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窑坪往事】王凤文:廊桥(第三章)

 

王世奎的手一使劲,就把灯草抱的喘不上气了。灯草顺势就把嘴巴凑了上来,咬住了王世奎的嘴唇。王世奎急急的挣开说:“门……门……”...







编者按:各位读者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本台编辑静默,从即日起,《静默文学》平台将陆续推出由啸鹰(原名王凤文)写的长篇小说《窑坪往事》,让你真正了解中国北茶马古道中发生的一切生动感人的故事.让我们一起和马帮为伍吧!

《窑坪往事》,将窑坪这个已经消失于2008年大地震的古镇,用文字的形式留了下来。

很感谢《窑坪往事》的作者王凤文把中国北茶马古道以小说的形式展示在我们面前,让我们能够坐在家里,一边品茶,一边悠然的读它,了解它。

朋友们的打赏将作为感谢作者的报酬!

——静默文学编辑部

首部深入中国北茶马古道的长篇小说
勾画老街陆路码头小镇沧桑历史
再现西北茶马古道商帮人文精神
2009年,康县文化部门进行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时,在康县望关乡发现一块明代“巡按陕西监察御史”残碑,碑额为“察院明文”,其内文有“茶马道通番捷路”等内容。残碑的发现,首次证实了茶马古道在西北地区的存在。2010年6月,在国家文物局主办的“中国文化遗址保护普洱论坛”上,发展和完善了茶马古道的概念,由原来的“存在于中国西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贸易通道,是中国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修订为“中国西部地区以茶马贸易为主要内容的古老商贸通道。”从此,康县作为“中国茶马古道第一碑”,以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称谓,“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茶马古道亮相于世人的眼里。2015年秋天,康县被中国民协命名为“中国茶马古道文化之乡”。《窑坪往事》,将窑坪这个已经消失于2008年大地震的古镇,用文字的形式留了下来。
长篇小说●窑坪往事
廊 桥


插图:廊桥
第三章

窑坪的年集要从腊月初一开始,拥挤到腊月二十七才会结束。每逢一、四、七逢集的窑坪,很难消停下来。基本上,窑坪在腊月就顾不上外来的驮队了,偶有交易,也是在夜里了。方圆百十里人们要把油盐酱醋和大宗杂货从窑坪往家里背,早上天不亮就要打着火把出门,在窑坪挤上半天,又急急忙忙往回赶,走到家往往也就是摸着黑进门。

这短短的二十几天,可累坏了掌柜王世奎。

到了二十七夜里,做完了帐,王世奎在煤油灯下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德盛堂一年的生意,到今天基本就可以画一个句号了。他伸一个懒腰,在屋子里踱着步,像往年一样等东家来拿账簿。

一盆木炭火差不多烤成了灰烬,还没见李德明到店里来。后来他实在等不住了,晓得东家李德明不会来了,就插上最后一块门板,上楼准备睡觉。

窑坪的店铺格局大体相同,都是三合土铺就的地面,独家小院,四面连脊,两层的土木楼房结构,都修成别致的转角。一层接地靠街的做门店,后厢房堆放货物做临时仓库。二楼住人。住人也有规矩,门脸的前楼上住掌柜,两廂边楼上住账房先生、把什和相公,其余伙计们就住后楼。但是这些房间都有走廊相连,王世奎掌柜可以绕着院子走一圈子再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去。

王世奎觉得炕有些冷,就抱着一本书蜷在被窝里读起来。那是一本线装的石印《聊斋志异》,尽是一些妖狐鬼怪。如豆的油灯摇曳不定,窗外的寒风吹得窗户纸呼啦啦地乱响。王世奎不由得心跳如鼓有点害怕,但还是喝着茶壮着胆子往下看,越看越清亮,越发没有了瞌睡。

忽然就听得楼下有了一声异样的响动。

他心里一阵狂跳,起身披衣下炕,掌了灯出门。侧边隔壁的门也开了一道小缝,把什李进才刚刚挤出半个身子。李进才对着王世奎打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但是王世奎被油灯的灯光隔得啥也没有看见,所以俩人还是撞了一个满怀。王世奎一惊,就听见李进才悄声说:“你也听到楼下的响声了?”

