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鹰一曲洱海傲

 

●洱海鱼鹰●鹰的眼光,蛇的诡异,箭的速度,就是洱海渔鹰。看看被啄瞎眼睛不得不束手就擒的大鱼就知道了,鲜红的血...





洱海鱼鹰



鹰的眼光,蛇的诡异,箭的速度,就是洱海渔鹰。

看看被啄瞎眼睛不得不束手就擒的大鱼就知道了,鲜红的血在鳞甲上开出朵朵桃花,即便是在十多米的洱海深处,仍然逃不过渔鹰诡异的身手,倘或那鱼有知,必定死得心服口服。难怪在杜甫笔下有这样的诗句:家家养乌鬼,户户吃黄鱼。

渔鹰通体乌黑,毛色发亮,细长而灵活的脖颈像蛇,纹路也像蛇;金碧辉煌的正中心漆黑一点,是眼睛,像电筒;长嘴带钩,脚有蹼。列队船头,像威风凛凛的将军,只等船老大一声令下,便长驱洱海,以鹰的眼光,蛇的诡异,箭的速度,为主人效命,让鱼们闻风丧胆,果然不负“黑鬼”盛名。



在大理沙村,渔鹰捕鱼已有三千多年历史。在沙村白族人眼中,渔鹰有脸谱,普通人看来都差不多的渔鹰,其实是极有差别的。不仅如此,渔鹰们还有名字。名叫“高个子”的那只渔鹰,果然体形修长,名叫“没良心”的就往往爱把鱼吃下去,不交给主人,所以叫“没良心”。

沙村人会和渔鹰说话。叫渔鹰出海捕鱼,或者要它们回来,又或者哪里有鱼,哪里没有鱼,都有一套语言,驯鹰人知,渔鹰知,旁人不知。自然,在沙村,人们用渔鹰来说话。谁强谁弱,谁家强盛谁家衰败,只看他驯养的渔鹰。渔鹰捉不到鱼的人家,主人将被人看不起;渔鹰驯养不顺利的,别人不会到他家去窜门,怕粘惹上“晦气”;一只渔鹰死了,主人会哀痛数月,还要为其垒坟,敬香,以示哀悼。有一年,统领船老大渔鹰队伍的“头鹰”失踪了,船老大丢下每天打鱼的事业,找了两三个月,最后得知被人杀吃了。船老大哭诉:“你们吃了我的鱼鹰,吃不到多少肉,早知这样,我宁愿喂两头大肥猪给你们吃,也不要你们吃掉我的鱼鹰……”



盛夏,与船老大一起出海,飘在洱海上听他讲洱海渔鹰的那个午后,天空时晴时雨,晴时阳光普照,一海温情,雨时千条万线,风急浪荡。船老大却不以为意,唱着白族调子,一段一段,一唱三叹,像是在和谁诉说,又像是自唱自听,任何人都管不着。古铜色的脸藏在竹笠下面,显得高深莫测,像一个真正的隐者。

要捕鱼了!



船老大发出指令,将七八只渔鹰赶下洱海,随着富于节奏的竹竿拍打水面的声音和口中呀哈呀哈不绝之声,渔鹰们一个猛子扎下水去,一会儿又冒出头来,迅速游一段,继续往另一个方向再次扎入水中。如此反复几次,渔鹰们共同叨住一条足有四斤左右的大鱼,一起朝船老大的方向回来,争相向船老大邀功。船老大用长竹竿顶端撑起网兜的铁圈把几只渔鹰扒开,兜了两只渔鹰和鱼上来,高高举向头顶,渔鹰站在铁圈上,长嘴朝下死死钩住鱼,整条鱼飘摇成一片深秋的落叶。船老大一改口中的白族调子,唱起了《大海航行靠舵手》,唱完了再唱一首,起初听不大懂,细听却是《卓马》,歌声被喜悦浸染,被浓郁的白族口音浸染,时髦得让一直用苹果平板电脑发微博的游客如此注解那张照片:潮,太潮了!

捕到鱼就该往回走了。船行到一处小树林,船老大邀我们入林烧烤渔鹰的战利品,真正的洱海鱼,开片烤得黄爽爽的,撒一小把青盐,足以让任何一枚吃货垂涎欲滴。

吃完鱼上船继续往回划,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小雨,细雨中传来好听的三弦,跟着一男一女对歌,男生唱:太阳飘飘飘西边,我俩飘飘飘一家。女声唱:太阳飘飘飘它的,还有月亮升上来……



船老大微笑不语,就连渔鹰也仿佛被歌声吸引,正侧耳聆听。

旅游小贴士:

沙村坐落在大理州大理市喜洲古镇洱海边,驯化渔鹰捕鱼已有3000多年历史,是远近闻名的渔鹰表演基地。

线路:车至下关后,沿大丽公路北行至喜洲,东叉500米左右即可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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