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迟迟未到,急诊病人在等待中死亡!原因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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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占用了救护车?是谁抢走了我儿子的命?”

在我宣布临床死亡的那一刻,孩子的母亲声嘶力竭地喊着。那种悲愤,那种不甘,那种无助,我至今不能忘却。幸福从来都不会是故事,不幸才是。

故事发生在一个飘雪的冬天:

那天雪很大,夜班交班完毕,抢救室来了一个病人。患者是一个21岁的小伙子,晚饭的时候突然剧烈腹痛,大汗,疼痛难忍,父母带他来急诊就诊。

“血压?”

“双侧不等,左边180/120,右边110/70,心率112次/分,呼吸25次/分,既往高血压病史“护士迅速地汇报着患者的一般情况和生命体征。

双侧血压不等,剧烈腹痛,疼痛呈”撕裂样“,就像一颗炸弹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一种比心肌梗死更可怕的病出现在我的面前——腹主动脉夹层。

“床旁B超,急,常规血型生化凝血,交叉配血,术前检查,置尿管,请普外科,血管外科会诊,急”,我已经把这个病人提升至“最高待遇”。

主动脉夹层一旦夹层破裂出血,血液涌出,根本控制不住,除非在未破裂前进行手术治疗。

孩子的爸爸妈妈有些不知所措,但当我口头告知:病危,两个字的时候,他们甚至不敢相信。

会诊大夫来了,我们一起围着B超看。我不愿意相信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但是,B超的显影是那么地清晰——腹主动脉增宽,腹腔积血。

普外科的老师摇了摇头,血管外科的大夫也表示在我院根本完成不了这样的手术,继而向患者的父母交代了病情后走出了抢救室。

看着大夫一个一个离开,孩子的母亲真正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大夫,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孩子,刚21岁,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求求您!”母亲哭喊着拉着我的白衣。

我能怎么办?我救不了他,我想说,但是我不敢说出来。

“快,打120,转院,或许还能行。”

母亲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希望,那是对生的渴望。孩子的父亲急忙掏出电话。

我拿起抢救室的电话开始联系途中用血和接收医院。护士围着孩子,安抚他,眼睛不敢离开监护器。

“大夫,大夫,120没有车,说没有车,怎么办?”孩子的爸爸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等等再打”。我咬了咬牙,看了看时间,19:30分。

我走到孩子身边,“别怕,不要用力,不要乱动,看你爸妈多着急,你自己要坚强”。

孩子的妈妈趴在他的脚下,眼泪一直在流:“儿子,没事,能治你的病,千万别用力,别动啊,好儿子,听大夫的话。”孩子的妈妈抹了抹眼泪,拉着孩子的手,“你快别吓妈了,妈受不了。”

终于孩子的妈妈还是没有忍住,护士把她扶到一旁的床上。

“大夫,120还是没有车。”孩子的爸爸几乎是对我吼着说出来的。

“120、999都打,孩子妈妈打999,你打120,哪个有车,哪个能快点到就用哪个。”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我忽然觉得监护心率的声音变得慢了下来。

“血压,快,测血压,5分钟一次双侧,快去催血,开放第三条静脉通道。”我吼着护士。

因为心率掉到了80次/分,意味着出血量在增加。

“大夫,我难受,我渴。”孩子无力的呼喊着我。

那时的我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就只能盼着救护车快点来,腹主动脉撕开的速度慢一点。

这种感觉只有医生护士能明白,我们真的是和病人一起在努力,但是真的又无能为力。

120、999依然没有可以调派的车辆,全部在进行急救任务,我看着孩子的母亲,当她与我的目光汇聚的时候,我努力躲开了。

”大夫”,没等她要说出什么,我低头回答:“别放弃”。

孩子的爸爸还在拨打着急救电话。

“血压一侧没有,一侧70/40,心率掉下来了。”护士继续汇报着。

我看了看孩子那苍白的脸色,和那一次一次用力的呼吸。

“您二位过来下,来孩子这里”。我把孩子爸妈叫了过来,我想在孩子最后还算清醒的时候,让他们互相多看几眼,多说两句话。

我站在一旁,护士站在一旁,别的病人也在往这边张望着。

我看了看护士,有一个已经在抹眼泪了,我冲她摆摆手,示意去一边别让他们看到。

我眨了眨眼,努力让眼睛不再模糊,但是胸口却如同一块大石头一样压的我喘不上气来。

“血来了,血来了……”护士真的是跑进来的。

抢救室里几十双眼睛都汇聚到了门口。

“儿子,没事了,没事了,血来了,输上血就补回来了,没事了,快,快,打120,打120……”孩子的父亲自言自语道。那一刻,我感觉他似乎老了很多,感觉人似乎没了灵魂。

"心率40次/分,双侧血压未测及。"护士继续汇报着,我看了看时间,20:10分。

“请麻科吧,准备插管。”我的话是那么的无力。

“妈……”忽然孩子叫了一声,虽然声音不是很清楚,但我们都听到了。

瞬间,孩子爸妈赶紧围了上去。

“妈,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那一刻,我哭了,护士哭了,孩子的爸妈却没有“来了来了,都到门口了,咱们这就去做手术了。”

那一刻,我恨我自己没本事,恨自己不能救他,甚至我恨我的医院为什么不能操作这样的手术。

那一刻,我任凭眼泪流了下来。

直到我再次喊出“抢救”两个字的时候,因为那时的心电图已经变成了直线,孩子的呼吸已经停止。

我们在做着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抢救,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是默默进行着自己的操作。

孩子的爸妈在门外,孩子的亲戚也陆续来了。

他们互相抱着、哭着、搀扶着。

孩子的一个亲戚是我院的一位外科退休医生,他看了看我。

“什么病?”

“腹主动脉瘤破裂大出血。”我都有些不敢抬头看他。

“哎,命啊,咱医院做不了这手术,其实就算能到专科医院,这手术也未必下的了台子,苦了孩子的爸妈了。”说完他走向家属群里。

我想他可能会为家属再讲讲这个病到底多凶险吧,或者再去安慰安慰他们吧。

“大夫,为什么没有120车啊,为什么啊,耽误了我孩子,还我孩子啊……”

“其实,就算真的有120,孩子可能也扛不到上手术台的。”我努力地解释着,努力地去安慰着。

但是我心里却想:如果真的有120及时转送,如果一路畅通及时到达,真的如果孩子可以上手术台,或许会救过来。虽然希望只有一丝,但是......

事后,我碰到当天值班的120车组,问起那时他们在哪。

司机的回答是:一个村民与邻居发生口角,倒地不起,又不来医院检查,还不让救护车走,等到警察来和解赔偿后,拍拍屁股说了一句:“120还收费?找他们(她的邻居)要去,这大雪天冻死我了。”这才取消了那次急救任务。

想起孩子生命中最后的那句:“妈,救护车怎么还没来?”我的心像被一把刀子扎进去了一样,刀子还在我的心里不停地搅动着,一剜一剜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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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医路向前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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