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未来希望“亲水文明”！

水文化...

• 本刊专稿
• 作者：水文化研究学者 王坚

中国独特的“亲水文明”之三

假借西方人之口，拿“蓝色文明”，或“海洋文明”或“工业文明”，来说事中国的“黄色文明”，或“大河文明”或“农耕文明”。虽有出发点不善、不妥，贬低中华文明之嫌，但其中有一点是讲对了的，就像游牧民族冲出草原军事入侵农耕民族一样，今天西方帝国主义国家凭借航行大海大洋之“水”运输便利发迹，用坚船利炮强行开道行骗、打劫，向外部拓展、抢夺生存空间。相反，中国人却是在运用大江大河之“水”孕育、哺育生命，守一方水土辛勤农耕劳作，创造财富繁衍后人。中西文化的文明程度差距大了去了。

同样是利用大自然中的“水”，中西双方的态度和行为完全不同，完全异样。一个是野蛮、逞强、霸道，干着败坏水声誉的事；而另一个则是平和、谦卑、宽容做“亲水”功业。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后，欧洲就开始了殖民扩张的时代。西方海洋意识的核心就是殖民扩张，海洋拓展立国、强国。美国马汉的《海权论》就是西方海洋意识的一个典型代表。马汉著文引证了英国在拿破仑时代的战争中获得海上霸权的事实，来证明欲发展海权必须以强大的海军控制海洋，以掌握控制海权。

马汉认为制海权对一国力量最为重要。海洋的主要航线能带来大量商业利益，因此必须有强大的舰队确保制海权，以及足够的商船与港口来利用此一利益。马汉也强调海洋军事安全的价值，认为海洋可保护国家免于在本土交战，而制海权对战争的影响比陆军更大。他主张美国应建立强大的远洋舰队，控制加勒比海、中美洲地峡附近的水域，再进一步控制其他海洋，与列强共同利用东南亚，争夺中国的海洋利益。

欧洲人的海洋文化最早发源于地中海，其处于欧、亚、非大陆之间的陆间海，地陆海交错、港湾纵横。直布罗陀海峡将地中海与大西洋相隔，使大西洋汹涌的波涛无法传递过来，因此地中海海面大多是波平浪静，为地中海航行和海上商贸活动创造了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向外拓展掠财和生活的文化类型。

海洋，对西方国家的发展和崛起具有极其重要的影响，仅以葡萄牙为例，葡萄牙国小民穷，只有不到十万平方公里的发展空间，资源十分匮乏，没有办法依靠其囯内其他产业发展提高生活水平。而东面邻近国家的绵绵战火又不断侵扰着这块贫瘠的土地，一直以近海捕捞谋生的人们，不得不把目光投向被称作“死亡之海”的大西洋。

据葡萄牙编年史的记载，15世纪时在萨格里什-葡萄牙最南端的一个僻远小渔村，曾经建立过人类历史上第一所国立航海学校，以及为航海而建立的天文台和图书馆。葡萄牙人下苦心，进一步改进了中国指南针，把只配备一幅四角风帆的传统欧洲海船改造成配备两幅或三幅大三角帆的多桅快速帆船。他们还成立了一个由数学家组成的委员会，把数学、天文学的理论应用在航海上，使航海成为一门真正意义上的科学实践。

1441年葡萄牙人到达了非洲，与中国人郑和的船队不同，葡萄牙人带去的不是友好的问候，而是无尽的掠夺、烧杀。随着葡萄牙人沿着非洲西海岸一路向南，源源不断的黄金、象牙以及香料源源不断涌入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充满了葡萄牙的各大国库。他们还在返航时从非洲运回10个黑奴，这是欧洲历史上第一次奴隶贸易，从此开始了非洲黑人苦难的奴隶贸易时代。

1494年6月7日，葡萄牙与西班牙签订了《托德西利亚斯条约》，确定以佛得角群岛以西2200古海里处的“教皇子午线”为界，界东属于葡萄牙，界西则属于西班牙，他们如同切西瓜一样瓜分了地球。在葡萄牙不断暴富的过程中，继葡萄牙之后，西班牙、荷兰、英国、徳国、法国、沙皇俄国、日本、美国等国相继都走上了了争夺海上霸权的道路。

同样是远航海外，1405年中国明朝政府派遣郑和出洋，郑和在1405、1407、1409、1413、1417、1421、1431年七次下西洋，其中六次在永乐年间，一次在宣德年间，前后历时28年。郑和率领两百多艘海船、2.7万多人从太仓的刘家港起锚（今江苏太仓市浏河镇），至福州闵江口长乐太平港驻泊，伺风启航远洋。

