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命带煞气并且活不过成年,外婆就给我寻了一门阴亲冲喜!
1994年,江城市的某个破旧的住宅小区楼下。 因为刚刚发生的一起命案,这里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1994年,江城市的某个破旧的住宅小区楼下。
因为刚刚发生的一起命案,这里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一挺着约有六个月大的肚子的孕妇匆匆赶来,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进去,对着一警察服装的中年男子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与负责这起案件的刑警简要的交谈了几句之后,于艳玲就进入了发生凶案的大楼里面。
刑警李伟跟在一边,简要的介绍了一下这起凶杀案的主要情况。
“死者是一名孕妇,年纪大约在25到30岁之间,尸体切割成了碎片。”
“恩。”
于艳玲听了,只是淡淡的皱了下眉头。
“于姐,里面的场景过于血腥,你要不要……”李伟拿过了一面口罩。
“不用。”于艳玲推开口罩,简短的回答了一句。
进门就注意到半路突显的血路一直延伸至公寓404号房的门口。
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在房间正中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的切成了麻将块大小的肉片。
于艳玲继续往前走,在这冲天血气之中呼吸着,感觉到了一股冷气在肚子里窜动着。
伸手往已经凸起的小腹上摸了摸,于艳玲注意到了被放置在一边的三块大一点的尸块。
戴着手套翻动了一下,发现那个竟然是两只乳房以及一个被切了口的子宫。
乳房切口是上面的血液是新鲜的,但是她发现那zigong里面已经开始有些腐烂了,甚至已经有了些肉蛆在面生成。
孕妇,子宫,那孩子呢?
于艳玲皱眉想着,突然,不知哪里来的风吹的摇摇欲坠的破窗户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然后,她肚子里的孩子突然使劲的一个翻动,她甚至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肠子心肺都被绞成了一团。
痛感稍纵即逝,她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伸手摸了摸肚子,她开始弯腰俯身小心翼翼地抽取尸块里的血水和肉沫放入玻璃管中。
就在她抽取的时候,外边本是一片阳光,缓缓地被周围的乌云遮挡。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A城上方时,一阵阴风袭来,顿时风沙迷住了公寓下方众人的眼。
背后从窗口从进来的阴风,让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深呼吸了一下,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将管子轻放回手提袋后,点了点尸块数目,不由脱口而出“四百四十四块。”脑海里不禁联想到三个字。
死!死!死!
哐当!破败的窗户被风吹落,玻璃渣散落一地。
她心莫名地抽了一下,回头往窗户那头瞄了一下。
忽而,一阵阴森的女声响彻房内,她感觉到,脚上好像有点什么东西,缠的十分的紧,并有液体在从那缠着的地方往下流淌,直至脚踝,心脏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她僵硬地扭转头来,只见,散落在房间各个角落的尸块此时聚拢在一块,似一女子人形,可她的右肩是空落落的。
她瞬间意识到什么,往下一望,一只由尸块拼凑而成的喷射着血的手正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右脚。这会,闪电急速劈下,整个房间霎时一片光明,她的瞳孔睁的大大,惊恐地眼球中倒映着那尸块拼凑一块的尸脸上一抹诡异的笑。
“啊~”
她的尖叫声被倾盆而下的暴雨声给掩盖过去。
……
半夜,月色竟是血一般的红色。
医院里,一声婴儿的啼哭响破天际。
惊得医院地下一层的停尸间的老伯点烟的手都颤了一颤。
医院外面的挂钟恰在此时报时,十一点五十九分。
“这个时候生的孩子,只怕是……”
产房之中,那孩子还未完全脱离母亲的子宫。
“这是世警大队的法医于姐,因为在验尸的过程中动了胎气,胎儿才六个月……”
孩子在母体里面剧烈挣扎,叫声也一下比一下凌厉。
忽而,主治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紧眉头,而一旁的护士皆是惊恐地瞪大眼睛。
于艳玲身上的血液以极快的速度流逝着,可又看不见那血究竟流到哪里去了,孕妇本来还是血色饱满的皮肤和脸部,此刻却像失去水分的干瘪的像树皮一样的粗糙暗黄。
她突然睁开眼睛,只剩下一层皮包骨的手紧紧地揪住主治医生的衣襟……
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出。
舌头就这样“啪”的一声从嘴里掉了出来。
滚落在了地上。
主治医生一怔,周围的护士惊吓地屏住了呼吸,手上的手术工具掉落在地上,叮当几声,将医生唤回了一丝理智,立即迅速从腹中将胎儿取起,就在脐带的血液快要流尽的时候,即刻剪断脐带,脐带就在主治医生的手里变成干枯的一层皮。
“哇”婴儿再度发出了异常洪亮的叫声。
扭头过去望着那一轮血月的眼睛竟是一黑一白。
“啊!”
