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闻屁の辉胖子

 

警告,本文相对重口。...





辉胖子头三十年坦坦荡荡地活着。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抬头挺胸无愧青山绿水。

他虽然赚钱的本领不大,但凭借家里在批发街的那两个店铺,也娶到了一个五官端正的妻子,并在27岁那年,有了一个长得和他一样圆头扁脸的儿子。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30岁那年的春天。那一年辉胖子终于受够了在自己的店铺卖结婚喜糖这单调乏味的生活,转而投入到了另一项更单调乏味的工作——医院保安。

就在当上保安这一年的春天,一个和风煦煦的午后,辉胖子正靠在停车场的护栏上,起劲地嚼着一口槟榔。医院小卖部的老板娘突然冲他招手,辉胖子!过来帮我打扫一下门前的垃圾!

许多年后,当辉胖子只剩最后几口气,孤身一人把浴缸装满水,微笑着让头先落水时,他依然能在四溅的水花里,看见小卖部老板娘那只改变他命运的手。

拐杖被用力丢开后,只剩几口气的辉胖子再也无法靠自己萎缩的双腿从浴缸里站立起来。

最后一个气泡磨磨蹭蹭不肯冒出水面,辉胖子像一条腌萝卜般在轻轻晃动的水里被浸泡。

如果那天老板娘不叫他打扫卫生,他或许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他应该会在子孙的环绕和哭泣声中带着微笑离世,他可能还会收获一道表彰他恰到好处地过完这一生的挽联,好几十个漂亮的花圈,以及一篇满是排比句的悼词。

那假装哀伤的悼词里,当然通篇不会有一个字提到屁,不会提到这种令辉胖子魂牵梦萦的气体。

像腌萝卜的辉胖子在轻轻晃动的浴缸的水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年轻的辉胖子在那个和煦的春天也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吐掉了嘴里的槟榔,嘟嘟囔囔,冲老板娘说,让我打扫卫生,就得请我吃鸭脖。

他说着,弯腰伸手捡地上的一个空烟盒子。

这个时候,我们要给辉胖子一个特写加慢镜头加持,才能更好的呈现那改变他命运的一刻。只见辉胖子,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直起腰身,在他将上半身直立到大约于大腿成45度角——也就是他的头恰好抬到前面那个穿藏青色打底裤的女孩子的臀部(被一条皮裙包裹)的位置时,伴随着一声如同老鼠逃窜发出的短促而尖利的“吱”声,一股气体若有似无却如同天罗地网般从皮裤里钻了出来,罩住了辉胖子的脸,倏尔又消失不见。

辉胖子站直了身子,楞在了原地。他呆呆地捏着那个烟盒子,放佛魂魄已经不在。

皮裙女孩已经走远,辉胖子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女孩方才站立的位置。

老板娘喊,辉胖子,辉胖子,你看美女看傻啦?

辉胖子这才丢掉烟盒子,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保安室。

他一个人坐在保安室,对对讲机里传来的喊话充耳不闻。他从白天坐到了黑夜,坐到媳妇送来的盒饭冷掉,坐到来接班的三爷不耐烦地把他赶为止,为止。

这个屁带给他的震撼,是超过父亲的死亡,是超过小鸡第一次钻进洞洞,是超过从产房里抱起肉球球的儿子,是超过了所有,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辉胖子回到家,心不在焉地哄着儿子,一边急切地问自己媳妇,我们形容一件事情特别震撼,但是,是那种好的震撼,是令人觉得美丽的震撼,要用什么形容词?

媳妇正食指飞舞在计算器上,计算店铺一天的收益,听了辉胖子的话,咬牙切齿地“啧”了一声,一连按了37个“为零为零为零为零……”表示了回答。

什么形容词,什么形容词,什么形容词。

辉胖子入睡前躺在床上,将闻屁的过程反复回忆了上百遍。

当楼上那个老光棍准时在零点吹响长笛时,辉胖子突然找到了那个形容词。

惊艳。

那个屁,就像山谷蓦然传出的一声长笛,倏尔消失不见,只划下一道深深的惊艳,和永生难忘的怅然若失。

辉胖子虽然找到了形容词,以后的日子却再也无法安然入睡。

他忘不了那个屁,他想再次体验那种惊艳。

第一次往往是偶然,第三次便是惯犯,第二次才是下定决心。

辉胖子下定决心再闻一次屁,距离第一次是一个月以后。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辗转反侧,靠鼻翼间其实早已不存在的想象中的味道安抚那颗躁动的心。当味道被时间冲淡,空虚便猖狂而来,辉胖子嚼着槟榔依靠在停车场的护栏上,想,去你妈的,老子要闻屁。

这一次他没有将槟榔吐出,似乎上下翻卷的渣渣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勇气。他用做脸部肌肉康复训练般的夸张嘴型咀嚼着槟榔,同时慢慢地靠近了小卖部——小卖部的窗口总是簇拥着许多顾客,most of them,都毫不设防地撅起臀部,这是一个有利于闻屁的体位。

辉胖子慢慢地接近,慢慢接近,老板娘一声大喝把他吓得魂飞魄散,辉胖子!你又想偷我鸭脖子吃是不是?

