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话—居然是你

 

阿兰居然是内鬼!唐苏禾心里一阵讶然,她实在没有想到,那样淳朴善良的阿兰居然是威廉派到他们身边的。 那个时候,...

阿兰居然是内鬼!唐苏禾心里一阵讶然,她实在没有想到,那样淳朴善良的阿兰居然是威廉派到他们身边的。

那个时候,花泽溪生意场上正屡受打击,要是她的话,也绝对不会怀疑到阿兰的头上的吧。

一步错,步步错,现在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她努力想抽出自己的手,他却握的很紧,她郑言道:“花先生,请你放开我。”

“禾禾,我和尧尧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难道你就真的那么狠心,连尧尧也不认了吗?”花泽溪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抱着她,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扣着她的后脑勺就要去吻她。

一股电流穿过,她非但没有讨厌,反而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会下意识的去回避雷欧的吻,但是,对他的吻却一点抵抗也没有。

不能再沦陷下去,她努力收回理智,慌乱之中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花泽溪一怔,也清醒了,抱着她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他眼睛里满是受伤,她不忍心去看,拿着自己的东西落荒而逃。

看着她离开,花泽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禾禾,你在害怕!因为你还爱着我,所以你怕,你怕控制不住自己感情。

从花泽溪办公室逃出来,唐苏禾拉着摄影师小哥就回公司,感觉到她脸色有些不对,急忙问:“头儿,你怎么了?”

唐苏禾扯一个笑容:“没事。”

回去之后,马不停蹄动手写稿,脑子里却一片混乱,时不时的冒出他说的“我爱的一直是你”之类的话。

实在写不下去,干脆放置一边。等过了一两天,心情稍微缓和了,她才一气呵成写完。

把写好的稿子和精心挑选的照片拿给主编审核,主编满意的点头,文章写得不错,照片也拍的很好,她从来没想到能达到这种水准。

其实,唐苏禾知道,这都是因为花泽溪极力配合他们采访。

两周之后的一个晚上,花泽溪回到家,没见到尧尧,保姆说他困了睡觉去了。

花泽溪到他的房间里看他,果然缩成一团躺在被子里,俯下身亲了亲他红红的小脸蛋,却被他异常高的体温吓了一跳。

慌忙用手去摸,额头上烫烫的,尧尧发烧了!

花泽溪一脸急切,轻轻的摇了摇他:“尧尧!尧尧!”

尧尧有些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是他:“爹地,你回来了?”

“尧尧,你生病了,爹地给你拿药!”花泽溪赶紧把药箱子拎来,找了几颗退烧药给他喝。

“爹地,我不想喝药。”尧尧摇了摇头,不肯喝。

看他烧的这说话声音都软绵绵的可怜模样,花泽溪别提有多心疼了,好生劝哄着:“尧尧乖,吃了药病就好了。”

“爹地,好久没有见到苏禾阿姨了,我想苏禾阿姨了。”尧尧咬着嘴唇低低说。

“等尧尧病好了,爹地带你去苏禾阿姨家好不好?先吃药。”

尧尧依旧摇头:“我现在就想见她。”

尧尧病成这个样子,又不肯吃药不肯上医院,花泽溪心里着急,只得给她打电话。

唐苏禾正和雷欧在家里吃饭,忽然接到花泽溪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那边传来花泽溪担心急切的声音:“禾禾,尧尧生病了,高烧。吵着要见你,你不来他都不肯吃药,不肯上医院,你有时间吗?能不能过来陪陪他?”

紧接着,便传来尧尧稚气的有气无力的声音:“苏禾阿姨,尧尧好想你。”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尧尧生病了?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心让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尧尧现在怎么样了,在家里吗?”

“嗯,在家。”

“好!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看到唐苏禾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雷欧忙问:“出什么事了?”

“雷欧,尧尧病了,不肯吃药,我得过去看看他,对不起,不能陪你吃饭了。”

饭吃到一半,她急匆匆的走了,她担心孩子也是正常的,雷欧看到对面碗里的米饭都没动几口,不由的想,自己带她回来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到外面,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只顾着担心尧尧,居然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手里只拿着手机,连钱包都没有带,也没顾上回去换,干脆一咬牙,就这个样子跑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跳上去就报了地址。

一直到快门口的时候,她给花泽溪打电话:“我出来太急没带钱,你到门口接我一下。”

车刚挺稳,唐苏禾就推门出来,忘记自己穿的是拖鞋,险些被绊倒。

早已在外面等候的花泽溪慌忙扶住了她,帮她付了车钱,看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知道她是真的担心尧尧。

跟着花泽溪来到尧尧的房间,看见那么个活泼聪明的小人儿此时病怏怏的躺着,时不时的还咳两声,她的心都快碎了。

尧尧睁开眼睛,看到是她,脸上满是笑容:“苏禾阿姨,你来了?”

