男子,面色惨白,缓缓的朝着伍鄂走去。朱大言及时赶到,怒目而视道:“我宣布,这一场你赢了,下去疗伤吧。”

“不......我还没有输,师傅你......你不能替我认输。”伍鄂抓着朱大言的衣袖,艰难的道。

伍鄂为什么这么拼命,朱大言很清楚,但他更清楚的是,现在躺在他怀中的徒儿,最需要的是治疗。以他现在的状态连起身都不可能,又怎么能够再去与人生死相博呢。

“放心吧,你兄弟已经在文试中夺魁了,所以这一场即便你输了也没有关系。”朱大言安慰的道。

“你......你没有骗我?”伍鄂虚弱的问道。

朱大言肯定的道:“师傅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你这上最少要养上个把月。”

早就守候在一旁的徐郎中,在听到朱大言代替伍鄂说出认输后,便带着药童走上了演武场,先帮着两人稳定伤势。

“我叫吴森,你是条汉子,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络腮胡男子轻声的道。

伍鄂撇了撇嘴,讥讽道:“若刚才我手中的长枪枪头不是木头做的,你已经是我枪下之鬼,还有命在这里跟我谈什么资格?”

络腮胡男子默然不语。徐郎中检查完伤势之后,让人将准备好的担架放在地上,将伍鄂两人抬了下去。

看着伍鄂被人用担架抬走后,朱大言暗自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谎撒的对不对。但有一点他能肯定,即便伍鄂不认输,也是无用的。虽然那个自称叫吴森的络腮胡男子,伤势也很重,可好歹他还能站着,伍鄂却是连站立都做不到。

朱大言目光希翼的看向青龙堂的方向,文试的魁首,希望是那小子吧,不然,他这条命,怕是没人能保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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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历史小说 《重生之匪记》

作者:蜗牛壳很重
最后更新于:2017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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