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就是一首歌？李荣浩的怪异词作是博眼球还是走心好歌？

流行词作虽无特别的界限和严格要求，但听众心中却仍有一杆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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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的传唱度和它的歌词有关，词的内容体现了作词人的思想和内心写照，作词人内心活动有多丰富，词的内涵就有多深刻。

“知道”（nz_zhidao）跟你谈谈，稀奇古怪的词作为何能在市场上流行开来。

（李荣浩。IC photo/ 图）

李荣浩继2018年发行“4秒歌曲”《贝贝》后，再次以《要我怎么办》，一首以拟声词“呵呵哈哈”连接全曲的新歌掀起一阵华语乐坛的舆论漩涡，“歌词”这一关键词再次走进人们视野。

各大音乐平台上对这首歌的评论褒贬不一，网易云音乐最火的热评大多是对只有“呵呵哈哈要我怎么办”这九个字的歌词的抨击和对李荣浩是否江郎才尽浑水摸鱼的质疑，当然也不乏仍有支持的声音。

不管“呵呵哈哈”是否真如李荣浩所说写尽人生苦短，流行音乐市场上各种光怪陆离的词曲终究是引起了众多听众的不适。怀抱着猎奇心态欣赏各种“怪词”的人不在少数，但这样的词究竟有什么欣赏价值呢？流行歌词创作是以走心为标准还是商业卖点呢？歌词，是诗歌的一种，入乐的叫歌，不入乐的叫诗（或词）。入乐的歌在感情抒发、形象塑造上和诗没有任何区别，但在结构上、节奏上要受音乐的制约，在韵律上要照顾演唱的方便，在遣词炼字上要考虑听觉艺术的特点。歌词一般是配合曲子旋律一同出现的，歌词是歌曲的本意所在。现代歌词一般是配合音乐，便于哼唱的语句。

从这个层面上来看，似乎只要内容健康，符合结构、节奏上的音乐特性，便于传唱就是好歌词。可实际上，歌词的好坏是需要多方面考虑的，从市场的角度来讲需要大众化和流行性，从专业的角度来讲需要内涵和韵律。

《理想三旬》作词人唐映枫在自己的新作品《六日改》中谈到对作词的理解，“听闻有人曾抱怨国内的音乐环境说，就对市场影响而言，过分在乎文本上的意义，有时反而会束缚音乐本身的表达，放眼世界很难找出一个地方，像中国这般在乎音乐的词作。”

上世纪末，年仅17岁的瑞典人丹尼尔·马尔梅达在用电子乐器模仿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时构思出了《crazy frog》（《疯狂的青蛙》）。这首全曲都靠一些拟声词如“ding、ring、dum”组成的怪异电音曲，后来搭配由丹尼尔·马尔梅达的一个电脑绘图设计师朋友以诙谐方式画出的一只蓝灰色、大凸眼的青蛙，再画上一部机车随行，一同放到网上供人下载。

2004年，德国无线娱乐公司Jamster把青蛙连同声音一同登上广告，以《crazy frog》之名闯荡英国，这首手机铃声一度登上英国单曲榜冠军，后在全球广为流传。疯狂青蛙也催生了一系列的商品，玩具和视频游戏，创造了一连串的销售奇迹。

毋庸置疑，这首歌的营销是成功的，“外星人语言”的词作搭配洗脑电音曲，模仿性极强，趣味性极高，在手机彩铃尚流行的年代里，无疑是商业典范。这样的典型例子，与后来国内传唱度极高的《江南style》、《小苹果》等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抛开商业价值，是否有欣赏价值呢？

唐宋时期音乐种类繁多，音韵学发展繁荣，时人对歌辞的协律，歌辞与音乐的结合有非常严格的要求，而当时大多数附庸风雅的人并不是精通音律而又严守词律的词人，百分之九十八的歌辞爱好者，都很难解决填词协律问题。

因此普遍采用几种方法解决这一难题：按乐谱填词；根据名家词篇依样画葫芦填词；制订词谱，按文字谱填词；同时按照文字谱和音乐谱填词等。由于传统古韵的流传和发展，我国的词作要求自然更要求韵律和意境。

唐映枫认为，过分在乎文本意义束缚音乐的说法有失偏颇，“我个人对好的流行歌词的理解是，它和所有流行文化产品一样，是在自我表达和取悦受众之间找寻一个平衡点。”通俗的流行歌词也讲求由境入情的写法。

例如大家都熟悉的黄金词曲作家组合：方文山和周杰伦。从《青花瓷》《东风破》《发如雪》一直到近年火热的新歌《告白气球》，方文山的词主歌都先从相关意象写境造境，再由副歌转入抒情，一首听下来，从词曲到配乐堪称无懈可击，细细琢磨，背后的诗词韵味、丰富情感也让听众意犹未尽。也是因为这样，近年来周杰伦非方文山填词的新专，不禁让粉丝数次失望感叹“现在听周董就是听个情怀”、“周董又开始划水赚奶粉钱了”……



（IC photo/ 图）歌词有生命，有丰富内涵的歌词，不只是会和听众产生共鸣，更给予听众更加广阔的思考空间，使听众在音律间找到心灵寄托的场所。

就拿近几年从小众走进大众视野的说唱音乐来说，他们的歌词就是具有蓬勃生命力的。有丰富思想型的如辛巴的《兰亭集序》；有励志鼓舞型的如南征北战的《生来倔强》；有憧憬未来型的如C-block的《火苗》……这些歌的歌词都有其情感抒发的渴求。

第28届金曲奖的最佳作词人得奖者是“五月天阿信”《成名在望》，阿信歌词的精彩之处，在于其最常见的简单词汇组合成最感动人心的情怀，《成名在望》一曲道出了每个时代每个人心中向往的世界，正面积极，传达新的生命希望，这是优秀有内涵的歌词，也是能夺得听众厚爱的走心歌词。

流行音乐准确的概念应为商品音乐，是指以盈利为主要目的而创作的音乐。它是商业性的音乐消遣娱乐以及与此相关的一切“工业”现象。

知乎上有一条热评说流行乐的歌词也大多会迎合大众而失去自身特色或作词人本身的个性特点。曾经红遍大街小巷的网络流行歌曲《老鼠爱大米》如今已几乎无人提起，可在当时大火大热的时候却也表现了那个时代年轻人追求爱情和渴望摆脱生活压力的愿望，这恰恰证明了即便是商业音乐也可以做到走心，虽然只是简单直白的歌词，当然，这样的商业歌词很难在音乐历史长河里长久传唱，但对于音乐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

随着音乐制作门槛降低，大量的独立音乐人异军突起，大家通过网络能接触到的音乐类型也是从前不可想象的。正是如此，观众的耳朵里会充斥各种各样的音乐，另类和独特或许可以造就一时商业成功，或许可以完全表达自身，但却时常给听众带来流行音乐市场在走下坡路的感觉。

流行词作虽无特别的界限和严格要求，但听众心中却有一杆秤，情怀和偶像光环也很难长久抵挡怪异词作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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