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马兰

 

在太行摄影中,我追求过蓝色的太行,也追求过红色的太行。但当我一次次走进那沟沟坎坎,我却渐渐地领会到,色彩已经不能完全表达我的内心。...







在太行山上,我见过一种植物。很多年了因为没见到花,总认为是一丛丛杂草。驴友们有时候会去薅一把去擦拭脚上的泥土,有时候会拽在手里在山道上游走谈笑。

它们在太行山众多的植被中也是太普通了。在人的脚下,在悬崖峭壁上,在山民的房前屋后,到处都有着它们的身影。去年的一年夏天,我终于看到了它的花朵,居然是马兰花!如指甲干大小的马兰花?是的,就那么小,但山民告诉我,它们就是太行马兰。它们不挑土壤,不惧严寒与罡风,不惧人类的践踏,等到春风吹过,它就一簇簇的从山崖上长出来,满身绿意葱茏。它肆意地成长着,一直到夏天,才开出紫色的花朵,花期也就是一周时间,但交替开花,也很美丽。虽然是那么丁点的一朵花,如果不细看,你也许会认为那是刚刚吐蕊的紫花地丁,或者还没紫花地丁开的那么大,那么鲜艳。但是,秋去冬来,马兰花儿了败了,草叶枯成了土黄色,可别以为它死了,它仍抱着自己的一颗火热的心,静静地留守在山崖上,等待着又一个春天。

我见过迷人的马兰花和一次次邂逅美丽的风景,我也见过的太多的太行山民,我忘不了,走在茂密的山林中,每个山口几乎都有一户人家,都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走进他们的家门,迎出来的是一张张淳朴、善良、热情的笑脸……苏景洪、王张山、王远山、司贵妞、苏京红、李保军、宋英爱,王秋林,还有那个家有大丫、二丫、三丫东岾人家李明山,太多太多,他们的人,他们的故事,让我无法忘记。

我这个人,多年走在太行山,除了摄影几乎不动太行山的一草一木。可是自从我见过太行马兰以及和马兰一样的太行山民以后,却怎么也忘不掉它美丽的身影。我在山民的帮助下挖了一棵带回家来。他说你多带点土壤,也许它可以多活几天,我没有在意。心想老哥真逗,肩上的装备就已经很沉了,那里还顾的上装几斤泥土?回到小城,我把马兰种在花盆中,放在温暖的阳光下,我天天看,经常为他浇水施肥,清理杂草,可是它却一点也不眷顾我的心思,一点点、一点点衰败它紫色的花朵,一点点褪去它青翠的枝条。最后,它枯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秋色里,再没有醒来。

我想我再也不敢去拥有太行的马兰。自从遭遇太行马兰,我突然觉得,太行山山民不就是那漫山遍野的太行马兰吗?他们坚韧不屈、热情好客、纯朴善良......

慢慢地,我把自己的镜头对了他们。如果说太行山山美水也美我丝毫都不反对,但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其实是山里的人才最美。

太行巍峨耸云天,千里丰碑望不断,你是历史的见证,你是不灭的灯盏......



庄洼村,李保军媳妇说,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40岁以上的守在家里,都是不再想出门、懂得人间冷暖的老夫老妻,几间老屋、一片山地,养育了一代代太行山人。闲看花开花落、云漫山峦,人生也可以这么惬意。



马武寨,一对90岁高龄的老夫妻坐在厨房前让我拍照。老人参加过抗美援朝,现在和老伴相依为命。他和我聊天时说:“人活着,要知足常乐……”



老猪窝村的老哥俩。哥哥(前)住老院子,弟弟(后)搬到离公路较近的村子居住,兄弟见面,和走亲戚一样的。



苏竭村,张山的父亲,老人正对着一个游客送他的太阳能手电筒感兴趣。



马武寨,退休教师宋英爱和丈夫办起了家庭旅馆,其优质的服务让人真的感觉“宾至如归”。途径马武寨的旅游,多对宋英爱赞誉有加。大家都还是喊他“宋老师”。



小龙沟村,长青为我揭开蜂箱的盖子,让我看蜂箱的结构。他说,好蜂蜜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酿成,心急不得。



分水岭村,村民司贵妞夫妇租了村里的几间办公室做起了旅游服务站,每次路过这里,我们就住在他家。有时候家里没人,我们便可以自己打开房门去住,然后自己烧水做饭。



马武寨,路遇上山收连翘籽的侯三平,他大方地靠在路边的汽车上,让我拍照。他告诉我,一个人上山收连翘,每天可以收100多斤,每市斤7、8块钱,是个很不错的收入。



苏竭村,憨厚淳朴的王张山总是免费为帮来往的游客背送行李。

他在北京当过武警,复员后和一个美丽的乡村女教师结了婚,现在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地方能够出钱,帮他修好脚下崎岖的山路。他觉得自己一家人出行太难了。

太行马兰第二集即将登场,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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