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故事:一场预谋未遂的婚外性

 

年轻女孩常有,但温暖的家庭难得。...

本文作者:甘北&祝东风
首发公众号:甘北
这是编辑祝东风从投稿邮箱里,挖出的一个男性自白故事。其中有亲情、有爱情,还有人至中年的困惑和,真实的人性。文章有点长,但相信我,这个故事值得你,花时间去品味。

——甘北
曾经我以为,我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丈夫;后来我以为,我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可是,我让自己失望了。

我是一个二流,高校的大学老师,教的是文科类专业。文科不比理科,因为很难申请到国家项目,所以基本上只能,拿点死工资。但唯一好的地方就在于,漂亮女生很多。

写到这里,或许你们会以为接下来是一个三俗,的师生恋闹剧,还要顶着真爱的外衣,恶心人。但其实不是。

生活里有一些误区,比如把新鲜当成爱情,把平淡视为不合。这个误区让,人们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别人。没胆量接受现实,也没勇气直面后果。发生什么事了要么,一团和气地敷衍了事,要么视而不见继续含糊。

虽然我也没有真正做到把一切都,条分缕析地弄清楚,堂堂正正地活着,但我还是想把这,段荒诞(段荒诞)的婚内“出轨”毫无保留地记录下来,以旁人的角度审视和,警醒自己。
大学时的我,高高瘦瘦,戴着细边眼镜,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周围人总是会戏称我为“才子”,可以说,这样的称呼在某种程度上,给了我一定的优越感。

在那个年代,表达爱的方式远没有现在,直接和炽烈,女孩子对我示好的不少,采取的方式无外,乎就是借书,问我有没有什么要洗,的衣服,或者堵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同行一段,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刷存在感。

最后,我跟师出同门的一个,学妹在一起了,她很漂亮,而且特别活泼。我现在都记得她年轻时,油光发亮的麻花辫,和笑意盈盈的眼睛,能甜到人心里。

不同于周遭女生的含蓄,她大方地对我说:“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傻傻地愣在原地,她又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两个月牙,配上嘴角的梨涡,生动极了。

那个时候,我觉得她是我大学生活里,最明亮的颜色。

本科毕业后,我选择继续往上读,她则早早地去一家企业单位,当了文秘。当时我们都认为这,是比较合理的安排,因为越往上读压力越大,总得有一个人顾及到家里,而且文秘也没什么,kpi压力,相对而言会比较轻松。

现在想来,从一开始我就是自私的,她成了为我们,家庭牺牲的那一个,我觉得理所当然,她甘之如饴。即使那时的我们还没有,结婚,她就愿意为了想象中的家,葬送掉自己与我同等分量,的学术梦。

她毕业时,导师还特地叮嘱我,等生活宽松一点,可以让她继续捡起学术,她那么有天赋,做文秘可惜了。我心不在焉地点头应允,她在一旁安静地笑着。
在我硕士毕业的时候,我们结婚了。

后来,我顺利考取博士,她也有了不错的收入,男才女貌,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她支撑着家里的开销,我继续自己的学业,我们都知道读完,博士虽然不容易,但一旦拿到大学教职,所有事情都会轻松起来。

很快,我们有了孩子。

女儿出生后,我明显感觉身上的,担子重了很多。我不知道其他男人看见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于我而言,最初的新鲜和奇妙过后,我觉得在被逼着长大。

孩子第一次叫“爸爸”的时候,我竟然有些慌乱。从此以后,我就要负担一条生命,可是,我真的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吗?

对我来说,结婚生子好像只是正常,应该走的人生程序,是爱情的作用和应该,给出的“说法”,未曾想过它所带来,的究竟是什么。

社会上总在说女人的不易,或者女人的心理年龄,普遍比男人成熟,于是,男人就自然而然地被放在,了对立面。可是,没有人天生就会做爸爸,也没有人天生就适合,当丈夫。所有的人生角色都是,第一次,每个人都是在摸索中成长。

我有一段时间,其实非常恐惧“顶梁柱”这个概念,只要想到就彻夜难眠。深知自己还不具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也曾在家庭和理想中惶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早些迈入职场,还是硬着头皮把博士念完。

因为长期都是妻子支持家里,比较多,我的家庭情况又不算太好,不另外接济父母已算不错,所以丈母娘一家多多少少对我还是,有点意见的,只有妻子一直在言行,举止上支持着我,还一度和她父母把关系闹,得很僵。



