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十年的光阴呢,二十年的青春年华呢,他都没有得到过,拥有过,这二十年,他一直在反复的病痛中一点点的消耗自己,他完全脱离了社会,脱离了人群,与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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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3.14    星期一 晴

这是一篇我写于2013年12月7号的日记,也是我第一次写辉,第一次去辉家看望他,第一次对辉生病二十年来的艰难历程有一些简单了解。在后来的这两年多里,我多次去辉家看望他,在同学们的帮忙下,看着他的身体和心理一天天在的康复,大家都很欣慰。

今天,辉同样是在同学们的帮助下参加了一次“全国第四届美术设计作品大赛”,在这两年里,他每天坚持练字,写的字也只是为给同学们欣赏,这次也是在同学的鼓励下,他决定参赛,这是他的书法作品第一次向外界展示。

我上午就这么急切地把“辉”这篇字在公众号里发出来,也是想让更多的人来了解辉,帮他多投投票,多支持他!多给他精神上的鼓励!

后面,我还将把我写的一系列有关辉的字和他的书法发到公众号里,也只是想大家多给他投票,多拉他一把,多给他一份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

谢谢!



上面的左下是二十年前那个阳光灿烂帅气的辉!





写过很多字。
我今天想写写辉。

那天,同学赋用Q截来图片,让我猜这个人是谁。
看了半天,稚气的、帅帅的,有些不太认得。
赋说,他是辉。
那一年,他17岁,读高一。

其实,在他截这图照片给我的时候,我已见过辉,就在上星期。
那一天,是在红家。
华从深圳回来,叫了辉,还有另几个同学在红家相聚,这是我们毕业后第一次相见,已有二十一年。
在红家,先到的辉和华迎了出来,华基本没变,但辉,我已完全不认识了。
辉腼腆的笑,不大言语。



二十年前,交通通讯都不那么好,这些年,很多同学,海角天涯,几乎断了联系。
也是前些天,才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关于辉的事。
高中毕业后,辉考取了北京某所高校,读的是美术专业,听说是因为看多了凡高的书,精神受到刺激得了精神病。
那一年,应该是大二,他的学业不得不终止。



读高中,分班分的有些混乱,三年分了三次班,分来分去,整个年级的同学就差不多都同过班了。
我和辉,大约是在高二时同过班,他人长得帅,写得一笔好字,画画也好,很有才华。
他性格很好,人缘也不错,长得极像黎明,同学们都叫他小黎明。
那时,大概是班里很多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吧。


他近九十岁的奶奶捡桔皮晒了卖点零花钱。

后来,他考上大学了。
后来,其他同学都各自生活在自己的轨迹上,包括我。
后来,他病了。



这一晃,就是二十一年……

那天,意外见到辉,很惊异,还以为他生病的事是假。
久别多年的同学再次相见,大家心中的喜悦,自不必说。
在红家,从上午到晚上,我们吃饭、打牌、聊天,闹了整整一天。
辉话不多,也很少主动说话,但有时,听我们天南地北的聊天,他会开心的笑,问及以前班里的同学,他也还记得不少。
完全看不出,他曾患过重病。



后来,几个同学在打牌,辉不会打,我也不会打,我和他简单的交流几句。
他见我有相机,便让我帮他在红家的周围拍几张照片,他说他要回家画画。按照他的意思,我拍了几张很美的乡村田园风光,还有红家后面的那条水泥路。
我问他有没有QQ,回家后我把照片传给他。
他说没有,也不会用。



赋和辉是高一的同桌,关系要好,读书时,还走好远的路,去辉家玩过几次。
毕业后,也彼此失去联系。
赋得知辉的消息,也是最近。
那天去红家,赋问我有哪些同学,我让他猜我见到了谁,他说猜不出。
我告诉他有辉,听到辉的消息,赋很激动,为了证明他们确实很要好,还给我发来一张他俩的合影,是两个青春、阳光、不知愁滋味的少年。



华事业繁忙,回到了深圳。
可辉的出现,像一块石子投进了赋的心湖,赋天天想着要去看看他。其实,我和红、义、蓉还有很多同学,也都很牵挂他。也许,我们几个,是多年来最早和辉见面的同学。
而他,已病了近二十年,已和社会隔离了近二十年。



赋说,我们去看看他吧。
我说好。
也就是今天,赋凭着记忆,也问了很多路人,七弯八拐,我们找到辉家。
辉真的还认识赋,还记得一些属于他们共同的回忆。
辉没想到,赋会去看他,辉也没想到,同学们都没忘记他。

辉头发有些篷乱,衣服也很旧,衣领都是破的,没什么精神。
辉的奶奶在家前稻场里晾晒桔子皮,他母亲见到我们,很热情的给我搬椅子、倒茶,满脸的皱纹和沧桑。
辉仍然话不多,赋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赋给辉讲了很多,大意是要他积极面对自己,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坚持吃药,病情一定能得到根治。

