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关怀采访手记

 

导语:6月30日,我的临终关怀调查稿算结束。最后成型的稿子,却只说了调查的二分之一不到。一部分原因是字数的限...

导语:6月30日,我的临终关怀调查稿算结束。最后成型的稿子,却只说了调查的二分之一不到。一部分原因是字数的限制,另一部分原因则是我不会用好材料“做菜”,导致最后的成稿有些混乱和乱七八糟,本就删了些材料的四千多字,最后就只有三千字了。

所以,在这里写下那些没有用上的,一方面记录珍贵的采访材料,另一方面算是练习“做菜”。
 
我从6月20日开始着手做临终关怀的采访调查。最开始去的四川省生命关怀协会,协会的地址在名为“现代大厦”的写字楼里,但这幢大厦一点也不现代,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很像香港的重庆大厦,7层的建筑,除了各种小公司的办公点,还有很多住户住在这里,每天买菜的那种。摆在我面前的是折折叠叠的楼梯蜿蜒而上,我望着有点犹豫。5楼不算高,但问题是好像没人走啊。我看着大部分人走到了楼的另一边,进了明明是酒店前台的的楼梯。我决定跟着他们走,说不定有电梯。

上了楼梯一问,前台说能上5楼。我就顺利地坐电梯到了5楼。可惜509没有人。我照着网上给的联系方式打了电话,电话那边的周先生说他在北京,让我周三找他。想着今天周一,我顺便让他介绍了成都做临终关怀的医护工作人员先采访着。

我就顺利地拿到了华西姑息关怀科主任李教授的联系方式。可惜,打过去没有人接。犹豫了下,我选择直接去华西。到医院还不到十点,问办公室护士李教授在哪,说是在开会。我也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我看着医生办公室的人去完厕所再去厕所,一位医生打完一个电话再打第二个电话,护士也是坐在办公室里,实际开放的33张病床,只住了24人。我的第一感觉是,这里没有其他科室忙。我并没有走进病房,只在走廊晃了晃,一位穿橙色衣服的阿姨一直盯着我,我感觉就算在门口晃晃也会被轰出去。

十一点四十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李教授,身后跟着一个摄影机。健康四川正在录节目,正好找到了李教授,我想,这位教授真火。我顶着摄影机表达了我的采访诉求,李教授说他很忙,十二点就要去澳大利亚开会,只给我十分钟。节目跟拍的吴老师很好心地说把李教授在她们那边的同期声发给我,我感激涕零。后来才知道这事也不是那么简单,所谓的给也还包含着交易,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跟着摄影机听了一个病例,泸州的一位年轻人,30多岁,结肠癌晚期,按照李教授的说法,离开就是这两天了。教授对家属强调着舒服有尊严的走,我认真地用笔记着,但好像也没多大感觉,我理解,这是摄影机需要。

摄影机关掉,轮到我的时间了。我努力地向教授解释我的采访,知道他忙,希望他能帮忙推荐一位做临终关怀的医护工作者。于是我遇到了让我后来一直头疼的“贾老师”。

贾老师是姑息关怀科项目宁养院的护士长,宁养院是李嘉诚为临终关怀设的公益项目。这位贾老师第一个问我的是我有没有采访证明,我说没有。又问我是实习生,我说不算实习生,是见习记者。我知道李教授要走,委婉地向贾老师说了离开一下,跟李教授表达了感谢。

但当我重新回到宁养院的办公室,我的临终关怀采访也变得坎坷了起来。

(既然十二点,就先推送这个,明天再继续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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