所幸,孩子出生所给的压力,倒逼我夜以继日地看,书写论文,如期毕业,并且拿到了当地一个民办,二本的教职。工资虽然不高,但总算有点能养家的味道,不再怯懦于亲朋(于亲朋)不,理解的目光。悬在头上的那把刀,终于放了下来。

我们都是崇尚给孩子,快乐教育的父母,所以在女儿上小学之前,我们从没给她,报过什么辅导班。孩子幼儿园放学回来,吃过饭后,妻子就坐在地毯上陪,她搭积木、看动画片,我在书房里看书写作,间或出去和她们一起玩。那段时间,每每想起就觉得特别温馨。

可,这样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

女儿上小学后,我们“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快乐式教育很快,出现致命的弊端。她的同龄孩子,早在上小学前就有了,相当的基础,无论是知识储备还是,学习能力。

我的女儿,只认得不到一百个汉字,数学也仅限于10以内的,算术加减,英语更是除了apple、banana之外,什么都不会。

妻子每天下班回来,还多了一项,非常重大的任务,教孩子学习。我忙里抽空着也去帮忙,但怎么都教不会,汉语拼音拆开,每个字母都会念,但拼在一起就频频出错。我不明白为什么,教个孩子比自己,发表论文还难。

一段时间后,女儿继续蝉联班上的,倒数第一,语数英三门都是倒数第一。我和妻子一起被请到学校,老师非常生气地说女儿,在拖班级后腿、拉低均分,很明确地指出她必,须要补课。

我生气地反驳道:“现在的教育根本就是,揠苗助长,学校不好好教,非要默认学前班已经教过,上课一带而过,根本就是老师的问题,还让我们补课?”

班主任难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人家都想着多学一点,去拓展,你家还不愿意补基础课?目前的教育就是这样。大学老师到底跟,正常人不一样,心真大。”

我一下子怔住了,女儿会的一百个汉字里,排在很前面的就是“大学老师”,她也一直以爸爸,是大学老师为荣,觉得“大”比“小”好,所以我比她们所有的,老师都厉害。

她一定想不到,在学校里处处标榜的自己爸爸,是大学老师,会有一天被人,以把柄嘲讽回去。
我承认自己在象牙塔里待,的时间长了,看所有问题都有相当,的理想主义。和妻子放任孩子的童年,在目前的大环境下确实是对她,未来的不负责,这是一件很可悲,但又不得不直面的现实。

回家路上,我跟妻子都一言不发,心里像吊了一杆秤砣。一路顺风顺水长上来的,尖子生,因为孩子被老师在,学校里说得一无是处,实在有点接受无能。

到家后,妻子开口说:“我辞职吧,在家教孩子。”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让妻子继续上班,女儿的学习是很大问题,她不仅基础差同班人很多,而且也没有好的学习习惯,做什么都不专注。一个橡皮能玩半天,时不时地对着作业本发呆,必须有人全程盯着。

可如果是请家教,老师明确地说,女儿的基础必须要,上那种一对一的,如果每天都补,价格可想而知,我们身上还有房贷,到底还是舍不得。

妻子辞职后,我开始了自己疲于奔命的,挣钱之路,处处去给人代课,努力申请国家项目,拼命写论文发论文,想尽一切办法评职称。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妻子的吼叫,和孩子的哭声。每次想和妻子亲热一下,十有六七都会被拒绝:“我太累了,明天再说吧。”

很多时候看着窗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妻子辞职辅导,女儿作业以来,在疲惫和窘迫的压力中,脾气差了很多。之前看到一句话:有些孩子生来是报恩的,有些孩子生来是报仇的。我觉得我女儿就属于后者,或者根本是来索命的。

我亲眼目睹了一次,孩子五分钟前还能把拼音,拼对,五分钟后就跟作业本,面面相觑的世界奇观,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曾经那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一耳光打在孩子脸上,再抱着她哭说:“你怎么就是不会呢。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我跟妻子之间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长期的全职生活,让闲赋在家的她身材,迅速走样,害怕浪费心疼粮食,她变成了一个处理剩饭,剩菜的垃圾桶。我让她别吃了,直接倒掉就好,她一边说着“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一边机械地咀嚼着,那个样子着实让我,有点反感。

最要命的是,她眼里心里只剩下孩子。很多时候,我根本感受不到来自,一个妻子的温暖,我们的身份变成了简单的“孩子她妈”和“孩子她爹”,相比于夫妻,我们更像是室友。

我每次张口,无论跟她说什么,最后都会扯到孩子身上:

“她现在能考到班级均分了……

老师夸她画画有天赋,能不能给点钱,想给她报个辅导班……

孩子个子长得太快了,要给她买新衣服了……

现在的小孩都有电话手表,我们是不是也得给她,买一个……”

说来说去,我是真的听得很烦。或许孩子的成长,是真的要钱,但能不能不要话题到,最后全都是钱,其他时间都在唉声叹气或者,围着孩子团团转。

你关心过我吗?你知道我工作有多累吗?评职称压力多大吗?教学制度一年三改我,吃得消吗?为什么不问问我呢?孩子是孩子,丈夫就不是丈夫了吗?

