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凤凰游记_【睡前耳语】

多年以前的故事，情深不寿。...

凌晨就出发，火车的轰鸣声穿越一条又一条漆黑的隧道，面前一座又一座的山峰从头顶晃过，还有山之间的河流，山涧，以及那些庄稼，都让我感受到原生态的美。山青水秀，原本只在小学课本上看过的词终于再次出现。重要的是这里是没有景点供旅游，大部分都是没被开发的，甚至于交通都很困难，而我却以为这并不是坏事。

我拿手机拍了一些，都是旅途中一闪而过的风景，我最喜欢那些山涧还有山湖，那些蜿蜒的湖的边线，仿佛已置身其中，感受到沁骨的凉意。

在这美好的旅途中，怎么能不想起你。一个相识相知多年的姑娘，此刻的你肯定在梦中了。你能否想到我正置身窗外那些风景里，正急着与你分享呢？那像是纯粹的爱情般清澈的山水，像是流浪的感觉，像我牵着你路过这里，取了一瓢美丽之水，从此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

七点多就抵达了吉首，坐上去凤凰的中巴车，还兴奋的给我的作家好友发了信息，说是过你这个特别的生日来了，她简短发两个字，生快。这人祝福的字都要省去两个，难怪说写作的人多少有点怪癖。在火车的途中还零星下过几滴雨，那种湿热感还没褪去，这边炙热的太阳已经烤在头顶了，艳阳天啊。

没有终于到了的感觉，仿佛是在做一次考察。

几年前我在附近一个小镇，深山工地做事的时候来过一次，仓促的很，仅仅几个小时，还是因为白天下雨才有空跟随工程队的车来放松，那时候我不会泡吧，他们泡吧我就一个人乱转，后面他们到处找我。

一大清早就给你发了短消息。

我在国什么局的桥边下了车，询问一下路边小店，知道江边就在左边转弯的街里，一直向前走左转就到了。我觉得应该洗个头发，剪个造型，毕竟一晚上都在火车上度过，又走了那么远。希望以一个好的精神面貌见你，等你检阅。

这家店的发型师既酷又有个性，能侃得很，说了种种结婚的不好，自己却是结婚了的人。他的手艺也是相当不错，我也就骗他，带来的画是自己的作品，当他夸赞时，我还连连摇头说不行。这回这个很油滑有亲和力的发型师上当了。记得他还建议我留胡须，他那个山羊胡确实蛮可爱，就我目前的艺术造诣觉得留须尚早了点。你说呢。

那么大的太阳锻炼了我的步伐，我越走越快，来不及欣赏美景了。事实上，周围的行人游客都没怎么说话，倒是看到江边的时候，桥头很多卖花草环的老太太。

对了，在我去一家特别好吃的早餐店吃粉时，对面还坐着一个阿姨，耐心等我吃完，再推荐我去苗寨，还说这个时候刚好出发，可以玩一整天，要坐车一个小时。我倒是蛮期待的，想着就这样被拐跑了，也挺有意思的。只是你还没来，今天的任务也并不是苗寨，下次一定去。

来此地，我始终保持着一种旅行者的姿态，晃晃悠悠的东瞧瞧西看看。光是桥边那个木制的景点指示牌我就看了好久，然后给怀化的十八岁女写作徒弟打电话，她却正是在去往长沙打工的路上。等待真是难熬的，特别是我这种处于亢奋中的等待，我像一只小动物，晃荡在街上，走走停停的看热闹，心却始终想着你此刻你在干什么。我买了一些小东西，又没有提包，只好用塑料袋提着，很沉。期间我遇上一个硬要我划她的船的妇女，我一再表示这个必须等我同伴来了才能决定要不要划船。她看起来很焦急，好希望你早点来。那你怎么还不来呢，我要被晒死了。小老鼠很快要变成烤干鼠了。

想来是你姐姐困住你了。困着你玩儿，你那么可爱顽皮，怎么舍得放你走。

我走进了一家自行车俱乐部，和里面的小狗玩了一小会儿。看了一下里面的驴友攻略，还发现了以前呆过的吉信镇。我出来时问老板娘哪里的饭好吃，她说了个名字，我问具体位置。她指左边的方向。

出来后我走上了虹桥，在一家玻璃上贴有没有回扣的餐厅。里面几个小孩玩的开心，电视放着古装戏，又是老一套皇帝妃子的纠缠事。

我真是等不急了，太热了，一个人越发感到热。我是多少年没步行过这么远了，还是围绕着这条沱江兜圈子，我又耐着性子继续逛，天知道我是多想跟你一起沐浴这炽热的阳光，然后给你顶一个巨大的画板，那是多么美妙。

往事真正经受不起推敲，一推敲就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事早早开始追忆起来。可是一想想，也有六年了吧，时光真够吓人的，不知不觉间就要吓你一大跳。谁让你不好好活呢，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好回忆的吧。

