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少年 他们的留守

 

“在很多人看来,留守儿童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代价,短时期内不可避免。这种‘必然代价’的说法恰恰是放弃了发展的价值目标,即人的发展和人的幸福。”...



(本文转自民主与法制时报)

郑晓宇(化名)是湖北恩施州建始县长梁乡某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从4岁开始,父母在他的记忆中就变得模糊且陌生。郑晓宇说:“自己的亲人只有爷爷、奶奶。”

但不幸的是,郑晓宇9岁时,爷爷奶奶便相继去世,他多次趴在坟头痛哭。后来,在卧室墙上,写下刚刚学会的一句歌词:越长大,越孤单。

爷爷奶奶去世那一年,郑晓宇终于见到了5年未回过家的父母。“怪怪的,我也无法开口喊爸妈。”6月爷爷先去世时,他开口对父母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们回来了?12月,奶奶去世后,郑晓宇看着父母说:你们又回来了!

处理完所有后事,郑晓宇被送到姥姥家,但接近70岁的姥姥,几乎无法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我们也就是相依为命,互相有个伴儿。”今年已12岁的郑晓宇老成地说道。

可几年下来,郑晓宇和姥姥交流甚少,而和父母的交流更少。“每次打电话就问还有没有钱,我和你爸不容易,要学会理解。”

一开始,郑晓宇还能理解,但后来就变得麻木起来。目前唯一能让他快乐的,是和自己有同样境况的小伙伴玩耍。郑晓宇说,最初他们玩捉迷藏,后来打游戏,当下已“升级”为抽烟谈人生。

小学还没毕业的郑晓宇自称谈了女朋友,“我们结婚了,肯定要把小孩带到身边,得好好管教他,不能让他和我一样干坏事。”话毕,郑晓宇深吸一口烟。

郑晓宇说他之前接受过媒体采访,刚开始并不喜欢被叫做留守儿童,但后来慢慢发现,自己就是个“悲催的留守儿童”。

实际上在中国,像郑晓宇这样的留守儿童已超过5000万,近些年,大众和媒体对该群体的关注,已算不上新闻,但报道中的每个主人公,都仍在继续着自己的留守故事。

郑晓宇说,他想让自己的故事结局能够更加美好,而这种美好,关乎着每个中国少年。

有相关学者指出,郑晓宇式的留守儿童,是高速经济增长模式换来的代价。“几千万农民工正常的家庭生活价值被忽略,家庭固有的社会功能不能正常发挥作用,原有的家庭与社会组织的镶嵌模式也在瓦解。”

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基本理论研究院院长也郑新蓉表示:“在很多人看来,留守儿童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代价,短时期内不可避免。这种‘必然代价’的说法恰恰是放弃了发展的价值目标,即人的发展和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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