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的远方

 

你要爱荒野上的风声...

途中 - 陈鸿宇
词:唐映枫
曲:陈鸿宇
夕沉下的飞鸟 影子多细长
夜宿在某山口 雾气湿衣裳
挎壶酒给荒野 饮酌那秋黄
不吁然 不吟唱
只拾掇行囊
趟出这片枯寂就趟过生长
遇见风起水浪就遇过虚妄
忍住顷刻回望就忍过恓惶
一如年少模样
日升抑或潮涨 痛彻抑或善忘
你要去的地方 四野细雨春芒
太轻太急恓惶
听街声闻世况 或走俗寻常
经戈壁过断桥 塌落泥土香
递根烟给路客 解乏这星光
茧磨在鞋跟上 无所谓远方
1


我这个月搬到一个老小区住,这是我今年换的第四个住处了。

这个小区距离CBD不过一个地铁站的距离,但还忠实保留着九十年代的影子。沿着河,上桥,林立的高楼大厦就迅速在身后隐匿,前面是熙攘的菜市档口,鱼箱堆在地上,板上码着滴水的青菜,斩下的肉块挂在油腻的铁钩上。

走出大妈们讨价还价的声气,穿过刚放学孩子张扬的笑闹声,拐进一栋老旧的楼,在昏暗的楼道里摸索出钥匙,等扭着钥匙柄听见锁眼“咔”一声响时,我才感觉到自己回到实实在在的生活里。

凡是老楼,隔音效果都不会太好。

经常我坐在房间里写稿,外头的动静就自发地闯进来了。对面楼的上下两家住户因为楼道清扫问题起争执,年轻的那方声音高而洪亮不容打断,年迈那方声气很弱,断断续续;隔壁夫妻也常拌嘴,越说语气越急,最终总是先有一个人开门离开;除此还有凌晨两点醉汉的呓语,猫的叫声,车的报警器声……

如果保持一种平和的心境去听,声音后何尝不是故事?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突然听到了单元门前有咳嗽声,接着是上楼梯的脚步,我下意识以为是爸爸回家了,于是起床准备去开门。可等坐在床边,看着房屋里的陈设才反应过来,我现在离爸爸得有一千多公里。

脚步声没有在楼道里多耽误,它只是稍停了一下,接着就继续上楼,消失了。

再躺回床上,我有点想家了。
2
我曾经跟人说,在火车的卧铺上睡觉,枕头下都是火车碾过铁轨的声,每次闭眼想的只有一句“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么一说,我俨然成了火车上的熟客。

其实我跟火车并不熟。

火车的浪漫只存在于影像和诗章里。

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像《周渔的火车》里叙述的那样—— 干净文艺的绿皮火车,载着安静的年轻人驶向诗意与远方。

什么才算远方?

有一年冬天的尾巴,我去了中国的最北边。司机把车开在没解冻的黑龙江上,侧头示意我看左边:喏,那头就是俄罗斯了。

再一年的夏天,跟朋友在垦丁骑机车环游,中途休息时被告知不远处就是台湾的最南点。

最北、最南…忽然觉得这样的标记都是无意义的。

没亲历过的都算远方,被诗化的总是远方,永存想象的是远方,身在此而心不在的还是远方。

年轻的人向家门外的世界迈出第一步起,就已在途中。

而无所谓远方。
3
还是昨晚。
朋友在临行前写——
越是舍不得越要远远的走
走到有一日四海皆是我乡
无惊无惧
点击 《77公路》 可查看一个关于“在途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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