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艰辛的上学路

 

现在的孩子们,上学路既平坦又顺利,他们也许只是听说过爷爷奶奶上学路上的故事,而很难体会到当时的那种艰辛……...



如今,学校周边星罗棋布的建了很多小区,孩子们从温暖的家中出门,走上宽敞平整的柏油路,高高兴兴地去上学;还有一些同学,一出门就上了自家的小轿车,由爸爸或者妈妈送去上学(据统计,由父母车接车送上学的孩子占到学生总数的三分之一);离学校再远些的,比如烽火台小镇社区的孩子们,出了家门,走到小区的主干道上,就看到高大漂亮的校车在等在他们了。



也许他们还没想到一道脑筋急转弯的答案,就到了学校。他们的上学路更加平坦,更加顺利,所以他们也许只是听说过爷爷奶奶上学路上的故事,而很难体会到当时的那种艰辛……

对于我的父辈那一代人来说,当年他们的上学路不仅仅是一条条通往学校的道路,更是一段段承载着那个年代回忆的历史篇章。

1960年,乌鲁木齐县东风公社小泉小学划归西山农牧场,职工子女在位于油坊庄(现五连西边)的小泉小学上学。那时候农场的气候非常恶劣,尤其是数九寒冬里,零下二三十度,风大雪大,风裹挟着砂石、雪末子,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顶着风走,走两步退三步。上学的娃娃最可怜,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能遇上一辆拉货的马车或驴车是最幸运的,可以搭一段路,大多时候,都没有这么幸运,只能几个学生拉着手一起顶着风雪往学校走。





由于家离学校路途遥远,又没有交通工具,在路上太受罪,大多数离校远的学生都选择了住校。每个星期六的下午,一放学,孩子们既高兴又发愁,高兴是在学校住了一个星期,整天都吃食堂里那些用煮大豆拌杂粮蒸出来的馍馍,揦得人嗓子难受的不行,终于可以回家改善一下伙食了;发愁的是回家的路太难走,稍微走得慢些就得摸黑赶夜路。马德山说他每次都是一放学就赶紧往家走,路上紧赶慢赶,丝毫不敢耽搁,回到家时天都已经黑透了。



1962年9月,农场在大泉(当时的场部驻地,现畜牧连)开办了一所小学,把过去场部修理汽车间的3间大约30平方米房屋用做校舍,开设一至四年级4个班,有3名教师执教。附近的一至四年级的学生都转到大泉学校去了,当时马文华已经上五年级了,所以他和几个同年级的同学仍然留在小泉小学上学。记忆最深的是进入12月了,冻得人手塞在裤兜里都不想伸出来,他和同学冯明慎住在一间高大空旷的窑洞房子里,房子里没有烧火,也没有任何取暖的东西,他们从食堂打回来一盆热水,洗了脸,把水泼在了砖地上,擦完脸,回头一看,发现水已经结成冰了。面对这样艰苦的环境,一些学生相继退学了,到了六年级毕业时,男生只剩下马文华和冯明慎两人了。





当时我的父亲王振芳在西山煤矿地质队(与畜牧队相邻)的小学上学,山上的家离山下的学校有两公里多路,而且山上根本没有路,山路又陡又滑,几个孩子相互拉拽着才能走,从学校到家来回得走个把小时,所以他每天早上上学走时要带两个洋芋,到学校烧着吃,当中午饭。他说当时好多学生都像他一样早上出门时带几个洋芋,中午在火炉上烤了就是一顿饭。



1965年,一栋土木、砖瓦混合结构建成的平房小学在新场部(现在的场部)落成了。1966年,我的父亲和一些同学迁到新场部小学上学,一件大房子从中间隔开,一半是教室一半是宿舍,家远的学生们上课和吃住都在这一间大房子里。在学校吃住都不愁,最艰难的就是星期六下午放学后回家的路,从场部到畜牧队,十一公里的路,用“爬雪山过戈壁”来形容当时的上学路毫不夸张。春、夏、秋三季还好,严寒的冬季最难过,不过天冷时,在路上偶尔会遇到去从牛毛湖煤矿拉煤的马车,搭上马车,就省了一大段路,到牛毛湖煤矿,再翻一座山回家。





那时候大环境不好,学校也搞得一片混乱,再加上忍受不了上学的艰辛,许多学生都先后辍了学。据父亲说,他记得很清楚,到他该上初一的时候,畜牧队一起去上学的18个学生只剩下他一个了。

编辑:王卢俊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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