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乡贤林语堂》之——善良的母亲

 

​在林语堂笔下,父亲是无可救药的乐天派,而母亲杨顺命却是善良的,“为人老实直率”、“温柔谦让天下无双”的。...



在林语堂笔下,父亲是无可救药的乐天派,而母亲杨顺命却是善良的,“为人老实直率”、“温柔谦让天下无双”的。林语堂的母亲因为家务活整日忙得团团转,八个孩子让她没有一刻的消停,“到晚上总是累得精疲力竭,两只脚迈门槛都觉得费劲”,闽南女人的温顺和吃苦耐劳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尽管忙碌,但她也经常招呼过路的行人、樵夫到家里喝茶、乘凉,这样的招呼不是客套,而是实实在在的热情,她不会有“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感慨,热情招呼的背后是从内心深处流淌的善良和朴素。

对于孩子,母亲自然是呵护有加。“她给我们慈爱,天高地厚般的慈爱”。无论走得多远,母亲的怀抱肯定是世界最温暖的地方。林语堂从十岁开始,离开平和坂仔到厦门读书,离开时候的伤感肯定存在,但每逢寒暑假,林语堂从厦门回来,往往是一下船就往家飞奔,甚至还没等船停稳就往岸上跳,然后是奔跑,口里边高喊:“阿姆,阿姆,我回来了”。到了母亲的跟前,一头扎进母亲的怀抱。这时候,母亲的怀抱消解了一学期学习的辛苦和少小离家的愁绪。即使林语堂很调皮,以致有一天母亲把门关上不让林语堂进来,林语堂就从窗户把石子扔进去,说“你们不让和乐进来,石头代表和乐进来了”。这时候的母亲毫无办法,但这样的毫无办法是对林语堂调皮行为宽容的无限慈爱,让林语堂在年老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她给我的是无限量的母爱,永不骂我,只有爱我。”

孩子再大,在父母面前依然是孩子,尤其遇到重大挫折的时候,无助的孩子总会在母亲的怀抱中释放自己。林语堂和陈锦端的恋情因为陈锦端父亲陈天恩的否定没有满意结果的时候,林语堂回到家乡坂仔。那时候他情绪低落,但勉强伪装自己。到了夜深人静,母亲提着灯笼过来了,刚刚开口,林语堂就哭得瘫软下去。在识字不多的母亲面前,即使是一学期可以上三次奖台领奖的上海圣约翰大学高材生的林语堂也显得无助而且弱小,母亲的伟大显现得酣畅淋漓,无关学识和容颜。林语堂只有在母亲面前才除尽所有的面具,把最为柔弱的一面没有掩饰地展开,也只有在母亲的拥抱和亲切的拍打后背之后,才能让林语堂止住悲伤,慢慢疗治内心的伤口。

母亲一直是林语堂可以放纵自己情怀的对象,母亲也是林语堂才情发展的最初欣赏者。林语堂小时候,经常和二姐一起编故事逗母亲,善良的母亲信以为真,经常随着故事的发展追问后续的情节,这样的“入戏”让林语堂得意不已。尽管后来母亲发现是林语堂姐弟合伙“骗”她,但依然宽容地乐意接受。也许林语堂的母亲没有意识到,这给了林语堂多少的鼓励和温情,但林语堂一直到年老之后,还乐此不疲地回忆这样的细节,足以证明儿时的游戏给了林语堂温暖的回忆。母亲因为牙齿不好,笑起来就用手掩住口的细节也跨越时空成为最为美好的记忆。

尽管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但林语堂对母亲的依恋依然浓郁而且没有掩饰。林语堂毫不讳言自己小时候睡觉的时候,喜欢摸着母亲的奶才能入睡,因此在坂仔的时光,包括后来到厦门读书回到家,林语堂总是喜欢和母亲一起睡。1919年,林语堂和廖翠凤结婚的前一夜,林语堂坚持和母亲一起睡最后一个晚上。结婚是林语堂生命历程的一个拐点,也是他和母亲心理断奶的一个拐点。但无论何时,母亲一直在林语堂的记忆之中,她的善良,她“源泉滚滚昼夜不息的爱,无影无踪,而包罗万有”的天下无限量的母爱,温暖了林语堂所有的岁月,成为庇护他成长的永远无法遗忘的春风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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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荣才,男,1970年出生,平和人。中国作协会员,平和林语堂研究会会长,平和林语堂文学馆馆长,平和县新闻中心副主任。发表文章200万字,有百篇文章被转载或者入选各类选集。获奖若干。出版《我的乡贤林语堂》《闲读林语堂》《林语堂读本》《我不想当典型》《粽香在舌尖舞蹈》《玩笑》《不言放弃》《边走边看》《遥远的炊烟》等书9部,主编图书《走进林语堂》《寻韵奇兰》《尘世之美》《首届林语堂散文奖获奖作品集》等11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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