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论丨趁黑发尚在,莫白给了一生忧愁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毫无感觉,离开校园回到家乡,已经过去小半年了。根据头发生长的速度,这大概是我第6次走进这家理发店,找同一个理发师剪头发。今天,是我从初中留长发以来剪得最短的一次,刘海儿都快减没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叹,这次剪得值了,至少能撑一个半月。

每个月心情low到极值的时候,我就知道该去剪头发了。脑袋里装了一堆杂绪,还要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真的让心情很受罪。看着理发师一刀一刀地把它们剪下来,顿时觉得精神清爽了许多。

现在,剪发对于我是种享受,而小时候,剪发是一种折磨。那时候电动推子只有很少理发店在用,大多数的小理发店还在用剪刀搭配手动推子,比如我家院子里那个理发店。每次从门口经过,都能听见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像今天在牙科门诊听见的那种声音。理发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一头白发,带着眼镜,旁边的家长连哄带骗地好不容易给理发师一个机会来上几剪子,场面甚是热闹。



我是属于那种比较乖的,只要答应给糖吃,一定安安静静地把头发理完,但是,理发店里如果有一台正在放动画片的电视,情况就不一样了,理发师手中的推子缓慢前进,这时,我忽然侧目一瞥,脖子一动,本来平整的头发立刻出现了一个坑,理发师很是无奈。我那时候对于发型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头发长了就要减,至于减什么发型,那是家长决定的。

初中以前,我被灌输的观念是,男生就应该留短发,女生才留长发,那时候一群毛头小子在院里面跑啊,我以为这就是男女有别。时代在进步,观念在更新,头发的长短原来并不代表性别的不同。我也开始把头发也留得长了一些,也有了刘海儿,这并不是我主动的选择,而是因为一次事故。初二那年,我有一天躺床上看书,应该是看得有点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头很晕,就趴在墙上靠了一会儿,我以为只是一会儿,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地上的,头下面是一滩鲜血,我站起来,找了块毛巾捂住伤口,打电话给我妈妈。去医院的一路上,我都在庆幸自己终于还是醒过来了,如果没有醒来,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到医院包扎好伤口,缝了快20针,又去拍了片子,还好没有摔傻,只是后脑勺会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疤,只能用头发遮起来了。

留了长发就多了件麻烦的事情——洗头。每天睡起来的发型真是不忍直视,如果是小时候,我就听我爸的,拿热毛巾盖一会儿就去上学了,长大的另一种表现就是开始在乎自己的形象了。我顶住压力,宁肯路上仓促一点,也要洗了头再出门。后来离开家上学,再也不用忍受每次洗头时我爸对我的精神打击了,但是时间依然还是很仓促,谁让这见鬼的寝室吹风机开二挡都会跳闸呢。

今天,我很感谢理发师把我的刘海儿剪得这么短,让我露出了大脑门,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头发剪短了还会再长出来,人长大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那些被剪下的头发都是往日的愁绪,不需吝惜,任性告别罢了。时短时长,时乱时规整,一头黑发正当时,岁月匆匆而去,总在不经意中闪现,谁也逃不过朝如青丝暮如雪的时不我待。

活在当下吧,少年,想太多头发会白的更快。

WANTTOSAY

有酒·有故事



此间一隅可谈笑往来,无长幼之禁锢,无信仰之隔阂。训诂世事,愤喷丑态,睁起你的眼,张开我的嘴,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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