“嗯,尧尧,阿姨来看你了。”蹲在榻头的唐苏禾摸着他热烫的小脸,“尧尧,生病怎么能不吃药呢?来,阿姨喂你吃。”

尧尧很听话的把药给吃了。

“阿姨,你躺上来陪尧尧,尧尧想听你讲故事。”尧尧往后面退了退,拍拍旁边。

“好,阿姨来你讲故事。”唐苏禾靠着枕头躺在尧尧旁边,给他讲故事。

自从知道尧尧是她儿子之后,她的很多行为都在一点一滴发生变化。

她专门看了好几本故事书,就是为了他想听故事的时候她可以讲给他听。逛街看到小孩儿衣服的时候,她也会格外留心的看一看,心想这件衣服尧尧穿起来是不是会很好看。

“爹地,你也躺上来,躺这边!”尧尧又拍了拍另一边。

好在他的榻够大,怕他半夜翻滚掉下来,专门给他买了一只大榻。

闻言,花泽溪也只好躺在尧尧的另一边。

尧尧躺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很幸福的左手牵着唐苏禾的手,右手牵着花泽溪的手。

“……最后,他们一家人终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在唐苏禾的故事声中,尧尧困得闭上了眼睛,脸上浮起一个满足的笑容,把牵着花泽溪的手和唐苏禾的手交叠在了一起。

所有的童话故事,都是以happyending结束,他相信他的家也会像童话故事里一样,爸爸、妈妈,还有他,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尧尧的小手牵引着他们两个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花泽溪的手附在她光滑的手背上,牢牢的抓紧。

怕吵到尧尧,唐苏禾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挣开。

两个人看着躺在中间,睡着的宝贝,心里都有一些触动,很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等尧尧睡熟了,他们才从尧尧房间里出来,尧尧烧还没退下去,不知道半夜会不会发生状况,她不放心走开,今晚肯定是要留在这里了。又怕雷欧像上次一样一直等着她回去,她给雷欧打电话:“雷欧,尧尧烧还没退下去,我得在这里陪他,你早点回去休息,别等我了。”

挂掉电话,雷欧一脸的失落,他理解她对尧尧的关心,但是,也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孩子的缘故而和孩子他爹亲近。

一个孩子,真的是把两个人紧紧的绑在了一起。任他无论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彻彻底底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禾禾,你先去洗澡休息吧,尧尧这里有保姆守着,”花泽溪推开了房间门。

唐苏禾点头,这是她四年前住过的房间,没想到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变,打开衣柜,她之前的衣服全都整整齐齐的挂着。

这些年来,他一有时间就会亲自把这里打扫干净,就盼着她能够回来。

第二天,尧尧一早就醒了,烧也退了,看起来精神的不得了。

他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大大的美梦,他梦到苏禾阿姨和他爹地结婚了,成了他的妈咪,他们一家三口人住在了一起很幸福。

光着屁股的尧尧推开花泽溪的门,探进去一个小脑袋,四处瞅了瞅,看到榻上没有人,他爹地在浴室里面刮胡子,摸了摸小脑袋问:“爹地,苏禾阿姨呢?”

“苏禾阿姨不在爹地这里。”花泽溪刮着胡子回答,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这熊孩子还真是会想,他倒想她和自己住一个房间,他敢提吗?

