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笨读书丨《给青年的十二封信》

 

我读朱光潜先生给青年的信!...



再次读完了朱光潜先生《给青年的十二封信》,感受颇多,择其几点,与诸君分享。

《给青年的十二封信》是朱光潜先生旅欧期间(1925-1933)写给国内青年朋友的信,对读书、升学、作文、做人、修身、谈情、恋爱等话题做了探讨。本书是朱光潜先生的成名之作,此后多次重印。我读的是增订本,除了十二封信,还有别的文章多篇,在此一并谈谈感受。

 
读书为了啥?


世界读书日刚过,关于读书的话题又一次被提起又放下了。很多人说自己忙,没有时间读书。真的是这样吗?正如书中所言,咱们比孙中山还忙吗?比富兰克林还忙吗?他们尚且有时间天天读书,咱们就没有时间吗?

读书到底有什么用?这个问题大概是最难回答的。朱光潜先生说,读书第一是为了跟上日新月异的时代发展,二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兴趣,抵制不良的嗜好。

那么读书需不需要选择呢?需要的!朱先生说:“书是读不尽的,就读尽也是无用,许多书没有一读的价值。你多读一本没有价值的书,便丧失可读一本有价值的书的时间和精力;所以你须慎加选择。你自己自然不会选择,须去就教于批评家和专门学者。”所以,我们要读经典。读这个领域专家推荐的书。

朱光潜先生最后还讲了两点读书方法,感觉还是很有益的。他说:“关于读书方法。我不能多说,只有两点须在此约略提起。第一,凡值得读的书至少须读两遍。第一遍须快读,着眼在醒豁全篇大旨与特色。第二遍须慢读,须以批评态度衡量书的内容。第二,读过一本书,须笔记纲要和精彩的地方和你自己的意见。记笔记不特可以帮助你记忆,而且可以逼得你仔细,刺激你思考。”
兴趣最重要!
在谈到选课、选专业的问题时,朱光潜先生主张根据自己的兴趣,而不是跟随大的潮流。本来你很喜欢物理,但是在家长的建议下,学习了经济管理,这样的例子生活中大概不少吧。朱先生说:“我时常想,做学问,做事业,在人生中都只能算是第二桩事。人生第一桩事是生活。我所谓‘生活’是‘享受’,是‘领略’,是‘培养生机’。假若为学问为事业而忘却生活,那种学问事业在人生中便失其真正意义与价值。因此,我们不应该把自己看作社会的机械。一味迎合社会需要而不顾自己兴趣的人,就没有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不能因为社会上这个很火,就学这个专业,而是要从自己的兴趣出发。
民国也浮躁?
朱先生在参观卢浮宫时,看到一群美国人在观赏《蒙娜•丽莎》时,一晃而过。从而有感而发,写了这封信。在信中 ,他结合国内的现状,说了关于大家浮躁的问题。最后说道:“假如我的十二封信对于现代青年能发生毫末的影响,我尤其虔心默祝这封信所宣传的超‘效率’的估定价值的标准能印人个个读者的心孔里去;因为我所知道的学生们、学者们和革命家们都太贪容易,太浮浅粗疏,太不能深人,太不能耐苦,太类似美国旅行家看《蒙娜•丽莎》了。”

我们总说现在的人浮躁,其实民国时期,朱先生也说当时的人浮躁。可见浮躁在哪个年代都存在。或许在现在更盛。我们的时代越来越快,但是也丧失了很多东西,这是应该警惕的。
克服拖延症!
朱光潜先生的“三此(此身、此时、此地)主义”很有名:

一、此身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就得由此身(自己)去做,不推诿给旁人。

二、此时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就得在此时做,不拖延到未来再做。

三、此地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就得在此地做,不推诿到想象中的另一种环境去做。

这不正是克服拖延症的法宝吗?在生活中,我经常拖拖拖,总是觉得明天再做也行,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以后要推行朱先生的“三此主义”才行。
野蛮其体魄
书中关于体育的论述直戳我的心。朱光潜先生说:“中国人向来偏重道德学问的修养而鄙视体格的修养。”现在对于体育的重视仍然不够,我自己从小就不重视体育,暗暗觉得文化课学习好就行,体育好不好无所谓,和朱先生的经历有相似之处。到现在才发现问题,如果身体不好,学习再好有什么用呢?

我们国家现在的体育教育还是有问题,大家对于体育重视普遍不够。
结语
真心希望大家都看看这本书。最后用阿忆老师回忆朱光潜先生的文章来做结束:

上中学时,我们去北大玩耍,途经燕南园一段残垣断壁,我见一位十分矮小的老人,静静地坐在青石板上。看到我们走近,老人拄起拐杖,慢慢绕到残垣之后,隔着那段残破的矮墙,递过一枝盛开的花朵。

同学们一定是被老人家浪漫的举动吓怀了,便加快脚步,慌张地跑掉了。我只好一个人走上前,站在矮墙外,双手接过小花。我看见老人的嘴角在动,我知道,他是在努力地微笑。

直到考上北大,我才知道,老人家竟是美学大师朱光潜。但我无论如何无法接受,那位写过鸿篇巨制的朱光潜,竟会是如此矮小的老人!他中西合壁,学富五车,身高却只有150公分。

那些年的中午,每逢我从图书馆抄近路回宿舍,总会看到朱先生独自静坐在青石板上,目光中充满童真,凝望着来来往往的后生。

先生对后生的爱,听着让人动容。那时,许多家境贫穷的学生时常到先生家索要钱票。先生乐善好施,家门大开,从他悟彻一切的目光中可以知道,朱先生不问得失,完全是一位打碎了算盘的人。

大三的时候,我从燕南园独自穿行,途经那段残垣,先生又一次隔着矮墙,送过一枝小花。

直到今天,我一直偏执而迷信地认为,那不是自然界中一枝普通的花朵,它分明是人类精神之树的果实,是一代宗师无言的暗示。在即将熄灭生命之火的岁月里,先生不断越过隔墙,把旷世的风范吹进晚辈们的心灵中。

朱先生病故时,是89岁。听闻先生乘鹤西去,我驱车回家,把那部夹着两朵小干花的《西方美学史》点燃,心中默念着——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关注 晒阳阳公社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