王世奎点着头,说:“听见了。”

李进才噗地吹息了王世奎手里的油灯,拉着王世奎的手一步步走下楼梯。院子里黑漆漆的,隐约可以看见库房的门板好像开着。李进才年轻胆大,拉着王世奎摸了进去,王世奎心里咚咚地乱跳,顺手拿起门边的一根木棍,紧紧地跟在李进才身后。

李进才打着火镰,燃着纸捻,刚刚点上屋里的油灯,忽然黑旮旯里滚出一个人来,抱着王世奎的腿“嗷”地一声哭起来:“王掌柜啊……我是没有办法了……才这样啊……我不是人。”

王世奎心里咯噔一惊,只觉得头顶发麻背脊发冷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腿上就沉重得挪不动了,像要立时就要瘫下去。半响,他听见李进才的说话声音,李进才说:“王得有……怎么是你啊?”

地上匍匐成一团的王得有哭着喊:“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王世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半夜三更的,你王得有这是做啥哩嘛。”

“东家和掌柜待我不薄啊……我是鬼迷心窍了,就是想多拿二斤盐回去——大伯、二伯们兄弟多,家里情况也不好。想着快过年了,也没见他们来集上……”

“拿二斤盐,你犯得着这样吗?”王世奎说,“你给柜上说说不就行了嘛!”

“我怎么说啊。”王得有开始磕头,“东家过年要修桥,那么大的开销,我张不开那个嘴啊。”

“那你这样做,就对了吗?”李进才用脚尖碰碰王得有,说,“你站起来说吧。”

王得有说:“我没脸站起来。”

“你做的这个事情,不大但也不小。”王世奎叹口气,说,“你起来我们回楼上说话,冷兮兮的半夜间站这里闹腾算个啥事情。”

王得有从怀里掏出两包盐放在盐包上,就是不肯起来,只顾低着头啜泣。

王世奎和李进才放手扯着王得有站起来。王得有半推半就地被扶到了楼上王世奎的房里,王世奎说:“按理说,你这个事情要给东家通个声气,但是东家这几天顾不上这些个破事情。这个事情我看就到此为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李进才说,也就这样了,以后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免得走错了后悔。

王得有再一次跪下,说:“我也不说我没脸在柜上待下去的话,我以后在柜上多做事情,来弥补我的亏欠。”

王世奎说:“我们谁也不许再提今天夜里的这个事情。你就在柜上好好干。回家的时候,我给大家多个赏份子,多给几斤盐。”

李进才说:“掌柜想得周到。”

“明年还要大家伙们做好柜上的事情,东家不会抠这些个小钱的。东家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晓得。”

王得有又开始磕头。李进才说:“起来起来。过完年回来来好好做你的事情。”

王得有起来,讪讪的站在一旁。王世奎看着他说:“你看看你今黑弄下的这个事情,还不是瞎搅人的瞌睡?快去,把楼下面的那个门关好。”

第二天天大亮了还不见王世奎掌柜的起来,东家李德明只好上楼来找。

按照常规,李德明昨晚就回来找王世奎汇帐。但是他陪着谭木匠带来的工匠喝了一会子酒,醉了。今早一睁眼睛就来到店里,喊了好几声都没见王世奎出来。伙计说怕是还没有起来。

李德明都坐在王世奎炕边了,还不见王世奎醒来,鼾声长一声断一声像唱山歌。他拍拍被子里的王世奎,王世奎砸吧着嘴巴说:“别闹别闹,我还没睡醒呢。”

李德明笑道:“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太阳都照屁股上了。”

王世奎说:“哪里有太阳?再说今天有没事情,一年到头了,就睡这么一个好觉,你还来打扰我。”

李德明说:“起来起来,你没看相公伙计们都等着你发工钱呢。过年了要早点回家呀。”