“那在哪里?”尧尧疑惑。

“在隔壁房间。”花泽溪回答。

“爹地,隔壁不是妈咪的房间吗?”从他记事时候起,爹地就不让他乱动隔壁房间里的摆设,说那是妈咪的房间,更不允许有人在里面睡觉。

虽然他很想要苏禾阿姨做他妈咪,但并不知道她真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花泽溪摊了摊手,说:“只有那个房间里有女生穿的衣服。”

尧尧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然后关上门,轻轻推开了隔壁房间。

苏禾阿姨还在睡觉哦。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爬到榻上,掀起一角就钻了进去。

睡梦中的唐苏禾忽然感觉到一股冷风钻过,继而身边多了个滑溜溜的东西,睁开眼睛一看,尧尧正躺在她旁边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尧尧!”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么可爱的小脸,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心里惊喜,把他搂在怀里,才发现他居然光着屁股,在他肉肉的小屁屁上捏了一下,尧尧羞涩地看着她笑。

“给阿姨看还烧不烧。”唐苏禾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感觉到温度恢复了正常,她也就放心了。

“阿姨好懒哦,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睡觉觉。”尧尧调皮的开她玩笑。

“好啊,尧尧,你居然还敢嫌阿姨懒!”唐苏禾假装生气,手伸在被窝里在他腰上、脖子上挠痒痒。

“阿姨不懒,阿姨最好啦!”尧尧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榻上打滚求饶。

一大一小在被窝里闹翻了天。

听到里面的动静,花泽溪推开门一看,鼻血差点没流出来。被子已经被踢到了一边,唐苏禾长发有些凌乱,慵懒性感,身上一袭吊带睡裙也因为和尧尧玩闹有些不整,一条腿隐在被子底下,另一条腿则暴露在外面,虽然没看到关键部位,不过这若隐若现的更是造成一股强大的视觉冲击。而一旁的尧尧则撅着屁股拿枕头护着自己的脖子。这娘俩玩儿的是开心了,花少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心里在呐喊,带我一起玩儿!带我一起!

听到推门声,里面的两个人同时停下来扭头看他。三个人均是一愣。

唐苏禾忽然感觉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实在是不雅,有些红了脸,慌忙拉过被子盖严实,把尧尧也整个盖住。

门口的花泽溪也是一阵尴尬,慌忙又关上了门。

唐苏禾正要掀开被子下榻,被窝里的尧尧搂住了她的腰撒娇:“阿姨不要起榻,尧尧想和你睡觉觉。”

“尧尧乖啦,阿姨一会还得上班。”

“现在才七点,一会儿让爹地送你去,你再陪尧尧躺一会儿嘛。”

他一撒娇,唐苏禾就没辙了,只好又躺了回去,尧尧嗖一下钻进了她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她:“阿姨身上好香。爹地身上硬邦邦的,抱着一点都不舒服。”

怀里的人小小的一团,还有股奶香气。原本,当妈妈的感觉是这么神奇,把他护在怀里,不忍心让他受一点伤害,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可怜的尧尧,小时候和爹地一起睡,从来没有体会过和妈咪睡是什么感觉。

磨磨蹭蹭好久,终于起榻,把自己和尧尧都收拾干净换好衣服。

在给尧尧换衣服的时候,尧尧指控说:“阿姨,你知道吗,有次爹地给我穿衣服穿反了,害的我在幼儿园被小朋友笑话。”

唐苏禾想象着花泽溪笨手笨脚的给尧尧穿衣服的画面,心里面有些发堵。

这些年,他一个人照顾尧尧,也挺不容易吧。

穿戴整齐之后,唐苏禾牵着尧尧下楼。

花泽溪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着这一大一小手牵着手下楼,哪还有心思看报纸啊。

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孩儿他妈,哪个也看不够,他多么想把这两个都搂在怀里。

“苏禾阿姨,我想吃你做的三明治。”尧尧拉着苏禾的手仰着头说。

唐苏禾摸摸他的脑袋:“嗯,阿姨给你做。”

她刚进厨房,尧尧又在后面喊:“苏禾阿姨,爹地也没吃早饭,也帮爹地做一份!”

这小子,还挺孝顺。唐苏禾一头黑线:“好啦!我知道啦!”

尧尧爬上沙发,花泽溪立即放下报纸把他搂在怀里重重的亲了一口:“宝贝儿子,爹地果然没白养你!”

想他花少现在混得,想吃她做的东西,还得全靠自己的儿子。

“爹地,你刚才看的眼睛都红了吧。”尧尧挑衅的看着他爹说。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花泽溪捏捏他的小脸蛋。

“苏禾阿姨皮肤很光滑哦,苏禾阿姨身上很香哦,苏禾阿姨腰也很细哦……”这小屁孩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花少受不了了,连他儿子的醋也开始吃,照着他的小屁屁拍了一巴掌:“以后不许乱摸,听到没?”