郑和海船队曾远航西太平洋和印度洋，沿途拜访了30多个国家和地区，曾到达过爪哇、苏门答腊、苏禄、彭亨、真腊、古里、暹罗、榜葛剌、阿丹、天方、左法尔、忽鲁谟斯、木骨都束等三十多个国家，目前已知最远曾到达东非、红海和美洲。传说称，郑和也是最早发现美洲、澳洲、南极洲的中国人。

郑和下西洋是中国古代规模最大、船只最多、海员最多、时间最久的海上航行，也是世界古代航海史上时间早、规模大、技术先进、活动范围广的洲际航海活动，比哥伦布到达美洲大陆的航行早了87年，比达·伽马绕过好望角到达印度的航行早了92年，比麦哲伦的环球航行早了114年，堪称是“大航海时代”的先驱，更是比美国马汉早五百年提出了海权论。

郑和下西洋，促进了中囯海外贸易的扩大。郑和下西洋期间，通过多种形式与当地开展双边贸易，平等互利，互通有无，把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漆器、麝香、金属制品和书籍等运往国外，换回当地的香料、药材、动植物、珠宝及生产瓷器所需原料等多种货物。这种贸易活动，推动了中国和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

在远航和自由贸易的过程中，中国人历来就以平等精神对待海外一切民族，与当地民族通婚，与当地人民和平共处，吸收外来民族的先进文化，并且在面对西方殖民主义对东南亚国家的侵略时，甚至与当地人民一起进行反对殖民主义的斗争。虽然，当时中国大陆有十倍于欧洲的人口，经济实力强大，但是在整个大航海时代中国没有采取任何海外殖民侵略的活动。

由此可见，即使中国在其国力达到鼎盛时期，也一直秉持和睦待人，和平相处的理念，与不同地区、国家、民族进行平等的文化、经济交流，从没有占领别国一寸土地，没有建立一个要塞，没有掠夺一份财富。为时28年的郑和下西洋是世界航海史上的一个壮举，它为人类开创了认识海洋、开发海洋、深入探索世界“文明”的新纪元。

“蓝色文明”也好，“黄色文明”也罢，区分颜色描述不了文明的高度，或者干脆说文明高度与水的颜色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蓝色文明”和“黄色文明”之分只是西方为了怱悠人，杜撰出的一个伪命题。讲文明高度，最根本的关键则是要看中西方文明各自如何对待“水”，是利用“水”去做坏事，去掠夺抢劫？还是去做好事相互提携创造财富。显然，西方的所谓“蓝色文明”是十足的“恶水文明”，而东方的中华“黄色文明”是纯粹的“亲水文明”。

中国，是一个神奇的国家，这个在二千多年里一直领先世界的最重要国家，即使在其最虚弱的时候，也是有它自己的传统，有其自己固有的亲水文化，有自己的恒定发展方向，它从来不会因为外部的影响而中断自己的发展，即使曾经被外族短暂统治，但到头来还是用它自己强大的包容力融合了外族成为这个国家的一部分。

欧美人的语言随着他们几百年的殖民统治，散播到了整个世界，欧美人的宗教信仰强势入侵他人他国境内，占据世界话语高地，奴化洗脑普罗百姓。然而，只有在中国这片国土上，西方人的语言仍是苍白无力的，成不了主流，成不了气候。欧美人统治这个世界几百年，征服了大半个地球，然而唯一一个没有被他们征服的有色人种国家，那就是中国。

中国，不会在任何时候，以任何方式成为任何国家、任何人手下的附庸；中国永远会按照自己的发展规律和节奏去行走，它是一个无法被征服的一个民族和国家。“站立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上，吸吮着中华民族漫长奋斗积累的文化养分，拥有13亿中国人民聚合的磅礴之力，我们走自己的路，具有无比广阔的舞台，具有无比深厚的历史底蕴，具有无比强大的前进定力。中国人民应该有这个信心，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有这个信心。”（习·语）

一个国家的国民性或者一个民族的性格，可以说相当程度取决于其国家的自然环境以及长期经历的历史经验。生存的环境的不同，最终决定了中西方文明的思维方式，生活方式，生活习惯等诸多的不同。历史与现代中国最大的待解秘密，就是中国文化深处的“亲水”本质和性质，换句话讲，中国文化的方方面面受“水”的影响最广、最远、最甚。而西方人只不过形式上利用水走出去，行的仍是动物世界中“丛林法则”之道，弱肉强食，欺行霸道。