王世奎说:“就你催命一样。”

李德明笑了,说:“你就没见过催命的是啥模样。”

王世奎坐起来,揉着眼睛说:“见过,瘦脸,穿一件短棉袄,戴护耳棉帽,脚上穿一双棉鸡窝窝——就你这样子的啊。”

“不说了不说了,快起来。”李德明说,“弄完了早回呀。都记着自己家的媳妇娃娃呢。”

王世奎脸都不洗就抱出所有的账簿,说:“今年出的、入的都在这些个帐上,我对过了,没有啥出入。剩下的货物都在楼下的库里,东家去看看去?”

李德明说:“不必了。只是那些欠帐麻烦你明年早点给催催,你晓得,我这里等着用钱。”

其实掌柜和东家的这个交账就是一个形式,无非就是明确一下主仆关系,说一些场面上的话。但是,在李德明和王世奎这里,因着兄弟这层关系,所以这些个交接的场面话都省了,就是东家来店里走个过场,拿回一年的柜面账簿。

临走,李德明说:“你抓紧把工钱给大家伙清了,关好店门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王世奎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情,说:“我得给东家说说,我今年给发工钱的时候,想给每人多给两包盐的赏份子。”

“这些个事情你都不做主吗?”李德明笑了,说,“我晓得了,你就看着办好了。大家辛辛苦苦一年到头了,你再给包个一斤的粗茶一块给发了。”

王世奎诺诺连声,点着头看东家一步跨出大门,走了。

王世奎一转脸,看见王得有垂首立在一个角落里,表情尴尬,就说:“王得有快去送送东家去。”

王得有一愣,说:“是。”然后急匆匆走了出去,只是脚步有些个乱。

忙完了手头的最后一些事情,收拾停当,王世奎提着盐包来到张家缝衣铺。灯草正在案子边一个人枯坐着发呆,看见王世奎进来,一骨碌起来,说:“来了啊。”

“来了。”王世奎放下手里的东西,说,“这几天忙的,也就没顾上过来看看你。”

“我有啥好看的。”灯草话里有刺,语气自然不对,“一个讨苦日子的女人有啥好看的?”

“还是生气了?是我不好,我忙糊涂了。”

“你忙?你没看见我也忙?”灯草过来推了王世奎一把说,“你出去,忙你的事情去。”

王世奎拉住灯草推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握住。那双手温热,绵软,没有反抗。王世奎身体止不住微微发抖。灯草终于改变了口气,关切地问:“你冷吗?”

王世奎摇摇头,并不说话。灯草忽然抽出双手,用手臂环住王世奎的脖子,整个身子贴在王世奎身上,说:“我暖暖你。”

王世奎笑了,说:“你不是要我出去吗?”

灯草捶了他一拳,说:“你就那么想出去啊?”

王世奎的手一使劲,就把灯草抱的喘不上气了。灯草顺势就把嘴巴凑了上来,咬住了王世奎的嘴唇。王世奎急急的挣开说:“门……门……”灯草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管他。”

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情。灯草里间的土炕热和得很,他们恋在炕上说不出的舒服。灯草的被子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和她的体香一样使王世奎沉迷。灯草还很年轻,男人离开她的时候,她还不满二十岁。婆婆老是和她怄气,说她是个妖精,吸干了自己男人。现在她才二十四岁,胸脯鼓得像是两个酵面馍,谁看见都会眼馋。但她就只是喜欢王世奎。

王世奎也只是三十岁,正是如狼年纪,自然贪灯草的身子。他抱着灯草的光身子,一只手抚着她柔软的乳房,心里蹦蹦乱跳。灯草偎着王世奎的,脸贴着他的胸膛,问:“你怎么心跳得这样啊?”