尧尧捂着屁屁娇嗔的说:“哼,你就是嫉妒我!爹地,苏禾阿姨这么贤惠的女人你赶紧给我娶回家当妈咪!”

花泽溪心里暗想,我也想啊!我多么想把她快点娶回来,可是她一见着我就躲,连话都不多说。

“尧尧,如果你的亲生妈咪也回来了,你是选亲生妈咪,还是选苏禾阿姨?”

面对这个问题,尧尧有些犯难了,他没见过自己的妈咪,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过他很喜欢苏禾阿姨。

正在这时,唐苏禾端着新鲜出炉的早餐从厨房里出来,尧尧一骨碌从花泽溪身上爬下来,跑去帮忙,花泽溪也起身过去。

一家三口人围坐在餐桌上吃早饭。这里的一切摆设,都是四年前的模样,就包括他和她现在坐的位置,面对着面。除了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小奶包之外,一切和以前一样。

但是,物是人非,当初的那种甜蜜感已经不在,而是彼此都有些尴尬。

花泽溪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她,一看到她的锁骨,他就不会不自觉的往下延伸,看到她的脚踝,又会不自觉的顺着腿往上看,然后刚才那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了。

他简直中了她的毒。

感觉到他看着自己的视线有些不太对,火辣辣的目光,唐苏禾心里一窘,慌忙把领口往上拉了拉,花泽溪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失态了。

吃着她做的东西,简直就是人间的美味,他以前就爱吃她做的东西,时隔这么久,再次吃到更是觉得珍贵。

忽然想到她每天心甘情愿的为另外一个男人下厨,他心里就格外不是滋味。

一直以为,她不都应该是他的人吗?

她所有的温柔,都只对他一个人,她所有的爱,都是他一个人的。

现在,自己最爱的人转眼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他真是悔不当初,追悔莫及。

吃过早饭,花泽溪送她去上班,送尧尧去幼儿园。

走到门口的时候,没看到自己的鞋,唐苏禾才忽然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是穿拖鞋跑来的。

花泽溪已经从旁边的鞋柜里挑了一双高跟鞋出来,是他四年前给她买的,蹲下身子,把拿着鞋在她的脚前。

他亲自蹲下给她穿高跟鞋。

唐苏禾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脚,穿进去,穿好一只,又帮她穿另一只。

她在抬脚的时候一时没有站稳,身体倾斜了一下,慌忙托住了他的肩膀。

这是他第一次为她穿鞋,说实话,那一瞬间,她的心在砰砰乱跳,一直到出了门,整个人都有点没回过神来。

花泽溪先把尧尧送去了幼儿园,接着又送她去公司。

车上,花泽溪说:“我今天晚上加班,尧尧没人陪……”

唐苏禾说:“我去接他吧。”

“好,那麻烦你了,我晚点过来接他。”

到了公司,唐苏禾下了车,正准备进门,却看到了雷欧的车子。

坐在车里的雷欧看着她一晚未归,被另一个男人送来上班,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雷欧,你怎么在这里?”唐苏禾小跑过去问。

雷欧开始的态度是温和的,忽然感觉到雷欧看着自己脖子处的目光有些不太对,不可置信中透着些失落,陌生的可怕,她慌忙问:“雷欧,你怎么了?”

雷欧很无力的扬起一个笑:“没事。”

唐苏禾身体探进车里,给了他一个拥抱:“雷欧,这次因为尧尧生病没有办法我才会留在那里,我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

她一直以为她是因为尧尧一晚上没有回来而生气,而在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对着镜子,忽然发现脖子处有一块红红的痕迹,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雷欧是不是看到这个痕迹误会了,所以才会生气?

这不过是早上和尧尧在被子里闹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给咬出来的,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啊!

慌忙掏出手机打给雷欧,想和他解释。

要以前,只要是她的电话他就算再忙也会接,可是这次,响了很久都没有接。

雷欧真的生气了。印象中,雷欧好像是第一次这么生气。

他生气,从来不会去责怪她,不会去冲她发脾气,每次都是一个人憋在心里,自己找个角落难过,这样让唐苏禾更加担心他,更加觉得对不起他。

电话响了好久,雷欧才接起来,声音也不如以前那般热情:“喂,苏禾。”

“雷欧,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昨天晚上,我和花泽溪什么都没发生,脖子上的痕迹是今天早上尧尧咬的,你不要误会。”唐苏禾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那边沉默着,没有说话。

