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新计划让灭绝物种复生

 

假如我们能够克隆猛犸象,该怎样安置这重生的物种?生物学家谢尔盖·齐莫夫的建议是:把它们放生到他于1996年在...





假如我们能够克隆猛犸象,该怎样安置这重生的物种?生物学家谢尔盖·齐莫夫的建议是:把它们放生到他于1996年在西伯利亚东北部建立的保护区“更新世公园”。齐莫夫认为,猛犸象和其他冰河时代的大型食草动物协力维护了它们赖以生存的西伯利亚大草原:它们吃草,也为草原施肥,并以蹄掌翻耕土壤。现在,马、野牛和其他被引入的食草动物已在改善公园中以苔藓为主的冻土带,将其再次转化成适于猛犸象生存的草原。

在《侏罗纪公园》中,繁育恐龙是为了它们的娱乐价值。随之而来的灾难性后果为物种复生投下了一层阴影——至少在大众想象中如此。但是人们往往忘记,侏罗纪公园完全是虚构的。在现实中,我们现在所能寄望复兴的物种只有那些在过去几万年间灭绝的、遗留下完整细胞或至少是具有足够重建其基因组的DNA的那些动物。由于物质的自然腐败速度,我们永远也不用指望能找回6500万年前消失的霸王龙的完整基因组。所有在理论上可能复活的动物,都是在人类迅速攀升至世界支配地位的过程中消逝的那些。尤其在最近的时代,我们是通过猎杀、摧毁栖息地、散播疾病而使它们覆灭的罪魁祸首。这为帮它们重返地球提供了另一个理由。



让灭绝的物种复生已不再是白日梦。但这是个好主意吗?

一个由西班牙和法国科学家组成的科研小组实现了时光倒流。他们唤回了一种已经灭绝的动物,只不过很快就眼看着它再次消逝。这是一种俗称“布卡多”的比利牛斯野山羊,身形庞大俊美,体重可长到近百公斤,拥有修长而优雅的弯角。它们高踞在分隔法国和西班牙的比利牛斯山中,生活了数千年,攀行于悬崖间,啃食树叶和枝干,忍耐冬日的严寒。

然后人类有了枪。猎杀使布卡多山羊的数量在几个世纪内骤减。1989年,西班牙科学家做了一次调查,结论是只有十几头幸存。又过了十年,只剩下最后一头被起名“西莉亚”的母羊。奥德萨谷-佩尔迪多国家公园的野生动物医师阿尔韦托-费尔南德斯-阿里亚斯带领的一支队伍诱捕了它,给它戴上无线电项圈,放回野外。九个月后,项圈发出了长鸣信号:西莉亚已不在人世。他们发现它被一棵倾倒的树压死了。自此,布卡多山羊彻底灭绝。

但西莉亚的细胞样本仍活着,保存在萨拉戈萨和马德里的实验室中。在其后的几年里,以何塞-弗尔奇为首的生殖生理学家科研组从中取出细胞核,注入剔除DNA的普通山羊卵子,然后将卵子植入代孕母体。在57头代孕母羊中,只有7头成功受孕,其中6头最终流产。最后只有一头母羊——西班牙山羊与家羊的杂交种——完成了西莉亚克隆胚胎的足月妊娠。费尔奇和同事们为它进行了剖腹产手术,取出了2公斤重的羊羔。当费尔南德斯-阿里亚斯将初生的布卡多羊羔抱入怀中时,可以看出它在挣扎着吸气,舌头古怪地吐在嘴外。尽管科学家们极力助它呼吸,西莉亚的克隆羊还是在短短十分钟后就死亡了。尸检报告显示,它的半边肺部长了一块巨大的多余肺叶,像肝脏组织一样密实,是任何人也挽救不了的。





▲学名:Ectopistes migratorius 数以亿计的旅鸽曾布满北美东部的天空。最后一只旅鸽“玛莎”于1914年在辛辛提那动物园内去世。今天的遗传学家们认为有望让这一物种起死回生。

渡渡鸟和大海鸦,袋狼和白鳍豚,旅鸽和帝啄木鸟——在人类影响下灭绝(有时是故意消灭)的长长的动物清单中,布卡多山羊只是其中一例。随着当前更多的动物濒临灭绝,布卡多山羊将拥有数量更加庞大的患难同伴。费尔南德斯-阿里亚斯属于一个虽小却激情洋溢的科学家群体,他们相信克隆技术会有助于挽回这种趋势。



▲学名:Thylacinus cynocephalus 尽管它看起来像狼,又俗称塔斯马尼亚虎,却属于有袋类动物,是袋鼠和树袋熊的亲戚。遭到猎杀的袋狼于1930年代灭绝。

“物种复生”的概念自从迈克尔-克莱顿笔下的侏罗纪公园横空出世以来,已经在现实与科幻之间徘徊了二十多年,其中大部分时间里,科技都被远远甩在了幻想后面。对西莉亚的克隆是迄今为止最接近真实物种复生的成就。自从见证了那头克隆小羊飞速流逝的生命,现任西班牙阿拉贡自治区“渔猎管理及湿地保护部”首脑的费尔南德斯-阿里亚斯,一直在期待科学进程终与幻想同步、人类有能力复活被自己逼至灭绝的物种的那一天。



▲学名:Smilodon fatalis 剑齿虎于冰川时期结束后消失,古生物学家并不确定灭绝的原因。图中的剑齿虎由一位戏偶专家赋予了生机——它是“吉姆·亨森人偶秀”电影公司的杰作。

其他赞成物种复生的科学家声称,这项事业会带来实际的益处。生物多样性是自然造化的储备库。举例来说,许多药物的研制并非从零开始,而是源于野生植物中的某些成分,而植物也易面临绝种危机。一些消失的动物曾在它们的生态系统中做出关键性的贡献,让它们回来也许能造福于那些环境。例如,西伯利亚在1.2万年前是猛犸象等巨型食草动物的家园,当时那里并非苔原,而是繁茂的大草原。俄罗斯生态学家、萨哈共和国切尔斯基地区东北科研站的站长谢尔盖-齐莫夫一直认为这不是巧合:猛犸象和众多食草动物通过踏碎土壤、排泄粪肥维持了草原的生态。它们消逝之后,苔藓夺位,草原化为相对荒芜的苔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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