王世奎亲一口灯草的嘴,说:“我是高兴的啊。”

灯草咬住他凑过来的嘴巴,倏然抱紧了他说:“快呀快呀,我又想了。”

中午饭的时候,灯草起身做了面条端到里间屋里,说:“挣坏了吧,给你补补。”

王世奎也坐起来,捞起一筷子面条刚要吃,就看见卧在碗底的两颗荷包蛋。他挟起一颗放到灯草碗里,灯草又挟回来,嘻嘻笑着说:“我用不着。就给你补补身子。”

王世奎说:“这世道讲究个阴阳平衡,我即就是补得像一座山,像一头牛,可是你虚得真像个灯草似的也是枉然。”

“我和你没关系。”灯草说,“你是人家的大掌柜,我只是一个小裁缝店。我哪里敢和你比较呀。”

王世奎说:“灯草你是要气死我。”

“我那句话说错了?”灯草说,“我天天想你,你哪天想过我来?”

“我也是天天想你啊。”王世奎说,“腊月一到,号里就手忙脚乱的,你晓得的……”

灯草说:“我哪里晓得?你是挣大把大把的银子哩,想我干啥?”

“灯草你说话是亏死人连伤疤都不留一个。”王世奎拉住灯草的手,看着灯草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一年到头了,我们也过个热热闹闹的年咋样?”

“我做梦都想着呢,就是你这个木头把人家给忘了。”

王世奎唏嘘不已,说:“天地良心。我虽是每到腊月就看东家的生意费心,但也没有忘记过你啊。灯草要不要我对天发誓啊。”

灯草扑哧笑了,说:“发啥誓啊?你就好好吃你的面吧。吃完了说不定东家就来叫你了。”

王世奎说:“那边早已经没事情了,相公伙计都回家去了。我现在哪里也不去,就猫你这里过年。”

灯草说:“那不行,在我这里过年,你是我啥人啊?”

“男人。”

“野男人。”

“野男人也是男人。”王世奎说,“反正今年过年我是哪儿也不去。”

灯草说:“就没听过,你们读书人也有这么不要脸的。”

“你还没听过读书人要吃饭呢。”王世奎说,“过罢年了,让老太爷给咱提亲,我给你入赘倒插门当女婿。”

“你想得美,我也想得美。”灯草说,“我婆婆挡那儿呢,我都不晓得咋办了。”

王世奎叹一口气,说:“难说的事情,让老太爷帮我说说看。凭借他的身份,说不定能成呢。”

正说着,门外的街面上传来东家李德明的声音:“王掌柜出来有事情商量。”

王世奎说,你看看我东家怎么也没有眼色呢。灯草笑岔了气,说:“看看,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王世奎几口吃完了饭,起身穿上衣服下炕。弯腰提鞋的时候,灯草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说:“你晚上过来,我等你。”

他转身回吻了灯草,说:“我晚上过来,你等我。”

街上,李德明缩着脖子笼着袖子在路边换着脚跺。看见王世奎从裁缝店里出来,老远就问:“打扰你好事了?”

王世奎的脸不由一热,打哈哈说:“我能有啥好事?”

李德明说:“你有啥好事我不管,老太爷想见你。”

王世奎问,那现在就去?李德明说,现在就去。

吊河坝李家大院是一处三进院。前院是骡马脚户店,窑坪人叫做李家脚骡店。中间院子是李家兄弟的住房,两厢一人一半,楼上楼下各六间房屋。后院李家老太爷留给自己,他和自己的三个老太太在后院颐养天年。李老太爷从祖上接下这份家业,辛辛苦苦支撑了几十年,直到把脚骡店和德盛堂店铺分给俩个儿子,他才松了一口气。他老人家好吃好喝,睡醒了在院子里弄弄花儿,晒晒太阳。有时候,他们会聚在一起,说一些开心的事情,呵呵地笑好半天。

老太爷坐在雕花太师椅上,身上盖着棉被。看见李德明和王世奎进来,微微欠身示意他们在对面坐下。王世奎抱拳一揖,说:“东家好。”