“雷欧,你不相信我?”唐苏禾的语气里有些失落和受伤。

“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你,只是,我不知道我的信任和包容还能持续多久。苏禾,我真的好累。”

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担惊受怕,生怕不小心失去你,为什么觉得我越来越拉不住你的手了。

“雷欧,对不起。”唐苏禾低低道歉,除了这一句,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今天晚上早点回来吧,咱们好好吃顿饭,我下厨。”电话那头忽然传来这么一句话,语气也变得轻快。

唐苏禾忙不连跌的点头答应:“嗯嗯!”雷欧这样子表示他原谅她了。对于唐苏禾的每一句话,雷欧都是无条件的相信,就算不相信自己他也绝对会信任她。

她像他解释了,那么他也就没必要一直因为她脖子上那块痕迹生气了。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要向她求婚。

只有她真正嫁给自己,他才会觉得比较心安。

下班,唐苏禾先去幼儿园接尧尧。

站在门口等她的尧尧一看到她,小脸立即绽放一个笑容,伸着胳膊喊:“妈咪!”然后撒腿就朝她这边跑来。

“尧尧!慢点!不要跑,乖乖在那儿等着,妈咪过去接你!”他与她之间横了一条马路,虽然没什么车,她还是喊着让他停下。

尧尧哪里肯听,看见她亲切的不得了,恨不得马上扑到她的怀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忽然直直朝尧尧撞过去。

眼见那车速度越来越快,直冲尧尧,唐苏禾的心整个都提了起来。

“尧尧!”她拼命的喊着,拔腿就朝那边跑去,想要把尧尧推到一边。

可惜,已经迟了。

在她跑到一半的时候,尧尧小小的身体已经被撞飞,那辆车子也逃得无影无踪。

唐苏禾的世界里一片惨白,愣愣的在那里站了好久……

尧尧落在地上,倒在血泊中,鞋子也飞了一只。

“尧尧!”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她撕心裂肺的喊着,朝着自己的孩子扑过去。

“尧尧!尧尧!你不要吓妈咪啊!尧尧!我求求你醒过来!妈咪再也不离开了,再也不抛下你了!”把他残破的身子搂在怀里,她的心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挖。

他还那么小,她宁愿躺在这里的是她自己,她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尧尧。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谁来救救我的孩子!”此时的她慌乱的脑子完全懵住了,只能哭着喊着像旁边的人求助。

一个好心的男人过来帮她送尧尧去医院,从她怀里接过受伤的尧尧,放到车上,唐苏禾也赶紧站起来,她的腿都在发软,刚站起来就差点倒下去,还好旁边有人扶了她一下,她才跟过去,上了车。

血红色的一片,触目惊心,她大脑一片空白,险些晕倒,可是,她晕过去尧尧怎么办?

她硬是坚强的掐着自己的胳膊让自己保持清醒。

终于到了医院,她不是语无伦次的说不出话,就是总拿错东西,急的都要哭了,还是那个好心的男人忙前忙后的帮她交各种费用,办理各种手续。

尧尧被推进了手术室,她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男人不放心她一个人,干脆好人做到底,在旁边陪着。

唐苏禾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全是尧尧的,忍不住喃喃道:“尧尧,尧尧,妈咪真的好爱你,你不要离开妈咪好不好?”

那么乖的孩子,上午还光着屁股钻进她的被窝里,在她怀里说:“阿姨真香!”还和她开玩笑,挠痒痒,还撒娇说想吃她做的东西,现在,却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让她如何接受的了这个打击,尧尧要是出了什么事,让她怎么办?现在的她,真是生不如死。

到现在,她才猛然知道尧尧在自己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小姐,你老公呢?”见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那儿发呆,旁边的男人问。

“我老公……”唐苏禾移动视线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尧尧的爹地,花泽溪。

这样子的情况,她一个人实在撑不住,想到花泽溪,她才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绝望了,现在,他才是自己和孩子的依靠和希望。

慌忙掏出电话就给花泽溪打电话:“花泽溪!”她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一传过去,花泽溪的整个心都颤了,慌忙问:“怎么了?禾禾?”

“尧尧出事了!”

“尧尧怎么了?”那边的花泽溪一下子紧张起来。

在电话里,她也讲不清楚,只说了是车祸,告诉了他地址。

十分钟之后,花泽溪开着车赶来了,一下车他就大步朝这边跑过来,看到神情有些崩溃的唐苏禾,心疼极了:“禾禾!”