与婴儿的那双眼睛对视之后,我心中一颤。
呼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梦,又是那个梦。
我用手拂了拂额上的冷汗,瞟了一眼窗外外边的月色正好,松了一口气。
十六年了,我已经十六岁了,可总会时常梦见母亲那年生前查案的现场,我第一次将我做的噩梦告诉外婆的时候,她跟我说那是母亲查案的现场,除此之外,她对母亲的事情都闭口不提。
因为我克死了我母亲,所以我奶奶跟爸爸十分的不喜欢我,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把我丢到了外婆身边。
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十六年里我一直疑惑的是,为什么我梦里出现的那个婴儿的眼睛是一黑一白的,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我的眼睛,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的眼睛。
但是那个婴儿,除了是我还能是谁?
如果那婴儿是我的话,为何我的眼睛不是一黑一白呢?究竟那时候母亲经历了什么?
冷风入内,我一个抖擞。
这才察觉冷汗早已湿透了衣服,衣服紧贴着皮肤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受,还是先起床换身衣服再想吧。
当我的脚触及冰冷的地板时,风吹起了窗帘,我本能地往窗外看去,一黑影闪过,心下一紧,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黑蒙蒙的,也只能隐约看见一些家具。
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刚想抬脚往衣橱走去,窗外霎时响起了似乎有人喃喃自语的声音还有人桀桀笑着的声音。
真是奇怪了,这屋子里就我和外婆两个人啊。
而且自我懂事以来,外婆的脸上除了终日一张冷脸外,就没出现过其余表情,更不用说笑了。
印象中,她都是冷冷的。自己故意调皮地弄坏别人的东西,自己被人劈头大骂,她就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村子里的人都喊外婆是个疯子,说外婆疯疯癫癫。
不止村子里的人觉得外婆很奇怪,我自己有时也觉得外婆很奇怪。
外婆是给人做尸检的活计,有的人嫌弃碰死人晦气,所以就叫外婆去给死人穿衣服收拾打扮啥的。
外婆不喜欢跟活人说话,但是跟死人说话的时候却是个话唠。
她晚上从来不睡觉,她总日在那黄符上涂涂画画,她总冷不丁地出现在某家人门前用木杖乱比划,接着第二天那家人里边就必然有人离世了,因此村子里的除了丧事的时候才来喊她一声,其余时间都避她远远的,只要看见她出现在门口就立马拿起扫把赶她走。
她只在吃饭的时候,淡淡的喊我一声“旋沫,吃饭了。”
没错,我叫旋沫,一个生下来就克死妈妈的克星。但,我从未嫌弃过自己。
我随意给自己披了件外套,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每每我梦到母亲那会发生的事情,醒来总是半夜。
有一回,无意瞅到窗外隐约有人朝我招手,以为是村子里的孩子唤我出去玩,可当我蹦到窗边时,竟是梦里把母亲吓坏的女尸。
那时,吓的一边尖叫一边狂跑,想着去找外婆,她却冷淡着说“你以后醒了,也要在房里呆着,哪都不准乱走。”
尽管现在仍心有余悸,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年那个孩子究竟是谁?会不会跟那个女尸有关?