但话到嘴边,对她只冒出了:“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男人的尊严没有让我,把对关心的祈求诉之于她,却戳中了她,身上最大的痛点。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老虎一样彻彻底底地爆发了:“我在家当全职,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家女儿!每天伺候完大的伺候小的,我还错了?问你要钱,你怎么不说你当年,读书花了我多少钱?”
完蛋。

亲密关系,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对方很明确地知道,戳哪里,你最疼。

那次的争吵,我和妻子就像发狂的野兽,把所有一切难听的话吐,得一干二净。我承接生活的诸多不满,她对于被迫全职,的长期压抑,就像两团无药可救的火,越烧越旺,我们都在那些刀子一样,的语词中,发现对方是那么的狰狞,和陌生。

争吵之后,我抱着被子去了书房,却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

仔细想来,短短两年时间,她一改之前精致体面,的白领形象,彻底放飞自我。经常几天不洗头,就穿着个睡衣,随时随地在哪都,能瘫着睡着。我让她收拾收拾自己,时不时地打扮一下,她就没好气地说,收拾给谁看啊。

有时候,她到学校给我送饭,也是穿着皱皱巴巴已经不符合她现在,体型的衣服。我学生看到了,没几天,“师母有点老,而且很胖,不配老师”的描述就传到我耳朵里,听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我一男同事也打趣我“你家的饭是不是都让,她吃去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刺耳。但时间一长,我心里的嫌弃加倍地,翻涌上来。人活于世,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可你无法阻止别人的评价。

终究难以免俗,男人都要面子,我也不例外。

我开始拒绝她再给我送饭,甚至,有一次同事开玩笑问:“哎,好久没看见你家那口子,离婚啦?”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没有性生活,彼此不关心,说不到几句就吵架,跟离婚有什么区别?我这样想着,不知道是在说服谁,也不敢深想,到底是在压抑什么情绪。
“我离婚了”的“流言”就这样渐渐弥散开来,另一个专业新来,的外聘助教,有天突然拿着手机过来加了,我的微信。

然后,她每天晚上都会找我聊天,言语之间有些,明里暗里的东西,我就装作看不懂,心里却隐隐觉得有,根羽毛在搔,痒痒的。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去看她朋友圈,但又不敢点赞,也不敢评论。除了她生日那天,评论了一个生日蛋糕的,表情,结果她大大方方地回了,我一颗爱心。

我又惊又急,赶紧私聊想让她删掉,结果她回过来一句:“林老师,这么暗戳戳的,你不觉得很甜吗?”一下子让我在某种程度上,有了“偷情”的刺激感。

我正在想怎么回复时,她发过来四个字,横平竖直——“我喜欢你”。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我有种莫名的心虚。然后掏出手机,主动给妻子,转了1000块钱。她有些奇怪,嘴上说着“你今天吃错药啦”,又眉开眼笑地点击领取。我长舒了一口气,压下涌上来的歉意,看着转账记录,觉得心里舒坦不少。

到办公室以后,我照例去看了看,那个助教的朋友圈,她又发了新的自拍,还是很漂亮,我在心里一边骂自己,猥琐油腻,一边又油然生出一丝,自豪感,我也没有完全丧失魅力嘛,还是能吸引小姑娘的。

这种飘忽的感觉,很快就被浇灭。

我再往下刷的时候,看到了我妻子的朋友圈。要么不更新,要么全是孩子照片的,她的朋友圈,竟然出现了我和她,的聊天框,里面是我的转账记录。她故作骄矜地配文:“老夫老妻的浪漫”。

那一刻,我觉得脸上直发烫,虽然我很确定,我周围的同事学生,都没有她微信,但早就习以为常的“孩子妈”却突然亮明了另一重身份——“妻子”,像是一记鞭子抽在脸上,提醒我也是个丈夫的事实。