他的出现,对她来讲,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缕光束。

“泽溪!”一见到他,她所有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眼泪哗哗往外流,此时的她,不过是个面对自己孩子重伤而伤心不已的女人。

花泽溪一把搂住她,安慰的拍着她的肩膀:“禾禾不怕,一切有我呢!有我呢!”

他的话,仿佛咒语一般,让原本已经接近崩溃她稍微心安了一些。

她靠在他的怀里,更是伤心的像个孩子一般,眼泪把他的衬衣都打湿了:“是我没照顾好尧尧,我该死,为什么不是撞在我身上,尧尧还那么小,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花泽溪边抱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唐苏禾,边冲旁边的男人点了点头,他也猜出个十之八九,以禾禾现在这个状态肯定不能送尧尧来医院,一定是眼前这个男人送他们母子俩来的。

很多时候,男人确实要比女人镇静的多。

里面躺着的可是他的亲儿子,是他宝贝了四年了儿子,没有人比他更爱他。

他也难过,他也伤心,不过,调查清楚事情经过更重要。

花泽溪很礼貌的很那个男人说:“谢谢你送他们来医院,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他之所以认定眼前这男人不是肇事司机的原因是因为他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如果是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送来医院,那么司机脸上必是无比惊慌,出了事,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花泽溪眉头紧皱,从他的描述中,他感觉到,这并不是一起偶然的车祸,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到底是谁这么歹毒,居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花泽溪和男人道了谢,把他垫付的钱给他,让他先走了。

正在这时,护士急匆匆的出来说:“孩子失血严重需要输血,血库里没有RH阴性B型血,你们赶紧看看家人或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这类血型!”

RH阴性血被称为熊猫血,在人群中及其罕见。一旦遇到失血过多就格外危险,因为能找到合适的血源真的太不容易了。

“我是!抽我的!”唐苏禾急忙撩开了胳膊。

大学时候一次体检,医生告诉她她是罕见的熊猫血,那时候她并没有觉得这个血型和别的血型有什么不同。

花泽溪陪着唐苏禾过去抽血,在抽血的过程中他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买一套女装送到医院,现在这个样子的唐苏禾身上还沾着血迹,看起来很狼狈。

因为伤心过度的缘故,她本来就很虚弱,抽了一管子血,她更是脸色苍白,没有一丝力气。

旁边就有空房间,他让她进去躺一会儿,她不肯,非得坐在外面等着尧尧手术出来。

花泽溪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眉头紧锁,看着紧闭着的手术室。

尧尧,爹地妈咪都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出来!

不一会儿,司机拎着衣服来了,花泽溪接过袋子打发他先回去,然后和唐苏禾说:“禾禾,我们先换身衣服好吗?”

唐苏禾点头,她已经完全慌了阵脚,全听他做主。

花泽溪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房间,让护士端了盆热水拿了块毛巾。

把门反锁,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让她坐在榻上,花泽溪拿起毛巾在手里浸湿,然后拉过她的手,把她手上的血迹都擦干净,然后把袋子里干净的衣服拿出来:“换上这个。”

唐苏禾两只手摸索着自己的衣服扣子,手指却在不停的颤抖,解也解不开,本来还想回避的花泽溪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能过去帮她。

半蹲着身子,一颗两颗的把扣子解开,衣服脱下来。

在脱最后一只袖子的时候,他发现她左手手腕上青紫一片,像是被人掐的,抓着她的胳膊问:“这是怎么了?”

唐苏禾老老实实回答:“我怕晕过去,自己掐的。”

那个时候,她很无助,很恐怕,生怕自己会一蹶不振的晕倒,所以才这样掐醒自己。

看着那片痕迹,花泽溪心疼极了。

脱裤子的时候,他让她站起来,双手扶着自己的肩膀,他伸手,解开她的拉链,帮她把裤子退下来,然后让她抬起左脚,把裤筒抽出来,再抬起右脚。

她穿着清凉的暴露在自己面前,洁白如玉的皮肤,姣好的身材如少女一般,完全看不出已经有一个四岁大的孩子。

虽然这个身体对他极具魅惑,不过现在,他更担心的是尧尧的安危,以及担心她的情绪,担心她能不能承受的了这么大的打击。

有帮尧尧穿衣服的经验,花泽溪给她穿的时候也很顺利。

在他面前,她就像一个大孩子一般,很乖,很安静。

终于给她换好干净的衣服,牵着她的手出去。

长达三个小时的手术结束,脑袋上裹着厚厚纱布的尧尧被推了出来,医生说,尧尧没有生命危险,在医院休养几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唐苏禾看着那小小的一团,面色苍白的闭着眼睛,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惊喜,太好了,尧尧没事!

