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天就要上路,再见吧再见!

 

12年《白银饭店》发行,初识张玮玮,那首由他特有的粗砺声音演绎的《米店》深情而隽永,第一次听到便让人心醉神迷...



12年《白银饭店》发行,初识张玮玮,那首由他特有的粗砺声音演绎的《米店》深情而隽永,第一次听到便让人心醉神迷,久久无法忘怀。周五晚上我是歌手中,张玮玮亲自为唱这首歌的老狼伴奏,招牌式的西瓜皮头依旧,胡适款框架眼镜依旧,坐在舞台的角落里,手风琴悠然依旧。错过13年野孩子武汉演出,14年深冬北京的麻雀瓦舍张玮玮和郭龙“走西北”演出我没有再错过,那是在我第一次也是最后在麻雀看到西北人们的大放异彩,不久它便倒闭了。

《米店》前奏一出来,有人在哭,有人在笑。好的民谣,诗歌,文学永远是这样,属于少数人的事情,寻找那些被忽略的美。张玮玮创作这首歌的时,正逢人生低谷:野孩子乐队解散,他在北京各大酒吧流落演唱的他陷入迷茫,给远方情人的歌中,他写道:

三月的烟雨 飘摇的南方
你坐在你空空的米店
你一手拿着苹果 一手拿着命运
在寻找你自己的香
......
爱人 你可感到明天已经来临
码头上停着我们的船
我会洗干净头发 爬上桅杆
撑起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这首带有江南意味的歌中,由吉他和手风琴构成的美丽旋律自不用说,不用刻意雕饰的唱功也恰到好处,而感染更多的是让人愿意花一个晚上来反复咀嚼如同诗一样的歌词。歌词最后三句的意象,来自《哈扎尔辞典》。这是张玮玮最爱的文学作品,李健也曾在我是歌手中提过,十分晦涩难懂。在辞典里,阿捷赫公主有这样一段祷文:

“我的主,在我们的船上,水手们忙碌如蚁:今晨,我用我的头发洗船,他们攀上洁净的桅杆,把绿色的帆拖向他们像葡萄树嫩叶般的蚁巢。”撑起葡萄枝嫩叶般的家,一种细水长流,实实在在,满是希望又不足以外人道的感情,多么美好啊!这不是人们饱受着生活沧桑寻找的“香”吗?歌曲中弥漫的历经时间洗礼沉淀下来的那份恬淡,那样的温暖,真真切切在张玮玮的声音中感受得到。

都说张玮玮越来越有民国文人气质了,一语中的,不单单是眼镜,那声音带着骨子里的温厚和无法言说的隽永,我相信他就是那些“想回到古代的马/渴望默片的人《花瓶》”,很多歌的歌词,已达到迷人之境,连同唱歌的人都在岁月的酝酿中越发出落得朴实、温润和美好:

清風是空的
露珠是圓的
樹葉是嶄新的
舉目之處有千般美妙
有千般美妙
——《小路》
 
姑娘你怎麼那麼乖順
不問昨天也不提明天
你祗用你的眼睛尖叫
天堂就倒映其中
野草,黃昏
我們像一對安詳的古董
——《永安里》
 
当对岸灯火昏黄的小酒馆打烊的时候
喜拉雅山南麓的丛林里
千百万片树叶正在缓缓滑落
你熟悉它们的每道伤口
——《一个人》


胡德夫唱台湾,五条人唱广东,二手玫瑰唱东北,野孩子张玮玮郭龙唱西北...好的民谣总是这样,扎进自己生长的那片土地,即使游走在四方,也能唱到人们心里:
黄河的水不停地流
流过了家,流过了兰州
远方的亲人啊
听我唱支黄河谣
日头总是不懈的走
走过了家,走过了兰州
月亮照在铁桥上
我就对着黄河唱
耶~咿~呀~咿~耶~咿~呀~咿~耶~哟
——《黄河谣》
不管经济文化重心如何变迁,孕育过敦煌,丝绸之路,河西走廊...那些璀璨的西北文明的母亲河永远是漂泊异乡游子的灵感来源和安慰。
我眼望着北方, 弹琴把老歌唱
没有人看见我, 我心里多悲伤
我走过了村庄, 我独自在路上
我走过了山岗, 我说不出凄凉
我走过了城市, 我迷失了方向
我走过了生活, 我没听见歌唱


——《眼望着北方》
张玮玮在野孩子乐队时候的歌曲,字字铿锵不忍卒听,在民间和追求梦想的艰辛让人听来苍凉,孤独至极,是他们在流浪中和着眼泪吟唱出的歌。“可是明天就要上路,再见吧再见《梦话》”,生活总是一段旅程到另一段旅程的漫长过程,不变的是,伴随这一路的美丽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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