老太爷说话有些嘶哑,但是精神很好。他对王世奎投来欣赏的眼光,对王世奎说:“三儿啊,这几年来我们李家‘德盛堂’全凭了王掌柜。我晓得,你是巴心巴肝地为我们李家,费尽了心血。明年,要修窑坪廊桥,还有‘德盛堂’的生意,还要王掌柜操心,你晓得我们老李家一直把你当儿子看。不管怎么说,修窑坪廊桥的事情,我还是很支持的。”

王世奎站起来,再次拱手,说:“请老太爷放心。”

老太爷喉咙里呼噜噜响了一阵,咳出一口痰来,下人拿盂子接了,李德明端出去放在外面。老太爷对李德明说:“去,出去把老二也叫进来,我们一起说说话。”

李德明出去,老太爷招手叫王世奎坐到他的身边去,拉着他的手说:“我就是想和你独自个儿说说话。我那俩儿子,说实话我看不上眼。修桥是大事儿,我这不得不给你加担子啊。”

王世奎说:“老太爷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晓得我该怎么做。”

“在我们李家差不多十几年了吧,你没少操心我们李家的事情。”老太爷语重心长地说道,“难为王掌柜了。”

“没有。”王世奎有点不安,说,“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记得你快三十岁了,对吧?”老太爷诡秘一笑,“我让李德明给你操办一门亲事,也算是对你的补偿。”

正说着,门洞里光线一暗,就走进来两个个头差不多一样高的壮年男人。是李德明和李德亮相跟着走了进来。进了屋,兄弟俩又给老太爷问好,老太爷说:“只要你们兄弟们和睦,我就好。即就是死了,也是含笑瞑目的。”

王世奎说:“东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会死的。”

老太爷说:“都说书生不说瞎话。看看你,怎么会这样说话呢?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说我不死那是骂我呢吧?真不死的话我就成妖怪了。我是人,只要是人就逃不脱生老病死这个常理,人哪有不死的道理?”

王世奎被嘲得面颊绯红,口里嗫嗫嚅嚅说不出话来。心里想,到底是人老成精了,说话安排事情就是不一样,该说啥说啥,一点都不再遮遮掩掩。

老太爷又说:“这修桥补路,是积阴功的事情,丝毫马虎不得。既然我们李家要修,就是我们李家的福气。我不管你们咋样修,我只有一个条件:必须给我修个像模像样的廊桥出来我看。修不好,你们兄弟谁也别来见我,我怕羞先人哩。”

由于激动,盖在老太爷身上的棉被被抖落在了地上。李家俩兄弟急忙上前捡起棉被给老太爷盖好,连声表态请老太爷放心。老太爷平息了好半天呼吸,又说:“就权当我们李家祖上没有留给你们啥东西,你们拿出全部家当去修了桥,也是祖上给你们留下了一个好名声。人活着,不就是留个名声吗?你们留了好名声,我们老李家祖祖辈辈都高兴……都高兴啊……你们也高兴。我是没指望了,所以我要求你们,做一件流芳千古的事情。”

李家兄弟急急说道:“我们明白。”

老太爷说:“你们,不明白,不明白。你们能明白个啥?”

兄弟俩不解地看着激动的老父亲,说:“即使现在我们不明白,但是我们以后会明白。”

“记住我的话:你们,是托了祖上的福。”老太爷点点头,说,“还有,世奎你要慢慢的改口,要叫李德明和李德亮们哥哥,要叫我爸。”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康县部分作家:左起:第一位为郭峰、第二位本文作者王凤文、第三位李金勇、第四位袁举忠、第五位静默、第六位饶剑。

作者简介:啸鹰,原名王凤文,生于七十年代,康县大南峪人。中学时期开始文学创作,曾在《儿童文学》上发表小说,有作品入选《少男少女的世界》、《青春短笛》等书。停笔十数年后,重新开始小说创作和文化工作,现为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有中短篇小说集《失去炊烟的村庄》出版发行。儿童文学《真想送你一阵风》获第二届陇南文艺奖文学类铜奖。



作者已出版作品《失去炊烟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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