辉胖子反应过来后,分辩,老板娘就冤枉人,我什么时候偷过你鸭脖子?我是想帮你捡门口垃圾呢。好心没好报。

辉胖子说着,假装气鼓鼓地,又回到了停车场的护栏旁。他靠在护栏上,“噗”吐出一嘴槟榔渣,抬头望天。

飞机飞过天空。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长长的白线,空荡荡的蓝天只有那一条长长的白线,像一根高空中的钢索。辉胖子想象自己走在那钢索上,左摇右晃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那钢索发出细微的震颤声,duang~duang~。辉胖子觉得那是屁的感召。他这一次要闻一个duang味的屁,不再犹豫。

下定决心后,行动变得简单。他毫不迟疑地走到小卖部窗口,自然地弯下腰,捡起那个红色的塑料槟榔空包装袋,再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这一次没有使用慢镜头特效,是辉胖子自己的行动节奏。),把头抬到那个穿紧身牛仔裤的女孩子的臀部处——你要问辉胖子为什么猜到偏偏是这个女孩子有屁放,这大概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分。

没错。这个女孩子放屁了。她一边若无其事地冲小卖部老板娘喊:来一瓶矿泉水!一边放着一个悠长的屁。如果不是辉胖子的头离她的臀部那么近,是断然听不到那一声宛如打印机出纸时的喑哑的细微屁声的。一个将近10秒的屁从女孩的牛仔裤里被持续送出,辉胖子贪婪地嗅着每一丝每一缕的气味,舍不得有一点点的遗漏。

他的身体保持着一个倔强的姿势,右手持着一个空的槟榔包装袋,左手使劲在地上抠一张被粘住的奖券,头执拗地抬起,向着臀部。

他是一个忍辱负重的保安在帮吆五喝六的老板娘清洁垃圾。没人知道他是在闻屁。

当最后一缕屁被悉数闻尽,那张奖券终于被抠起,辉胖子在这满满的屁味的降临里,清晰地感觉到了世界的脉搏。

这不是duang味的屁,但这是神送给他的礼物无疑。辉胖子强忍着幸福的泪水,丢掉了手里的垃圾。

哟,辉胖子。老板娘眉开眼笑地看着他,突然变勤快啦!

辉胖子仔细在老板娘的笑容里找不寻常的意味。

你早该这样啦!奖励你个鸭脖!老板娘扔出来一个鸭脖。

和着屁味吞下去,那天的鸭脖格外美味。

往后的事情变得简单。辉胖子用精准的直觉锁定臀部,抠地上的粘着物,抬头,闻屁,丢垃圾。迎接老板娘的笑容,得到一个鸭脖。

一开始辉胖子一天只闻两个屁,上午一个,下午一个,到后来,两个屁已经完全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他开始不再节制。只要直觉锁定马上要放屁的臀部,他就会一路小跑过去做好接屁准备。

时间一天天过去。辉胖子的直觉升级了。他不仅可以预测哪个臀部将排出屁,更能预测什么样的臀部放出的屁更新鲜、更湿润、更像母亲子宫的味道。

他如鱼得水般地享受着大自然赋予他的这项能力。在屁与屁之间,倾听活着的声音,品味存在的价值。

事情毁在一个夏天。那是一个穿波西米亚风长裙的摩登女子,她带着10公分长的吊坠耳环,在小卖部窗口慢吞吞地挑选着面包。只有辉胖子,才能清楚地看见她斑斓缤纷的雪纺长裙,在臀部的位置轻轻地鼓动——那是被菊部喷出的气体吹的,这位摩登女子正在放一个气流量极大的连环屁——这是辉胖子的最爱。

辉胖子太爱这个连环屁了!

而摩登女子丝毫没有要将这个屁停下来的意思,她的一双做过日式美甲的手在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面包,括约肌却一刻也不敢放松,这该死的连环屁似乎没完没了,持续地放了快30秒依然还在往外蹦。

摩登女子又翻找了会面包,终于下意识地看了看左右,又回头看了看后方。

“啊!!!”,看到几乎是紧贴着自己臀部的辉胖子的那张忘情的脸——鼻孔尚在疯狂翕动——摩登女子尖叫起来,她当然不会感激这把惊吓止住了她的连环屁,而是一脚揣在了辉胖子的头上。

“变态!!!!”摩登女子又羞又怒地骂,骂完捂着脸跑远了。

尖叫声把附近的保安全部引来了,辉胖子放佛被一榔头从云端敲落在地。

我,我帮老板娘,捡垃圾呢。辉胖子强止声音中的颤抖,说。

围观的群众大笑起来。三爷走过来,不可思议地指着辉胖子的手,说,你是撞着哪个鬼了?你捡坨屎?