当得知这个消息,她也松了口气,原本高度紧张害怕,连手指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现在也好多了。

正在这时,感觉到手机在兜里震动,唐苏禾掏出来一看,雷欧打过来的。

他刚才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她却浑然不知。

忽然想起今天答应雷欧回去,都已经这么晚了,她也没顾上给雷欧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回不去,难怪他会担心。

刚接起来,雷欧声音就传过来:“苏禾,你在哪里?我在家里没等到你回来,去你们公司问过了,门卫说你早就下班了。你没出什么事吧?”

“雷欧,尧尧在医院,我要在这里陪他,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去了。”

雷欧心里一阵失落,房间里,他已经布置一新,餐桌上的菜全是自己亲自下厨做的,满满的全是对她的爱,而现在,她却告诉他,她不能回去了。

他并不知道尧尧车祸的事,以为他只是发烧送医院去了。

“苏禾,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雷欧声音低哑深沉的问。

她的世界里,仿佛永远都只有他们父子俩,一次又一次的抛弃他到他们父子身边。

“雷欧,我心里当然有你,等我明天再像你解释好吗?”经历了车祸这件事,唐苏禾声音也有些疲惫,没有力气和他多说。

她本来想挂电话,那边的雷欧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既然你心里有我,那就嫁给我吧,我们结婚吧!”

结婚……这个时候她整个心还系在尧尧身上,哪有心情谈这个。

“雷欧,结婚的事我们以后再谈好吗?”

对雷欧来说,她的回答却像是故意在逃避一般,深深刺进了他的心:“苏禾,你是不是还爱着他?这些年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

雷欧的声音有些凄厉,甚至有些隐忍的怒火。

“雷欧,我真的好累了,我不想和你吵,我们明天再谈好么?”唐苏禾心平气和的劝着她,以她现在的心情,实在没办法和他谈感情的事,谈结婚的事。

“好。”雷欧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不去冲她发脾气,可是刚挂掉电话,他就再也忍不住的掀起桌子一角整个掀翻。

“哗啦啦”,桌子上的器具全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费了一晚上时间做好的东西也瞬间变成了垃圾。

雷欧颓然的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虽然他现在在她的家里,而她,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坐到很晚,心情稍微平复了的雷欧终于还是起身,把桌子扶起来,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他终究还是不忍心让她看到自己残暴的一面。

在她面前,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的形象,最怕她会因为自己之前混黑势力而害怕疏远自己。

晚上,唐苏禾和花泽溪寸步不离的陪在尧尧的病房前。

唐苏禾握着尧尧的小手,花泽溪握着她的。

不管是有人故意撞伤他儿子,还是无意撞到事后逃逸,他都不会放过。

医院这边他走不开,不放心把他们母子两个留在这里,只能打电话托人调取幼儿园那个路口的监控录像,想方设法的把肇事者找到。

第二天,护士推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花泽溪坐在榻边的椅子上,唐苏禾拉着尧尧的手坐在矮凳上,脑袋正好靠在花泽溪的腿上,花泽溪一手抓着他们母子的手,一手搂着唐苏禾的肩膀。

这一家子看起来格外和谐,格外温馨,护士都不忍心打扰。

花泽溪已经醒了,扭头看着护士,用嘴形告诉她让她一会儿再来,护士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花泽溪低头,看了看她的睡颜,在看看尧尧。

他人生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他的身边,其实,他多么喜欢他们三个人可以永远都在一起。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放下一切的防备,乖的像只猫咪,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

眼皮动了动,唐苏禾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病榻上的尧尧,再往上看,看到了花泽溪的俊脸,自己枕了他睡了一晚上吗?赶紧直起身子,把手也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

她本来是要等着尧尧醒过来的,没想到居然困得睡着了。

“我去买早饭。”花泽溪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脚说。

过了会儿,护士进来给尧尧扎针输液。

看着那尖尖的枕头扎进尧尧的小细胳膊里,唐苏禾直心疼,不停的叮嘱护士:“你别那么大力。”