既然外婆不告诉我事情来由,那我就自己去探个清楚,指不定也许是哪家人大半夜来找外婆呢。
心存侥幸的我刚踏出房门,门上尽是外婆贴满的符纸,此时忽然亮光一闪,我擦了擦眼睛,还是一片黑暗啊,只有月光投落在地上的斑驳光影。
也许睡的不够,精神一时恍惚了。我轻轻从木制地板下跳了下来,走过那长长的走廊,转个弯是后院。
地板下方往我脚上吹来一股凉气,冷飕飕的,后院的人语笑声都停了,只有风吹过后院那棵槐树后叶子沙沙作响的声音。
我怕外婆知道我又离开房门,就尽量放慢步子,弯低身子。
不知是冷汗弄湿里侧衣服的缘故还是我真的因为睡眠不足而导致的精神不振,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就在我快要走到走廊的尽头时,狂风袭来,我立即停住前进,站稳脚步,用手挡住眼睛防止风沙迷了眼睛。
突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后,我惊悚地往后一看,只有被风吹起的沙尘,朦胧间似乎有双如狼眼般狠戾的眼睛,我毛骨悚然地赶紧闭上眼睛。
风过,叶子沙沙声也停了,我冷的直哆嗦,静站了一会,察觉背后没有了一丝动静后才胆敢睁开眸子。后院飘来香烛的味道,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我的脚往后院转去。
我小心翼翼地俯身钻进木制地板的下方,往后院望去,只见外婆跪在地上的背影。
她头上是缭绕的香烟,她拿着一旁竹篮里元宝冥纸往她前边扔去,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烧香烧纸钱,可是外婆这大半夜的是要祭拜谁呢?难道是母亲?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泥地上潮湿气让我感觉一股不安,刚才出来的时候又刚好没有穿鞋,脚底是阴风拂过的凉感。
外婆的背影动了动,我害怕她发现我的存在,我立马闭住呼吸,紧抿住嘴。不过她顺手拿起冥纸继续烧着,我松了一口气,循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往上一瞧。
槐树上那往外侧生长的巨大枝干上隐约坐着一女子,我离的远,看不太清晰。
那究竟是谁?印象中,外婆不曾跟任何人交好,这倒令我十分的感兴趣起来,外婆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与别人交好了?竟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双手弯曲,匍匐地在泥地里艰难地挪动身子,直至感觉到双脚都已经从木制地板探出来的时候,约莫应该这个距离不会让外婆察觉,也能看清楚那树上的人儿长的是啥样了。
我兴奋地抬头往树上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那女人浑身上下的肉好像是被人用线缝制起来一般,她本来低头看着外婆的眼睛,这时却望向了我这边,她那黑洞无神的眼睛下流淌着两行血泪,苍白如纸的脸孔满是缝补的补丁状,我吓的心脏好像停住了一般,紧紧地闭住呼吸,全身僵硬如石不敢动弹。
我想扭头不看她的眼睛,可自己的眼睛就好像着了魔一般,眼珠完全不受控制的盯着她。
忽而,她裂开嘴唇,笑了笑,就在这时,她的舌头就好像脱了线似的坠落到地上。
“鬼啊~”我害怕的大叫起来,紧接着,眼前一黑。
我醒来的第一眼,是窗外投射进来的强烈刺眼的阳光,用手微微遮挡,才发现外婆正冷沉一张脸坐在我的床边。
回想起支离破碎的梦境,头就开始微疼。
只记得梦里的手术室,父亲和奶奶狰狞的眼神,奶奶的冷淡,还有,浑身山下像是被缝起来的破布一样一笑就掉舌头的女人。
这一切都离奇诡异,我觉得特别的恐怖,看到逆光坐着的外婆,心里便有了满满的安全感,我委屈地抱着外婆,哭诉着,“外婆,我好害怕啊!昨晚,后院里有一女人,她长的好恐怖!而且,她莫名其妙地对着我笑,一笑,那舌头就掉下来了。”
外婆扳开我的手,依旧冷沉着一张脸。
我以为她不相信我的话,连忙继续解释,“真的,昨晚,我还看见你……欸,外婆,你拉着我去哪里啊?”
正当我想要解释的时候,她忽然把我从床上拉了出来。
“去后院跪着。”
“我不要,那里好恐怖啊!外婆,我真的没骗你。”从外婆微愠的声音里听出她是生气了,可为何生气啊?我确实是看见她,还有那恐怖的女人。
虽然外婆年迈,但身子骨却十分健朗,我双手使劲地抓着门把,她一下就把我给拉开了。
“我让你不要出房门,你偏要出!今天就得去后院跪着。”
“不要!打死我都不要去后院。”
她全然不管我的抵触,硬生生将我从走廊拖到后院。
直到那棵槐树面前,她才作罢。
“给我跪下!”