辉胖子惊恐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屎,果然是屎,一把像稀泥般的屎,正瘫睡在他手掌和手指间。

辉胖子对于闻屁的流程是如此的熟练,以至于他要做的只是机械地下蹲,抠垃圾,没毛病。然而今天摩登女子的那个屁是如此的动人,以至于他根本无暇顾及手里抠的是什么——一块裹着一坨屎的婴儿尿不湿。一个暴躁的母亲随手将它扔在小卖部的窗口,一个忘情的胖子把它紧紧攥在手中。

辉胖子下意识地甩了甩手里的屎,屎泥四溅,围观群众“哦吼~也~”一声,用比躲子弹还快的速度闪开,又站在确信屎甩不到的地方继续围观。

辉胖子看了看手里还夹着玉米粒的深棕色的屎,只感觉心脏擂得像战鼓般要震破耳膜,他觉得胃在紧缩,喉头在紧缩,全身所有的器官都在紧缩,天地在疯狂地旋转,带着呼呼的风声。

我不应该。他好像说了这句话,随即栽倒在地。

这个事情是如此的无可解释,很快便传到了辉胖子媳妇耳朵里。

你闻女人的屁股?你偷偷闻女人的屁股?媳妇一脸震惊,眼泪马上要掉下来。

懂事的儿子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提前站在沙发上哭了。

不是,媳妇,不是你想的那样。辉胖子想去牵他媳妇的手,被她一把打开。

你滚!你别碰我!媳妇憎恶地说。

媳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偷闻女人的屁股。辉胖子在犹豫要不要跪下。

那你是在做什么!媳妇大叫。儿子也边哭边叫起来。

我只是……老婆,我只是这段时间都睡不好,脑子有点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总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相信我。辉胖子说。

你做这种事情让我怎么相信你!媳妇依然怒气不减。

辉胖子跪下了,老婆,全世界不相信我,你也得相信我。

辉胖子的老婆相不相信他,我不知道,但好歹还是一屋生活,一个被窝睡觉。

辉胖子从医院辞职了,重新回店铺卖喜糖,每天9点起床开门,晚上6点关门回家,走路目不斜视,脑子里只想阿弥陀佛。

平静的日子没有维持多久,辉胖子的媳妇再次发现了异常。

如同婚后这么多年来的每一次放屁,辉胖子媳妇在被窝里翘起半边屁股,畅快地从肛门排出气体,那一次却隐约感觉到了气体被截断后的回流。

咋回事?她掀起被子,看见了正趴在她臀部处张着嘴如痴如醉的辉胖子。

你在干嘛?媳妇一脸震惊。

辉胖子终于决定不再隐瞒。他涕泪四横,把自己在某一日突然爱上了闻屁到今天的种种心路历程悉数摊开交付媳妇品鉴,媳妇听完只说了一句话,明天去康复医院。

辉胖子按照医生的吩咐,吃了三个月的药,闻屁的瘾丝毫没减。

这种患者有是有,只是大部分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他们可以通过闻自己的屁获得满足,或者和家人达成协商后,只闻家人的屁,不对外人造成影响。主治医生是这么说的。

能做手术根治吗?媳妇焦急地问。

这个更多的还是心理问题,手术暂时没有先例,你们可以去找个心理医生试试啊。主治医生说。

心理咨询800块一个小时,辉胖子花了2个小时讲述自己的童年经历。医生拿着一包纸巾等着他哭,辉胖子却终于没有哭出来,还在讲到童年掏鸟窝挂到鸡鸡时放声大笑起来。

心理医生闹钟响起,她遗憾地告诉他,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的行为和童年经历以及原生家庭有关,疗愈大概需要20次咨询,转角前台交一下费,每周六到这里来找我。

辉胖子和媳妇关了店门,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来到省城做咨询,却听到这样一个烧钱的结果,他媳妇一下子怒不可遏,吼,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做什么心理咨询,这样的话不如一起死了吧!

