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寨》拓展写作(二)

 

坚守,是一种值得赞扬的精神。但是,是否所有的坚守都应该被称颂呢?这篇议论文给了我们答案。...



在坚守中调整
水的坚守,是长河大江,浩浩千里的一去不回,但遇巨礁阻遏,它也有适时迂回的智慧。

风的坚守,是天罡浩荡,呼啸直闯的矢志不归,但遇荆棘横路,它也有寻隙而过的应对。

我们可以坚守心灵的航向,但不可规避的是大海的风涛。唯有让船舵应机转侧,让人生适度调向,这样生命的行舟才不会惨遭倾覆的厄运。

因此,在坚守中,我们需要调整。为坚守之名而裹足难行的,是愚夫。只有在坚守的方向中点燃调整的智慧,人生才有可能在关山前飞越而过,在浓云中扶摇万里。

抚一卷神话的高蹈离尘,至今犹忘不了那个古朴而笨拙的名字,愚公。

也许有人会将他荷锄移山的劳碌背影永铭心底,认为这是一帧永恒的励志图,但我说,这是以卵击石的自我崩摧;也许有人会赞叹他的壮举,用一个家族的移山大计诠释了一种自强不息,但我说,这是将整个世族的命运都拖入了无底的渊冥。

愚公,名副其实的愚公。门横岱岳,他居然就想凭区区六尺之躯,去摇撼造化不可更易的定数。路逢横阻,他却没有改弦更张,另谋坦途的睿智。他只是年年的坚守,岁岁的自欺,将生命,将一个家族的幸福都押注在那方贫土瘠地。于是,当神话的外衣被层层剥落,我只看到鹤发与童颜都束手在坚守的原地,面对参天的巍峨,他们都仰止得渺小如蚁。

因此,缺乏了调整的坚守,是愚顽,是浅陋,甚至是一种飞蛾扑火的悲剧。

拭一卷青史的风云激荡,至今犹忘不了那一个抉择维艰的历史风口,安史之乱。

当狼烟滚滚,烽火映红了大唐的半壁江山。当宫崩殿圮,安史的铁蹄肆虐在李氏的社稷,一种气节的坚守便在那一刻焕发出它的最大价值。试看张巡切齿不屈,颜真卿拼死骂敌,无数仕官都用生命践写着坚守的铿锵乐谱。他们,无疑都凭气节敲响了历史,成为后世传唱不绝的旋律。

但,难道此刻坚守中的调整,就会遭历史鄙弃?

其实不然。王维,他虽负入妙诗才,却不通行伍军事;空有一腔坚守气节的热血,却无法用羽扇纶巾对话长戈大戟。他,踟躇在生与死,战与降的两难渡口,却最终用调整的睿智另辟了坚守之中的蹊径。他,诈降了。那一刻,滚滚的热血都蛰伏于心中的理智,铮铮的坚守化作一时的隐忍不屈。虽伏身于淤泥,但心中犹葆有藕白之净。于是,当一朝烽火烟消,叛军的铁流在大唐重张的旌旗下涣散,王维,他劫后余生的有为之躯,终于泊入了坚守的最终彼岸,重归了大唐的朝班,让睿智的悠扬音符响遏历史。

因此,拥有调整的坚守,是理智,是远嘱,是百炼钢暂作绕指柔的合理蓄势。

物极周天,斗转星移;水泻千里,有时萦曲;风飙大地,应机寻隙。纵览造化玄机,回眸翻覆人世,我慨然生叹:唯坚守中调整,方是真正的人生大智。



另附王维生平:王维于武则天长安元年(701年)出生在蒲州(今运城永济市)。

王维才华早显,与其小一岁的弟弟王缙幼年均聪明过人。十五岁时去京城应试,由于他能写一手好诗,工于书画,而且还有音乐天赋,所以少年王维一至京城便立即成为京城王公贵族的宠儿。有关他在音乐上的天赋,《唐国史补》曾有这样一段故事:一次,一个人弄到一幅奏乐图,但不知为何题名。王维见后回答说 :“这是《霓裳羽衣曲》的第三叠第一拍。”请来乐师演奏,果然分毫不差(根据沈括《梦溪笔谈》卷十七“书画”的考证,《霓裳羽衣曲》第三叠并没有拍,是散曲,白居易的句子“中序擘騞初入拍”也可以说明这一点。沈括精通音律,其言可信。王维工于音律,是正史所载之事,但这个故事却是编造的)。

唐玄宗开元十九年(731年),王维状元及第(一说开元九年721年中进士)。任太乐丞,因伶人舞黄狮子受累,贬为济州司仓参军。开元二十三年(735年),张九龄执政,拔擢王维为右拾遗。开元二十四年(736年),调任监察御史,后奉命出塞,担任凉州河西节度幕判官。

出仕后,王维利用官僚生活的空余时间,在京城的南蓝田山麓修建了一所别墅,以修养身心。该别墅原为初唐诗人宋之问所有,那是一座很宽阔的去处,有山有湖,有树林也有溪谷,其间散布着若干馆舍。王维与他的知心好友度着悠闲自在的生活,过着半官半隐的生活。

天宝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乱爆发。至德元载(756年 ),长安被叛军攻陷,王维被捕后被迫出任伪职。战乱平息后,王维被下狱,交付有司审讯。按理投效叛军当斩,但因他被俘时曾作《凝碧池》抒发亡国之痛和思念朝廷之情,又因其弟刑部侍郎王缙平反有功请求削籍为兄赎罪,王维才得宽宥,降为太子中允,后兼迁中书舍人,官终尚书右丞。

上元二年(761年),王维逝世。临终时,他仍作书向亲友辞别,完成后便安然离世。

王维早年有过积极的政治抱负,希望能作出一番大事业,后值政局变化无常而逐渐消沉下来,吃斋念佛。四十多岁的时候,他特地在长安东南的蓝田县辋川营造了别墅和在终南山上,过着半官半隐的生活。《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这首诗是他隐居生活中的一个篇章,主要内容是“言志”,写诗人远离尘俗,继续隐居的愿望。诗中写景并不刻意铺陈,自然清新,如同信手拈来,而淡远之境自见,大有渊明遗风。



王维在诗歌上的成就是多方面的,无论边塞、山水诗、律诗还是绝句等都有流传人口的佳篇。

王维的大多数诗都是山水田园之作,在描绘自然美景的同时,流露出闲居生活中闲逸萧散的情趣。王维的写景诗篇,常用五律和五绝的形式,篇幅短小,语言精美,音节较为舒缓,用以表现幽静的山水和诗人恬适的心情,尤为相宜。王维从中年以后日益消沉,在佛理和山水中寻求寄托,他自称“一 悟寂为乐,此生闲有余”(《饭覆釜山僧》)。这种心情充分反映于他的诗歌创作之中。过去时代不少人推崇王维此类诗歌,一方面固然由于它们具有颇高的艺术技巧,一方面也由于对其中体现的闲情逸致和消极思想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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