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芫|维荣之妻,樱桃与蒲公英

 

“爱是舍生的事,我不认为是甜蜜的。”...



懦夫,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也会让他受伤,他甚至会被幸福所伤。
——太宰治·《人间失格》
               
            ”




维荣,法国中世纪最杰出的抒情诗人,身负出众才华又放荡不羁,他酗酒闹事,打架偷盗,他玩世不恭,发泄不满,却又赞叹死亡的清明平等,甚至以《大遗嘱》来命名他的第一本诗集。他的一生都在逃亡、监禁、流浪中度过,也因此成为放浪流氓文学的代表。

太宰治把维荣这个标签给了他笔下的诗人大谷,他才华横溢,但敏感纤细,风流成性,从喝酒欠钱到偷盗逃跑,整日厮混于不同的情人之间,像一枚带有甜味儿的红樱桃,新鲜诱人,但脆弱不堪,他对战后坍塌的日本社会深感绝望,“自从出生就整天想着要死。”他对家庭淡漠不闻,连儿子发高烧了也就随口说道,哦,这样啊?那你带他去看医生吧,接着就匆匆忙忙披上披风出门买酒寻欢去了。妻子佐知因为偿还大谷的酒债被迫带着儿子委身椿屋做起招待,被客人侵犯。

一切破碎,一切成灰。

椿屋夫妇贩卖黑酒,是经济的坍塌,大谷偷盗逃走,是道德的坍塌,大谷与佐知和儿子在椿屋的相遇,是家庭关系的坍塌,佐知被客人侵犯,是人性的坍塌。这小说里,满目荒唐,男人纵情酒色,女人遭受欺辱,可还让人觉得有一点暖。

佐知拿到第一晚做招待的五百元小费就觉得生活丰富多彩了起来,完全变了个样。“去了趟理发店,做了个头发,还买了些化妆品,重新缝补了一下衣服,还问老板娘要了两双新的白袜子。心中积压已久的痛苦心事,一扫而空。”她的丈夫常常夜不归宿,但佐知能在椿屋酒馆见到他,见到他带着不同的女人去喝酒,也能偶尔和丈夫结伴回家,这让佐知觉得如今的自己,非常幸福。

一枚蒲公英,极淡极远,飘到哪里都是落脚。

管它呢,只要活着就好。





“女人没什么幸福不幸福的。”

“男人尽是不幸。男人时时刻刻在与恐惧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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