两个人站在咨询室门外。辉胖子一边安抚着媳妇,一边却做了一个再也无法挽回局面的动作——他蹲在了正走出门的心理医生的屁股后面。

那个穿着一条黑色西裤的心理医生正在锁办公室的门,趁着钥匙转动的声音的掩盖,她飞快地放了一个响屁,却未料还是被辉胖子接了个正着。

“啊!”心理医生尖叫,被这个刚刚来咨询过的案主吓得半死。

“变态!”她大叫。

虽然两个小时前,她才推着金框眼镜,优雅地告诉辉胖子媳妇,大姐,这个世界上,只有心理障碍,没有变态。

心理医生的这声大叫,击退了辉胖子媳妇最后的耐心。

去你妈的吧,老子瞎了眼,不跟你这变态过了,艹!媳妇领着儿子走了,几天后快递寄来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辉胖子离婚那天,和表哥在烧烤摊喝了个烂醉。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哥,我知道不好,但控制不了。辉胖子喝得眼睛发直,脖颈发红,依然不停往嘴里灌。

老弟。在高中教化学的表哥说,我能理解你。我给你想个办法。

几天后,表哥拿了一个密封的玻璃容器来。

你闻闻看!表哥带着神秘又得意的笑,说。

辉胖子打开瓶塞,皱着眉头闻了闻。

这是什么?他问表哥。

这是我给你合成的人工屁啊,和人体的屁化学成分一模一样,59%的氮气……表哥着急的解释。

天啊。辉胖子无奈地笑了,我谢谢你啊,但是人工合成的和人体制造的怎么会一样啊。

你告诉我有什么不同?表哥问。

人工合成的,是没有生机的,是死的,是不流动的,是不新鲜的。而,从人体排出的,从肛门刚刚溜出来的屁,是那么的新鲜,湿润,生机勃勃,像冬日骑摩托车扑在脸上的凉风,让人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不是死的,我拒绝不了那样的味道的拥抱,那是大自然的恩赐,我无法拒绝。

表哥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反应过来,说,老弟,那哥也帮不到你了。

我不用任何人帮。辉胖子凄惨一笑,我会想到解决办法的。

辉胖子的解决办法就是自杀。

冬日的早晨,大雾。辉胖子在雾中从容地走着。他从家里开始出发,下坡,经过市政府,经过街心公园,经过如意宾馆,经过家私城,经过钢铁厂,来到了大桥。

雾逐渐地淡去,一个如同土鸡蛋蛋黄般的太阳正跃跃欲试。

辉胖子站在大桥的护栏边,低头看下面的河。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辉胖子苦涩一笑。

这是我的基因。我的生命。我的性格。我的命运。如果我活着,我就会选择闻屁 ,只有死了,才能终止痛苦。

辉胖子爬上了护栏,张开了双臂。会飞翔吧。脸砸在水面是什么滋味?

一道对辉胖子来说犹如天籁般的声音穿破雾气送入他的耳朵——那是一串伴随着粗重喘息声的连环屁。

辉胖子惊喜地回头看,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白雾里快步走,每走一步,便放出一个响屁,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女孩甩着胳膊,放得非常有节奏,边放边哼着轻快的歌曲。

辉胖子情不自禁地跳下了栏杆,跟在放屁女孩后面走,他是如此地惊愕,乃至于忘记蹲在女孩屁股后面去闻了。

这个女孩将屁放得如此洒脱,如此轻松,如此肆无忌惮,纵辉胖子闻屁无数,竟还是第一次碰到有这等屁品的人。

大部分人放屁扭扭捏捏,遮遮掩掩,东敲西打地制造声响盖住,左顾右盼再三确定无人,方敢让肠道得到解放,而这个女孩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女孩踩着自己屁的鼓点,一路蹦跳一路歌,来到了一块大空地。

空地里乌压压的人正东一撮西一撮的围在一起喧笑,见女孩来了,很快排成了整齐的队形。

女孩站在了空地的最前面 ,她伸出右手食指示意大家听她指挥。人群安静下来,女孩的右手猛地往下一划,冲人群喊:放!

一阵整齐划一简单有力的响屁从队伍每个人的臀部传出,这屁声如此响亮,雾都在颤抖,辉胖子不禁为之一振。

女孩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伸出左手,在空中划出一道波浪,接着冲人群喊:波浪屁,放!

抑扬顿挫的三连环波浪屁在湿润的空气中奏出美妙的乐章,辉胖子陶醉在漫天新鲜浓郁的屁味里,不禁兴奋地叫出了声。

这位先生,你也想学我们的放屁舞吗?领舞的女孩子发现了他。人群齐刷刷地望向辉胖子,面孔有老有少。

我……辉胖子说,我不想学放屁舞,我想学闻屁舞,有吗?

女孩子笑着说,闻屁舞是贾老师教,一三五上课,今天是星期 二,你明天再来呀!

辉胖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好,我可以在这边……捡屁吃吗?

当然行啦!女孩子又笑了,笑容如同已全然升起的太阳般灿烂。

许多年后,当只剩最后几口气的辉胖子终于像腌萝卜干般,在浴缸静止不动时,他突然恢复了全部的记忆,比如脸砸在水面上,可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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