你是晚上才到。我去接你，原来那个车站来回找了好几遍。小卖部的老板以为我要回去，说再晚就没车了。管它有车没车，一定要等到你。我买了一瓶可乐，打算将体内的热气弄出来。又看边上的人玩色子。等待真难熬，你又谎报了军情，很早就说到了一半路程，电话也打不进。好歹是接到了你，路边的摩托车出租的也等不及，嚷着十块钱就走。见我们走向1路公车马上改口说五块钱。我心里觉得好笑，看了看你有点傻气的样子没好意思笑出来。

天真的黑了，太阳下山了，你就来了。聪明的人还是你，谁叫我性子那么急，跟太阳玩了一整天，头顶也不习惯戴任何东西。这是在农村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以前总被妈妈和奶奶一顿说。

你一来就嚷着要花环，我却带你入一个巷子，幽静得很。白天我路过这巷子几家旅馆，特别别致，可惜晚上不好找。卧室还有台地一般的高差。

去玩了水，水有凉意，甚是美妙的凉意。可惜没能像白天那样从石头边走过江的另一边。

沿途不断配合你拍照，你还嫌弃我拍照技术不行，也跟不上你的节奏。我自己不是自拍高手，没练过，下次要练一练，没准以后这也可以成为一个走江湖的技能呢。只是东西太多，下次必须带一个大包。

我记得在水边拍照时，镜头都对准了你，准备按快门，正好你身边一只漂亮的狗来喝水，我一下调转镜头去拍那只狗了。不知道你当时什么感觉，想想还蛮有意思的。

这一路跟在你身后，屁颠屁颠的走走停停。你是精力充沛，我可是提前做过一整遍考察的，又被烤了一天，哎。我觉出了安稳，你在我身边的安稳。那是什么味道，我不知道。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你如同写作一般，早已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而且这个位置是动摇不了的，深深的烙印一般的占据我的心里。我只是不去说，我觉得这是最自然的东西。像是那山涧与碧绿色的河流，她很清澈。让我放心。

买了一些饰品，十块钱你竟然也能买到六件，有时候真的要佩服你这只小猫。哈哈，允许我放声大笑。你怎么就像永远长不大呢。愁苦如果一直不去招惹你，那就继续这样古灵精怪下去吧。也不知道我挑选给你的是否满意，反正太阳是看着我选的，很用心。

还记得拍民族服装一幕么，那么多个夸张的造型。雷死人不偿命的装扮。你还要偷空摆几个萌造型，叫我赶紧拍。我哪里跟得上，我充其量是个业余摄影师，跟不上速拍和速摆造型的高手哩。最后，走在城墙下边，又路过那个拱形的桥下面。里面有人唱歌，是朴树的歌曲，也不错，可惜没听见许巍的《故乡》。白天给人画像的汉子和小伙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他们这一天收入如何，还是不管什么收入不收入，此刻也融入在这夜色里，去玩耍了。

我总在你面前显得一副笨拙样，我很讨厌这样。这是因为你有强大的气场吗，或者我在聪明的你面前反而不自觉的自卑了。怎么会这样黑白颠倒，捉摸不透呢。

那几张墙边拉长镜头的照片我最满意，如同画面如同曼妙的故事中人，看不见的哀愁，看不见的你自己。是另一个世界，那种美刻骨铭心。那几个镜头可费了劲，不停被过往人遮挡住镜头，你竟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猫小鬼。

这一刻，我似乎认识了你二十年之久，这一幕似乎沉淀了许多东西。我和你之间，好像真的不需要表达太多。我是很安心的，觉得任何时候你都在。因为你是最好的。这句子构不成因果关系，但构成了内心的因果关系。如果万事都按寻常规矩去做，那我怎么可能拥有自由和爱，我最终会沦为可怕的棋子。被碾入这巨大的轰鸣声作响的社会机器中。

我想，爱一个女子，就要做到让她放心。我不敢问自己是否做到，但我在去做。这是非常开心的一件事，这一件事可以一直做下去，我真是高兴。

临走前我们还玩可以坐到石头边，吹着江风，在这沱江中央，风景很美。行行色色色的人，其中不乏很多艺术家和自由人士。那些令我羡慕的人，还一定有一些藏满故事的青年，歌者。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我却不忍提醒你该回去了。因为我也被这夜色，这沱江景色迷住了。我还被这来来往往的人给迷住了。他们是为什么而来呢，有没有一些人是寻找某种东西而来？或者只是为了行走。

我真想时间停驻，可以永远这样看着你玩水。这时候，我只在你身上看到了纯真，令我为之动容。这份纯真是发于内心的。我找到了，那我只需要守着他就好了。

回来的车上，我让你放飞了你的花草环。开车司机又说那些不要过早结婚的话，我笑了笑予以反驳。那是幸福呢，被人管着多幸福啊。他笑得很阴险，道：过几年你就明白了。我搞不明白，既然心生悔意，何故走进去呢。或者只是一种幸福的调侃？

这次旅行，我们从不同方向碰到一起。你像是一朵夜花，绽放于此。你的美丽划过夜空，停留在水花的上方，氤氲成带着江风的空气。她沁入水底，又散入了我心里。

你的生日，会因此更加美丽动人。

我很安心，我的爱人。这比什么都重要。没有负担，愚蠢的爱。

睡前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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