护士刚走,唐苏禾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回来就听到细细软软的声音喊她:“苏禾阿姨。”

唐苏禾一愣,看向病榻上,那个挂着点滴,头上包了好几层纱布的尧尧正睁着眼睛看着她。他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极了。

“尧尧,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啊?”唐苏禾赶紧过去拉着他的小手。

“阿姨,我有些渴。”

“等着啊,阿姨给你倒水。”唐苏禾赶紧找杯子,接了杯温水过去,尧尧躺在榻上,没办法直接就着杯子喝,他轻轻一动,伤口就疼了,小脸皱成了一团。

看着他疼,她心里更疼,眼泪都出来了:“尧尧,你别动,别动!”

看到唐苏禾眼睛红红的,尧尧咧着嘴巴笑一笑:“苏禾阿姨,你别担心,尧尧不疼,一点都不疼。”

听了孩子的话,她更是心里一阵酸涩,险些哭出声,捂着自己的嘴巴拼命把眼泪咽回去:“尧尧最乖了。”

扭头看到旁边的酸奶,把上面的吸管拔下来,一头放在杯子里,让尧尧咬着另一头喝水。

花泽溪拎着早餐回来,刚放到桌子上,就有电话打过来。

他接起来,脸色严肃:“找到撞尧尧的人了?好!我马上过去!”

昨天,唐苏禾是眼睁睁看着那个车子撞飞尧尧的,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歹毒,要害尧尧。

“我和你一块儿去!”

花泽溪看了病榻上的尧尧一眼,再看一眼唐苏禾,说:“好,家里的保姆已经在外面了,让她先陪着尧尧。”

“爹地、阿姨,你们要出去吗?”

“尧尧,阿姨和爹地马上就回来,你一个人要乖乖的哦,好好配合护士姐姐打针吃药。”唐苏禾不舍的看了尧尧一眼说。

“嗯,我知道了,你们快点回来。”

花泽溪拉着唐苏禾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坐上车直奔警察局。

“从录像上分析这是一起故意肇事案,这个人撞了尧尧的司机。”审讯室里,扣押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抬起脸,唐苏禾就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一脸的不可思议,低低的说:“怎么会是你……”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反常,花泽溪赶紧搂住了她生怕摔倒,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她认识。

“是你撞了尧尧?你为什么要害他!”唐苏禾扑过去,有些失态的拉着他的衣领问。

这个男人是雷欧的手下,以前在澳大利亚的时候经常见他。她和他虽然算不上熟,可就算见了面她也对他客气有礼,现在,他居然故意来撞她的孩子。

花泽溪拉着她:“禾禾,冷静一点。”

男人苦笑了一下,说:“唐小姐不要这样子,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受人指使?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说!”唐苏禾胸前剧烈起伏着问。

“就算我不说唐小姐也应该可以猜到,是我大意了,被你们抓到。”

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酝酿了半天,才低低说出了一个名字:“……雷欧?”

他是雷欧的手下,一直对雷欧都忠心耿耿,她想不到除了雷欧还有谁。可是,雷欧对她那么好,对尧尧也那么亲,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男人笑了笑,没有否认,这样子,表示默认了。

“你骗我!雷欧不可能这样做!”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雷欧会去害尧尧。

“唐小姐,雷二少爱你爱的快要发疯了,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换你,而现在,你一有了孩子,就冷落了他,他心里能不难受吗。”

他的意思是说,雷欧怕她继续和尧尧在一起,会和花泽溪旧情复燃,所以才会不惜除掉尧尧,让她和花泽溪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在一起?回想起他之前和她说过的话,怕失去她。

虽然不想相信,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去相信。

她想到他刚去雷家没多久,雷格在客厅枪杀背叛者,对他们来说,人命始终都是廉价的吧?

唐苏禾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没有想到,自己在一起生活了四年的人,居然狠心要杀死她的孩子!

雷欧,你真的能做出这种事?尧尧,尧尧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啊!

我并没有想过要背叛你,虽然我很舍不得尧尧,但是我和花泽溪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和他在一起,你为什么这么不信任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有一天,我惹你生气了,你会不会也不惜将我除掉。

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一想到和自己每天甜言蜜语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是那么恐怖,她就忽然觉得好可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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