我慌不迭地,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觉得自己疯狂又分裂。
下午的课上,我有些心神不宁地讲课。突然,助教从我们班门口走过,在经过后排窗户时,她毫无预兆地回头,冲我做了个比心的手势。我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顿时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

几秒的沉默后,学生好奇地抬头,循着我的目光也看向后排,她当然早已走远。我勉强稳了稳心神,硬着头皮念起了PPT,心里又懊悔又尴尬。

下课后,给最后一个学生答完疑,我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觉得自己非常荒唐。她鬼魅一样地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大胆凑近我的耳朵,用只有我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林老师,晚上一起吃饭吧。”

又是那种酥酥麻麻的痒,和说不出来的刺激感,涌动在我血液里。我没有办法抗拒,少女转头的馨香直接扑,在脸上,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吃饭的时候,她跟我聊了很多,关于她的家庭、她的学业,还有她的情感观——因为还有一个多月就到,聘期,她觉得不说就没机会了。开放而又坦荡,越发衬得我这个,隐瞒婚史的男人,有多么獐头鼠目。

一顿饭吃得我百爪挠心,谁能想到,我把她送到车站,公交车来的时候,她竟然踮起脚在我嘴角,亲了一下。

我如遭雷击,触电感从头发丝,蔓延到脚后跟,被柴米油盐浸润的心脏,竟然有了复苏的跳动。

回去的路上,我开始怀疑,到底是我真的喜欢,这个女人,还是因为生活过于,无聊和压抑,任何一点意外因子,都能让人兴奋。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到家了。妻子像往常一样,指导女儿写作业,只是冲沙发努了努嘴:“喏,给你新买了一双新皮鞋。”

一种说不出的情绪笼,罩住我,无名火窜上来,我怒不可遏地说:“我给你的钱是给你用的,不是让你给我买东西的。”

她非常奇怪地瞪视我:“那我还给你买错了?”

“有时间给你自己买吧,也不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了。”我丢下这句伤人的话,不敢看她,就快速回到卧室。
屋外没有传来预料中声嘶力竭,的大吼,我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为什么要把我的歉疚,还回来,还要加倍对我好?这样我心里更过不去。可是日子我也过不下去啊。

我愁得直抓头发,深知自己的愤怒是对,心虚的遮掩。

睡前,我看助教的朋友圈,她发了两个字:“成了!”下面有几个点赞。我心乱如麻地又,点进妻子的朋友圈,发现她把上午秀恩爱的,那条删了,我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有种泛着凉意的冷,一点点侵袭上来。

我知道,在情感上,不善于伪装的我必须要在两个,女人里面做选择,不然迟早会疯掉。但是我懦弱又贪心,对谁也不愿说出实情,还想占着两份的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简直度日如年,一到学校就是年轻,助教甜美的笑脸,和难以言喻的刺激感受;回到家就是妻子面无表情的招呼和,一些不痛不痒的对话。

心里的歉疚让我没有办法敞开,心扉面对任何一方,只能加倍对自己的孩子好。女儿跟我一向很亲,这段时间(段时间)我的有求必应更是,让她开心得不行。

我开始大胆地幻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妻子离婚了,唯一舍不得的应该只有自己,的女儿。

终于熬到助教的聘期结束,我身上职业道德的枷锁,一卸除,就有了反弹的趋势。我有点默许了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关系,平时和她在一起,越来越晚回家,但周末两天一定会刻意空,出来给孩子。妻子以为我只是办公,日程上的调整,并没有怀疑,可时间一长,那个助教觉得不对劲了。

一个周六,她给我发信息:“你现在到底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我在××酒店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一小时不来就永远别,联系了。”
我着急忙慌地,催女儿赶紧出门,说今天爸爸有事,要提前半小时送她去,兴趣班。女儿一边问我为什么,一边磨磨蹭蹭地穿运动鞋,系了半天还没系好。我怒不可遏地吼她:“你快一点!再系不好就不去了!”

