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终将成为旧时光

 

那个会成为你另一半的人,你觉得值,便是值了。...





零九年,当你在凌晨的车站,追逐着南下的列车时,你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坐在车上远去的天使将会永远离你而去,而你后来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弄断风筝线的孩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随风而逝。那个值得自己托付所有秘密,所有欣喜和忧愁,那个你认为最懂自己的人,用一种诀别的方式给你上了一课。你曾经信誓旦旦的承诺一辈子在这个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脆弱,苍白无力。你习惯用大哭一场的方式放纵自己的情感,抱着宿舍的兄弟,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歇斯底里的流泪,嘴里咒骂着,好像是和整个世界赌气般地说自己再不会爱上一个人。那年的你,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有时沉默寡言,有时放浪形骸,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感觉全世界都在离你而去,从来没有过的孤单,那种抽去的情感就算有再多的亲情友情也无法弥补。零九年,你好年轻,二十岁。

一一年,你背着书包带着耳机手捧讲义,八九月份岛上的清晨已有些许寒意,排队等候在图书馆门前准备随时像炸碉堡的战士样冲进去占座时,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面临人生中的大考,你需要证明一次,给自己看,给别人看。时隔一年有余,忙碌的日子里你还是会想起她,于是你用更加忙碌让自己选择忘记,那时的你已经明白,有些东西,走了就永远不会回来。会在不经意间从好友的口中得知她的近况,你在一笑了之的时候会想,你我天涯,各自安好,足矣。吊儿郎当度过自己高中三年和大学前两年的你,好像幡然醒悟,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依然一头雾水,于是你就把司考当作了你眼前的救命稻草,在垂死挣扎,在众多对自己的失望叹息,冷眼旁观中,你看清楚原来是因为自身的软弱无知,不思进取,你急需一种力量把你拽出这恶性循环的泥潭,哪怕受些苦,哪怕去隐忍,你发觉能够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那可能是你二十岁前,最充实美好的时光,当人放下一切杂念去执着时,他是不可战胜的。收到老姐报来的分数时,你不顾电话那头急切的询问声,兴奋的捶打床板,像个神经病似的大声呐喊,手足舞蹈。母亲在电话里提醒你要低调,当时的你只想着老子是天下第一。你开始去相信,世间皆因果,只要付出,还是会有收获。一一年,你还在年轻的路上,二十二岁。

一三年,往前数的那一年,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年,毕业季,这个似乎让天下学子突然明白人生哲理的季节里,所有人都在东奔西走去找寻能让自己生存立足的那个东西,一份职业在这年显得前所未有的神圣。一次次的被拒门外开始让你懂得,一所叫不出名声的院校和数字211是有多大的差距,那张看似耀眼的证书在残酷的社会的面前显得如此孱弱。你记得小时候自己有个梦想,长大后要当能抓贪官污吏的检察官,以至于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阴差阳错,在一次次考试的洗礼后,竟然离这个梦想越来越近。这一年,你还是偶尔会想起她,好友有时还会开玩笑般用她的近况试探你的反应,你突然发现,脑子里留存的,依然全是她十八岁的模样,这些年,你冒起了胡须,眼角或许会在大笑时蹙起轻微的鱼尾,可是你发觉自己对她的印象永远停留在了那年,就在那里,不痛不痒,这种感觉好奇怪,你仿佛是在看一张模糊的老照片,随着时间的迁移,越来越不清晰。然后突然开窍般,原来这就是时间力量,你早已没有了那份羁绊。一三年,你的成熟才刚上路,二十四岁。

一五年,走出象牙塔,踏入山水间。你终于离开了校园的庇护,带着可能自己才能解开的别人眼中的各种不解来到这座小城,他们眼中的你是个不该在这儿终将会离开的人,一个总是与所谓的安全感差点事儿的人。你已经好久好久没从朋友那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或许朋友们也觉得早已没有了再提起的意义,不打扰地各自安好。或许以后,当你听到她嫁作他人的消息时,不知道你会选择用什么方式去回应,或是淡然一笑,或是发一会呆,或是……谁知道呢,随它去吧。你认识几多好友,特别珍惜在这陌生的地方能有他们的陪伴。当他们像从前的你那样,纠结于对前任的是是非非时,你可以用一种笑谈的方式告诉他们,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药剂,虽然到了这个年纪,已经不再可能允许自己用你那变态的六年时光来选择放开自己,但你想告诉他们的是,别怕,这些都终将过去,只要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follow   your  heart。你所苦苦寻找的归宿,不在过去,而在将来。你也尝试着在这找寻那个你一直说会等到的姑娘,找寻一份归属感,找寻那个可能所有人都认为你还不够而她却愿意托付一生的人。你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可无论何方,她都陪你走下去的人。一五年,你就这样飘来飘去,二十六岁。

一六年,故事继续发生着,你依然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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