不知何时,辉的母亲悄悄在厨房给我们一人煮了一碗荷包蛋。
在农村,家里来了客人,煮一碗荷包蛋,是对客人最大的礼仪和尊重。
好意难却,我和赋也不客气,吃下热烫烫的荷包蛋,味道很美,但是,看着他们,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辉的母亲给我们说,辉从学校回来后,就到当地精神病医院治疗,但每次治疗好后,时间不久又会复发,有时发病,他躺在床上,身上肿的像气球,用力一按,就是一个大坑。
她说,好好的一个儿子,就成这样了。
从辉母亲述说时的眼神里,我可以想象得到,她曾经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
儿子一病,天都塌了。



赋问辉现在吃的什么药。
辉说要吃两种药,每天吃三片,他从屋里拿出药,我随手拍了一张照片,药不贵,但要终身服用。
赋很了解这种病,让他一定不能停药,要坚持喝,并要定期到医院检查身体。
药的副作用显而易见:全身无力,贪睡,没精神,容易发胖,高血压……
辉母亲说,这两年,他好多了,没有再复发。
听到这些,心里很安慰,至少,他现在可以像个正常人,不再受病痛的折磨了,他说,发病时,他的耳朵脑子都是嗡嗡叫,让他狂燥,崩溃。



辉的字

辉问我,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治颈椎病。
我说有啊,颈椎病多运动,不要坐太久,就会好很多。
我问谁有颈椎病,他说他妈妈。
我以为是他,没想他说的是他妈妈,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辉很关心他妈妈。
我和赋说,如果辉的病情不根治,不真正从他生病的阴影中走出来,不去融入社会,自食其力,万一有一天,他父母不在了,他该如何。
今天没见到他父亲,听义说他父亲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一家就靠着六亩地过日子,每年还要花不少钱为辉治病。

如果坚持吃药,辉的病情完全可以得到控制。
可是,二十年的光阴呢,二十年的青春年华呢,他都没有得到过,拥有过,这二十年,他一直在反复的病痛中一点点的消耗自己,他完全脱离了社会,脱离了人群,与世隔绝。



辉和他的奶奶

他妈妈说他现在好多了,他能帮家里做些事,在田里干点活,背背东西什么的,他都可以。
但前些年,他整天就是昏昏迷迷的,什么事也不做了。
他也说,他现在能在家里做做事觉得很充实。
他妈说他就是喜欢睡懒觉,晚上七点多就睡了,早上八点才起床,我说那不算懒,我经常八点半才起床呢,辉就笑。



辉也曾经年少过。

辉没有手机,不会电脑,甚至不看电视。
他不知道外界的任何信息。
他母亲说家里有一个手机,一直没用,可能是怕用多了电话费吧。
辉不愿去医院复查,可能也是怕花钱太多,他母亲骗他说复查只要十块钱,他也不去。
听他妈妈说这些,心里有点酸酸的。



辉简陋的家

红在说说里说:那个昔日的辉怎么啦,往日的英俊潇洒呢!二十年前那个黎明去哪里了,现在的辉除了应付的笑两下,就没有别的交流了,我该怎么办了,怎么才能让他从阴影中走出来。
华说,每次去看他,心里好久好久都不是滋味。

也许辉已完全康复了,但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他渐渐关上了心门,自我封闭。
二十年,他已完全不适应也不想再去适应外界的变化。
他心里的那道坎,那个结,他过不了。



(右辉) 二十年前,辉和同学合影,在黑板上写下的字。

坐在椅上,他大多是这样低着头,一言不发,有时微微笑一笑。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对他说,每个人都会生病,有的比你更严重,生病又不是你想生的,又不是见不得人,就算你生病了,别人也不会瞧不起你,也不会歧视你,你看我们这么多同学,不都是很关心你吗。
赋拿出手机,把同学给他的留言给他看,大家都希望他能走出阴影,希望他能开心,真正幸福。



已是中午了,辉的母亲非要留我们吃饭,我们不想太麻烦他母亲,就执意要走。
再说,才刚刚吃过她母亲煮的荷包蛋,哪还吃的下。
辉听说我们要走,有些失落。



辉和他的母亲

我们也不知如何才能真正帮到他,但愿我们的到来,让他感觉到温暖。
临行前,我和赋为表示自己的一份心意,拿了点钱给他母亲,他母亲说什么也不肯收下,还说我们同学这么远能去看他,没忘记他,就已太好了,我还是把钱硬塞到辉的口袋里了。

我知道,目前,除了经济上的困难,其实,更多的是要克服他心理的困难。
我希望有一天,他能走出阴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并能主动和同学朋友联系,真正融入社会。

离开他家,看着他转过身去,缓慢往屋里走去的背影,我心里很难过。
赋说,听说我们要走,他眼里那样的失落,我都不忍心去多看他一眼……



回去的路上,秋色依然这么美。
但每走几分钟,赋就说心里难受,忘不了辉的眼神。



这是2013年的他和他写的字!



这是他的参赛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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