今天的世界向往、需要什么？难道是西方人吹嘘的那一套“恶水文明”东西？西方人嘴里不停地编说着慌言：人类世界渴望的，是孕育了光荣的希腊与自由民主源头的蓝色，缘由希腊这国家恰巧生长在海边，所以心胸宽广，心系天下。在柏拉图的对话中，记载了海上霸权大西岛的沉没。但对于大海的爱欲，却永远注入了希腊人的魂魄，于是，“光荣属于希腊，伟大属于罗马”。逻辑在这里是不是有一点问题？西方人的心胸都宽到別人家的口袋里了，直接就是动物世界的野蛮打斗，实力强权定夺，哪里还配讲人类“文明”？

英国盎格鲁-撒克逊人承袭了希腊的鬼马精魂，于是造就了曾经的“日不落帝国”，而如今，美国几乎重复了只有罗马与拿破仑在地中海上达成的伟业。于是乎，无边无尽的无垠大海，又一次屈服在一个单一强权霸主的掌控之下。中华民族命运“黄河最终要汇入蔚蓝色的大海”，中国人要想强大成长起来，想过好日子，就必须完全丢光、置换掉中国传统的文化，老老实实的跪倒在西方人脚下，做西方人的跟从、仆人和帮凶，成为西方体系的俘虏。

然而，这些都可能是西方人自己在那里胡思、奢想的一个不幸错误。“大海的主题从来都如同他自身一样宽广而丰盛”（拜占庭历史学家乔治·帕西迈利斯语），航海是一件高贵的事情，对人类而言比其他一切事物都更有用。它可以输出过剩的物品，并提供当前缺乏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它使不可能成为可能。”大洋大海，只是给人类提供了一种便捷的交流通路而已。

人们可以通过特定的某一海洋和河流，而同其他的海洋和河流之间产生联系，将其多余农作物、产品和社会制度（语言、经济、宗教）从一个地区传播到另一个地区，促进彼此交流沟通，共享各地区、各囯家民族间的繁荣和进步。海洋，的确成为造就一个现代世界体系不可多得的载体和途径，而历史上世界体系的领导者无一例外都曾是西方海洋强国。

但是，这并不等于说未来的世界体系领导者，就一定得按照昔日帝国主义国家模式设想成长起来的海洋强国，才算是合格的领导者。西方帝国主义国家给这个世界制造的人间灾难已经够多的了，所谓“蓝色文明”资本积累，即“500年”资本主义体系资本积累是“剥夺性积累”。霸权，特別是军事霸权，在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中成为资本积累的强制性保障力量，对外烧杀抢掠，做恶多端。

“500年”资本主义体系以市场的无限扩张为选择，这种扩张不是为了实现全世界的共同发展，而是为着实现西方发达国家财富不断增长，且造成了全球范围内严重的两极分化，一边是宗主国的依附性积累不断增长，另一边是殖民地附属国的长期不发达。资本主义体系的扩张就始终伴随着军事扩张，战争在其历史进程中从未停止过，战争保障了资本主义体系获得广阔的市场空间，成为西方发达国家野蛮掠夺和搜刮世界人民财富资源的最快捷手段。

不平等，并不是人类世界体系的原有本质，但它却是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本质，换言之，不平等根源于西方资本主义自身固有的贪婪、掠夺、侵略本性，而不是其他。西方资本主义主导世界“500年”之前，世界范围内虽有争斗，但却仅局限在一小片地区内，不平等性或依附性程度相对弱小，而全球性的不平等性或依附性则是到了西方资本主义主导世界阶段时，才出现的一种新变化，一种不祥的新变化，一种趋恶的新变化。

未来的世界体系领导者，必须是“平等、公正、和平”的坚定信仰者和率先实践者。环顾世界，中国最有可能就是那个人类世界久盼期待的，公认、拥戴的领袖囯家，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完全没有这个资格担当此历史重任。“在过去的五百年中，技术和经济高速发展，但是人类并没有在精神上和政治上取得同样的发展，而是存在着诸多严重的问题。现在，人类已经有力量终结人类历史甚至全部生命。走到悬崖边的人类必须迅速觉醒、调整方向，才不至于跌落万丈深渊。”（汤因比语）

