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 you again

 

“seeyouagain20岁就开始谈过去,好像有点作。帅哥说等我们有钱了就一起去旅行,去爬山,去那艳...



see you again



20岁就开始谈过去,好像有点作。

帅哥说等我们有钱了就一起去旅行,去爬山,去那艳遇最多的丽江,风景最好的西双版纳,佛缘弘广的南岳,背包客必去的西藏...顺便带上阿婆和老爷子。我一直忘了说,那是体力活,老人家做不来。不过我觉得那是废话,你肯定会拿出一副阔太的腔调,“那就雇些人抬她们去!”

念念叨叨,每次见了po在朋友圈的旅行照或者受了未知的刺激,你总是会在电话里说上一通,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依旧还是没有钱~你是个实践者,没有钱,也依旧爬了许多名山大川,臭美文艺了好几把,而我总是找借口,昏天黑地地追电影,坐在图书馆发呆。

年纪越来越大,我们三姐弟在一起的日子却越来越少,性格也开始迥异起来。天南地北,难得相见,齐聚的日子更是少之又少。我们之中四人,除了蓝天的嗓子还上得了台面之外,好像都各有音缺,而我更是找不着调,这样的四人坐在回七队的班车上,几乎是吼着嗓子唱起了老男孩,本是为男生嗓音定制的低沉曲,搞得我们的女音总是压也压不住,冷不丁就破音。好在当时车上乘客寥寥无几,师傅也是实诚人,否则真不敢冒着众目睽睽之下被赶下车的危险,鬼哭狼嚎。

想来,年岁之差其实还是不成问题的,玩high了谁都是疯子,谁还会睥睨谁出门顶个大鸡窝。只是现在他们两个一个忙着中考,一个被文理弄昏了头。我们两个虽然解放了,却各自有担忧。

相见时难别亦难,但机会总是有的,待到改日,see all of you again.

上次满叔随我一起去长沙,正巧碰上手机掉厕所这等好事,很自然地拿他手机过来使,叔侄之间,就算是我长大了,还是不知道辈分。

当时他手机里正好有白狐,一人一只耳机,听得昏昏欲睡。我突然反应过来,“叔,这歌词错了吧?!我记得是...”他真是个较劲的人,一如既往,立刻就强迫症起来,“是错了哦”,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他,现在我手机里换了好几个版本,歌词都是错的。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喜欢听经典,每次刷碗,放个手机在那里大喇叭地“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 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 落在那座野村...”,这时我爸就会过来一脸严肃地问我:“这唱的是什么,你给我解释解释~。”

我吐舌,“其实我也听不懂”。

然后他就作了一个让我至今难以忘怀生动而形象的比喻,“那歌哼的就像大鼻涕”,哎呀,老爸怎么不去发文,这质朴...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陈瑞是我的例外。

她的歌很少,我也不知道她出不出名,好像百度百科上连个人资料都没有,估计是娱乐趣味不高,狗仔都懒得去跟。说是喜欢,其实也只是那么几曲,放来放去,循环来删去又重下。

最初听到她的声音,是在初中,最初寄读的生涯,豆蔻不过的年纪,却是最敏感,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没有叛逆期,只是早已无声提前。

学校门口有间裁缝店,师傅是个微胖的中年女子,很是开朗而爽快。有时候路过会看到她很大方而欢欣地在柜台里面扭秧歌,放的是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这样欢快的人,却让我第一次听到了相思的债。

那时正是六七点傍晚的光景,万家华灯初上,我路过店门口,看见她在裁剪衣裳,却是没有点灯,我心想该把眼睛看坏了。空气氤氲,记忆总是很模糊的样子,却只听“我是一个独倚寒窗的女孩 红尘中谁能了解我的无奈 世事难留 两情难猜...”这首陈瑞的曲子断断续续地从里屋传出来,声音不大,驻足街边却听得很是清明。曲中意味自然是当时难以领会的,但奇怪的很,我只觉得煞是好听。

我站在角落,呆呆地盯着女裁缝的剪刀熟练地翻上对下,恍惚之中,觉得她的淡眉、单眼皮变得生动起来,甚至连那扭动的微胖的身躯也觉得可爱亲切起来。那时的视力是真好,细微到那么远的距离,连她额前的几丝碎发也是清晰可见。

不愿做的事总是要做的,因为有责任;不想回的地方总是要回的,因为那是皮囊栖息之所。其实我只是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听完了那首歌,看女裁缝精致地化裁好布料,可是现在想起来却是过了一生凝滞的时间。

我牢牢记住那曲子里的几句歌词,期待能问到名字,那时还不知道百度一下你就知道那么快捷的方式,竟是在好多年以后才知道了,那个时候应该是这首经典被翻出来又大火了一把。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如果像现在百度一下,几秒内就知道了,也许就不会一直那么心心念念,挂念那么长时间。

很多年以后偶然从老友那里听到关于这个女裁缝的流言,无风不起浪,虽然大堆添油加醋,但却还是听了个大概,我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声。她见我并不对她八卦来的成果感兴趣,很是沮丧。我也不知道为何,兴许是她情感之中早就露了端倪,发生或者说是被揭露只是时间的问题。她的这丝怨被我并不大肯定地捕捉到,潜意识以为后面的发展情理之中。

在很多不同的岁月,怀揣不同的心情去听,同样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却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心境。

Time is , time was , and time is past.

因为一个人喜欢一座城,只要人在,物非也并不值得扼腕唏嘘,我能想到最放心的幸福就是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热情似火,虽一周不见,就冷淡如霜;有些人虽然相隔千山不言语,但相见仍是絮叨话不完。一直感谢菲菲和南瓜在我生命的存在,如此才不觉我与过去断了联系。

怀念夏夜与你们一起胆小而装逼地压马路,几乎是奔跑着走过六队乌漆墨黑的街道,真是尖叫声,狗吠声此起彼伏。要是菲菲现在酒量长进了,我就灌你两杯菠萝啤,想当年,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半瓶都倒不尽,全都贡献给了嘶嘶发烫的大马路。还有南瓜,不准抢我的熟食了,你们现在都是有工作的人,我还是百年不变,依旧穷学生一枚。

当然,当然啊,上次冬夜拉你们两个压马路真是脑子打结的产物,大冬天街上冷飕飕的,也只得我们几个孤魂瞎逛。好在我跟菲菲去见她舍友时,突发现,湘阴还是个不错的地方。下次借得几部单车,日出出发,骑车去湘阴如何?正好陪你们减减肥,哈哈~

南瓜今夏就正式毕业了,突觉时间真不是个能想象的东西。下次,期待下次,虽然下次总是个未知数,I’m long for seeing you again!

文/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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