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死，都是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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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生死，都是闲事

文丨滕智杰

提到以纳粹与犹太人为主角的艺术作品，我们一定会想到《辛德勒的名单》，而于2016年1月出版的《若非此时，何时？》，让我们再一次回顾那一段黑暗的历史，为在血火的泥沼中挣扎前行的犹太人民所揪心，再度审视子弹与粮食、死亡与尊严、复仇与宽恕间的复杂关系。

《若非此时，何时？》的作者普里莫·莱维是意大利最重要的作家、化学家以及奥斯维辛174517号囚犯——这两种身份与经历建立了他写作的基础。就如他自己所说：“我想我的叙述愈客观，避免过分情绪化，就愈显得可信和有用。”他一直试图用化学家的冷静思维，客观地分析集中营这一反人类的罪恶历史，竭力避免作品走向“因复仇而控诉，为泄愤而造谣”的错误道路。

本书将一群小人物在残酷的时代大背景下，为了个人生死与民族危亡而拼搏的挣扎、彷徨、痛苦透过文学的放大镜，深刻直白的陈列在读者眼前，让我们无从回避。这支犹太武工队就像我们常见的小团体，他们来自不同地区，不同身份，甚至连信仰都不一样，但他们有一个最大的、无法忽视的共同点——他们都是犹太人！逃出集中营的主人公门德尔、爱好和平的列昂尼德、摔折了腿却坚持抗争的朵夫、英勇的武装队长基大利、以及巾帼英雄琳……作为战争中的普通小兵，主人公们无疑以一种“炮灰式”的存在为这个群族宣扬了某种傲然的胜利感，在难以想象的磨难中冲出了某种喜悦。马丁.方塔什的诗歌很好的道出他们的心声：

你可认得我们？我们是聚居区的绵羊，

一千年来被剪了毛，放弃了勇气。

我们是裁缝，书记员，领唱人，

在十字架的阴影之下枯萎。

而今我们认识了森林里的小径，

我们学会了射击，我们直直瞄准。

我若不为自己，谁会为我？

若非这条路，哪条路？若非此时，何时？

特别引用一位书友对该书的总结：“如果说本书仍然具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的话，这种力量不是来自人物形象，而是来自历史本身，来自宏大历史与卑微人物之间不成比例的强烈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