阳光下的槐树,葱绿的叶子泛着光,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了那个恐怖的女人,心下的大石一瞬间就消失了。
想着也是自己不听外婆的话,私自出房门才会遇上那等事,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做错事了,也就乖乖听话地跪着。
外婆走进树下,刨开一些泥土,扯出一条十分细小的树根。
“哎哟。外婆,你拔我头发干嘛。”头皮就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的微痛。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我立马噤声,随后,她也跟着跪在一旁。
我仰头眯眼看了看灿烂的阳光,按理来说,应该会感觉到很温暖甚至是热,就好像我刚才醒来那般,偏偏,膝盖下的泥土透过皮肤传来一阵湿冷,从膝盖传递到心脏,让我忽地打了一个冷战。
旁边的外婆正把那几根我的黑发合着那一根树根一起点着起来,那树根跟黑发混杂在一块,居然认不出哪根是黑发,哪根是树根,抑或说,那树根已经变成了一撮黑发!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我再三揉了揉眼睛,那燃烧的火焰真的是森绿色的,与往常幽蓝红黄的火焰不同。
随着火焰的燃烧,我发现面前的这棵树上不断的笼罩上了一股黑气。
那黑气就像是无数只手一样在乱舞着,想要抓住什么……
这着实让我吓了一跳,脑海闪过昨晚那恐怖女人的画面,我不敢抬头去看那槐树,只是一直盯着那燃烧的极其缓慢的火焰。
看着那火苗渐渐地吞噬着那一束黑发,就感觉身体周围的温度也随着下降。
我不敢动,也可以说是,整个身子僵硬住了,动也动不了。
外婆目光萦绕在那火焰上,我欲张口唤她,可她正压低声音,闭着眼睛念出了一连串的咒语。
她的声音极轻,加之我整个人的神经都在紧绷着,没有完全听到外婆究竟说着什么。
“十六年已过,旋沫身上异骨已改,你若还要纠缠不放,到时候休怪我心狠手辣!”
猛地,外婆扬高了声音吼了一句。
然后用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一个装了半碗水的碗接住了那坠落的香灰,扭身就过来将那香灰灌到了我的嘴里。
没错,是灌。
一口腥臭的水下去,我被呛得不轻,不住的咳嗽着,而身边的外婆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丢下空碗,站起来要往屋子里走。
这个时候,院子的木门被粗鲁地踢开,远远就听到骂骂咧咧的雄浑的男声。
“我说,于疯子,赶紧给我来一趟。”一位肤色黝黑,短裤短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一个劲地催促着外婆,却也不过来靠近点外婆。
见外婆弯腰要去树下收拾纸灰,他忍不住上前再吼了一句,“你磨蹭个什么,赶紧的,村长家的大事,急着呢。”
听着这很是不耐烦的声音,我回过头来瞄瞄,原来是老牛家的牛二叔,他约莫四十岁,是村里最强壮的男人,下地干活一点都不含糊,就是脾气特别大。
外婆刚站起来,可能是跪久了的缘故,她有点晕眩地晃了晃身子。
“哎呀,我的大娘啊!你能不能快点啊?这都死人了,你还不快去敛尸!”牛二叔对着那大树一边的木桩上面狠狠的踹了一脚,我突然发现,这一脚下去,外婆的面色沉了一下。
“好。”外婆倏地一下,收了面上的怪异神色,木讷的点了点头。
待外婆走到他面前,他好像怕染上病菌一样地弹了开来,还对外婆啐了一口唾沫。
“你这个疯子离我远一点,我还不想死呢。”
明明是他有求于外婆,还搞的好像是外婆欠了他似的,有这样请人去做事的态度?我很想开口替外婆讨个公道,但是心里却知道自己是不能开口的。
因为我跟我外婆本不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因为外婆能够替村子里面的死人收拾下葬,还算是有点贡献,所以村民们才没有赶我们走,还给了外婆几块地可以讨生活。
若是将村子里的人得罪了,我跟外婆很可能会被赶出去。
“不是要敛尸吗?还不走?”外婆冷冷地说。
牛二叔像是想起什么,便转身往村子里头走去,但嘴里还一直不停地叫骂着,真是令人讨厌的家伙。
待外婆走后,后院里就我一人跪在那槐树下,静的很。
手指在泥土上画着写着用来打发时间,但无论怎样无聊,我就是不敢抬头。
因为那棵大树太恐怖了,加之昨晚上的那一幕……
封面归“我和阴夫有个约会”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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