女儿吓得浑身一抖,乱七八糟地把鞋带塞进,鞋里,眼泪汪汪地一路小跑,跟上来拉住我的手。我的心里一阵酸楚,拍拍她的头,继续想着等会见面,怎么跟助教说:我会离婚的,但是她要给我时间;就算没有她,我跟妻子也过不下去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

一路上,我不停地从反光镜,看自己的女儿,她在跟自己的好朋友,打电话,今天能早点到,她们可以去挑,荧光笔和贴画。我就那么看着,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都可爱,怎么看都觉得,特别对不起她,看着看着眼睛就要红,我赶紧打住。

送到学校门口时,她迫不及待地说了声,爸爸再见,就要去找朋友。她不知道,再见的时候,或许很多情况,都会变得复杂。我破天荒地走下车来,抱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警觉地往前看了一眼,然后小小声地对我说:“爸爸,不要给我朋友看见。她没有爸爸,很可怜的,看到你亲我她会难过。

她一边倒退一边冲我飞吻,用背影挡住我们,父女间的亲昵,但挡不住背后那个小姑娘,刻在眼底的羡慕。

情况急转直下,就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

我在原地蹲了好久,直到双腿酸软,才挪回车里,看着时钟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已经不重要了。
女儿下课后,爬上车,有些指责意味地说道:“让你亲我,她看见了!我安慰她好久呢!就算你是大学老师,也不能这样啊!妈妈说,你平时在学校都很厉害的……”

我慢慢地想起来,自己被女儿天天念叨的,大学老师身份,是她成绩特别差被,同学孤立时,还能骄傲地说出:“我爸爸是大,杨老师是小,我爸爸比学校所有老师,都厉害”的资本。

我的存在,除了给女儿关心外,本身也有意义。我去争辩了那么多教育学,教育心理学,却不曾想过,女儿在一个相对压抑和不友善,的环境中,能健康温暖地长大,除了妻子教育得好之外,还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有个了不起的好爸爸。

而我,正在亲手破坏这样的,精神力量。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混乱,注视着坐在我身后那个,越来越好的孩子,她快乐、明媚、优秀,突然惊觉家里被我忽略,的女人,到底为这个家,为我们的女儿奉献了多少。

我的心里陡然一沉,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幸好,终究是没有跨越那道红线。

回到家后,推门而入,照例一股饭香袭来。妻子眼皮都不抬地说:“洗手吃饭吧。”

那一瞬间我特别想掉眼泪。差一点,真的是就差一点,今天下午我要是去了,可能就会失去这个家。

日子长了,妻子变成我手边的毛巾、肥皂和椅子,存在感那么弱,却又切实地组成了生活。

我只顾自己心里,的失落和百无聊赖,挑剔她成为主妇,的邋遢和粗野,却不曾换位体会过想过她被迫全职的不甘,和教育孩子的艰难。我以为柴米油盐的琐碎消泯了生活,风花雪月的浪漫,却不知道,它只是以一种更加,紧密但无形的方式,把我们牢牢地绑在一起。

她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妈妈,我从求学到工作路上,不变的支柱。

这是夫妻,是爱情,是生活,只有它们,才可以创造一种,永恒意味的安稳。
对于中年人来说,心动真的太肤浅了,太幼稚了,也太轻飘飘了。我可以摘去自己职业的,道德枷锁,可以因为一时冲动,重新拥抱自由,可说到底,那个女人不过我挣脱乏味婚姻,的一根导火索。

我真的爱她吗?不见得,我只是受够了家里压抑的氛围自己还疲,于改变(于改变),为了偷懒就安慰自己“沟通无效”而任由情况一天天坏下去,因为生活的压力自我麻痹,去逃避作为丈夫和,父亲应尽的责任。我看不清,看不清生活,也看不清自己。懦弱但急切地想要逃离,却不知道逃离的,意义和代价。

每次吵架都觉得对方,无法沟通,可哪对夫妻不吵架呢?我只看到争吵时她,的不可理喻,却忽略了第二天早晨依旧准时的,那碗白粥啊!

想来惭愧,从婚姻的肇始,我就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抵触,直到今天,依旧活在妻子的包容,和扶持下而不自知。

我以为顶梁柱指,的仅仅是收入,却没有意识到,是一个男人赋予妻儿,的安心;我以为自己年纪轻轻评,上副教授特别了不起,却忽略了能够专注事业,是因为帮我免除一切后顾之忧,的双手在拼命托举着我;我以为自己一直在成长,已经足够成熟,但说到底不过是没有担当也没有,责任心的混蛋。

年轻女孩常有,但温暖的家庭难得。

妻子给我盛饭,我突然发现她烫了头发,装作不经意地说:“烫头发啦?”

她愣了一下,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早就烫了,第二天用给你买皮鞋剩下,的钱去烫的。”

我低头扒饭:“嗯,挺好看的。”不敢抬头,怕眼泪会没出息地跑出来。

稳了稳情绪,我小声说:“对不起。”

以前和现在,都对不起。以后,不会再对不起了。

她又笑,一如当年在学校里那样:“吃饭吧。明天周日,陪我去买条裙子?”
-甘北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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