西方文明在过去几百年对世界的不断征伐，借助经济上和技术上的领先优势，促进了全世界各个文明体学习西方文明而自强。因此从经济上讲，西方世界在经济和科技上影响了世界，但从政治上讲，西方从来就无法为世界建立一个统一有序、且符合全人类共同利益的“世界国家”。因为他们无法为世界提供永久和平的整合模式，更何况西方本身内部都无法整合，无法统一。

汤因比，一个西方开明人士、历史学家，期待并预言人类将在历史发展的下一阶段实现政治和精神上的统一。但是，他强调，这一巨大变革必须以全人类的平等为前提，以自主的方式加以实现，而不是继续以一部分人统治另一部分人的方式去实现。西方将把它过去五百年中的主导权转交给中国。因为，唯有中国可以长久保持国家统一的政治与文化传统，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大一统的局面。

毋庸置疑，中国文化独特的“亲水文明”本质，根本框定了中国就应该是未来世界体系的领导者。虽然，中国曾经被游牧民族外敌多次入侵，整个民族几乎接近于亡国灭种的窘境；到了近现代，西方帝国主义列强也曾经把中国打趴在地，他们先后对中国发动了六次大规模的侵略战争，即两次鸦片战争、中法战争、甲午中日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和日本侵华战争，活生生地把中国拖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

西方帝国主义列强逼迫当时的清朝政府签下一系列丧权辱国条约：中英《南京条约》，《五口通商章程》，《虎门条约》，《上海租地章程》，中美《望厦条约》，中法《黄埔条约》，中俄、美、英、法《天津条约》，中英、法《北京条约》，中俄《瑷珲条约》，《中俄北京条约》，《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中日《马关条约》，中英《烟台条约》，《中法天津条约》，中英、美、法、俄、日、德、意、奥（奥匈帝国）、比利时、西班牙、荷兰《辛丑条约》等割地赔款，中国的国家主权丧失殆尽。

几百年来，中华民族遭受了西方列强的百般蹂躏和残暴践踏，可就是在物质层面如此苦痛、悲凉、无望的情形之下，中华民族也并没有在精神层面崩溃，轰然倒下，一蹶不振。中华文化的文脉并没有被中断，中华文化的传承一刻也没有被中止过，即几千年的中华文明仍是按照祖先前辈设定的目标方向继续前行，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脚步，且越走越顺畅。

即便如是，中国人并不因为自己文化独特的“亲水文明”本质，天生具备成为未来世界体系的领导者而沾沾自喜，专横跋扈对待他人。就是今天的中国已经站在了冲击美国“世界第一”的前夜，中国人仍是一如既往的谦卑、虚心和低调。“面对当前世界局势的种种不确定性，各方更加关注中国发挥的作用，这体现了国际社会对中国的信任和期待。我愿在此表明的是，中国无意去领导谁，也无意去取代谁。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应该由各国共同商量，国际规则应该由各国共同制定。”（中国外长王毅语）

为什么会这样？世界会疑问，明明是中国人有机会称王，他们却谢绝婉拒了，坚持“共商、共建、共享”与他人共事。根本原因是中国人认知中的“王者”不同于他人。中华民族是一个近水、亲水、尊水、信仰于水的一个族群，人民广泛认可且遵从中国哲学先圣老子所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最大善大德的君子圣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自然规律。

中国百姓推崇水“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老子·第六十六章》）江海之所以能够成为百谷之王，是因为他善于居于底下处，所以能够成为百谷之王。具备水样品徳的人，或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王者”

所以，你想要成为人民的领袖，就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你想要成为人民的表率，就必须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样的表率领袖，虽居于上位做领导，而人民不感繁重之累；虽处于前列位高权重，而人民不感负重伤害。因此，人民乐于推戴他而不厌弃他，因为他从不与人相争执，所以天下人都不会跟他争夺王位。

水，处下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水，从此便自然成为了万事万物的源头，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王者；中华民族参学水，模仿水，故主张“中国无意去领导谁，也无意去取代谁”，“冷静观察、沉着应付、韬光养晦、决不当头、有所作为”。中华民族以决不当头的行事风格，即水的行事风格闯荡天下，自然而然地被人类世界共同推举、仰慕，成为至高的王者。

开宗明义：西方人所谓的“蓝色文明”，原本就是“恶水文明”；

结论陈词：中国人所言的“黄色文明”，原本就是“亲水文明”。（本文结束）

扩展阅读：

《一、中国独特的“亲水文明”!》

《二、野蛮文明劣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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