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味·雪之情

 

作者:郝景宸编辑:鱼丁年之味·雪之情“年”还在不知不觉中,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就这样悄然来到身边,仿佛一个转身...



作者:郝景宸

编辑:鱼丁

年之味·雪之情





“年”

还在不知不觉中,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就这样悄然来到身边,仿佛一个转身,一次眨眼,就是崭新的一年,焕发生机。

没错,我们都走到了这个节点,即将向过去的羊年挥手告别,带着些许的怀念与希冀, 就这样,岁月白驹过隙,不做一丝停留,时光如斯飞逝,不顾风雨兼程。

回家的路,属于每一个平凡又伟大的人,这条路没有华丽修饰,却满含热泪与赤子之心,这条路融化冬寒,安抚风霜的心。在路上的人儿,怀揣幸福,思念归途,每一步的靠近,就是每一缕的温暖,一声声乳名,回荡父母的思念,一阵阵米香,唤醒儿时的味蕾。在远方的人儿, 家在远方,也在咫尺,遥远的是万水千山,是身不由己的担当与责任,触手可及的是灯火通明,是声声爆竹与年味儿。
家里的说法,年的开始总是以一碗甜甜的腊八粥开始的, 以前每到那个时候我就一定缠着奶奶不放,非要喝到一大口粥才心满意足,奶奶总是轻轻地摸着我的头,然后心疼的一碗接一碗的给我盛满,每次都是等到我撑得走不动路了,老人家才满意的看着我笑,记忆中,那笑眼眯成了一条长长的线,却只能定格在过去·····

时间久了,在家里过了不知道多少个除夕夜,现在回想起来那年味儿,就是蕴藏在皑皑白雪之中的温存,而今,家在翻山越岭的另一边,家人脸上洋溢的笑容也只成了一幕幕定格的画面。

我的家,在那个冬季大学飘飞的西北,在那里,每逢过年春节必有大雪,孩子们总会冻红着脸,嬉笑的在雪地里打滚儿,天与地浑然一体,银装素裹历历在目,气温很低,空气凝结,起初零星的炮仗声听起来很脆,在空中回荡着过年的喜庆。

每一次除夕,我必然是被窗外的鞭炮声叫醒,接着就会被妈妈催着穿好衣服去贴春联,迷迷糊糊的站在门外,哈过几口寒气后,擦掉门上的积雪,一步步娴熟精炼,再细心的将春联展开贴上,最后对着自己的作品还要瞻仰一番,直达被冻进屋子。

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那时候有爷爷陪着我,给我扶着我要踩得小板凳,生怕我摔倒,那时候爷爷总是教我读春联上的字儿,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教,我便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读,门外厚厚的积雪映衬着当时的背影,一老一小,一高一矮,一个已不再,一个还在等待,等待春的到来。

春节过年就是这样,它就像是一场送走严寒迎来新春的仪式,这场仪式悄无声息,而又惊天动地。家人用各种形式表达祝福和心愿,穿上新衣挨家挨户串门儿拜年是必不可少的,每一户人家门前红红的福字和鞭炮是除旧迎新的前奏,鼓鼓的红包和整洁的屋子是新年的期许,甘甜的八宝茶,可口的饺子是年的味道,窗外的白雪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颜色,岁月蹉跎,家人团聚和年夜饭就是最好的时光和礼物,白雪记录每一个微笑,映下每一次拥抱,收容每一滴归来的热泪。

“雪”
雪,每年都不同,却又相同。

如今孩子们都已长大,会身处异乡异国,去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写一写家里的春节。每每回首追忆过往,昔人不再,旧事难提,却又都像是昨夜风雨,恍如隔世,儿时的身影和声音渐行渐远,陪在身边的笑容言语终还是平添了回忆的重量。爷爷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给我扶着小板凳,教我认字儿,腊八粥也很难找到以前熟悉的味道,如今代替的,是香炉,和香炉旁的两双筷子,后边依旧是笑脸和笑的眯成一条线的笑眼。

雪一直在下,那么大,那么急,脚步也一直在,那么深,那么沉。

听妈妈说,家乡的雪依旧如期而至,下的很大,很美,遮住了道,看不清来时的路。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每年过年都会回家,都会开玩笑的找哥哥姐姐,长辈们要好吃好喝的,想到了家乡那与我还未谋面的大雪,想到了零点时刻震天动地的礼花,当然,想到的会很多,而现在却只是想念,当然,更多的是祝福与祝愿,愿这场大雪带来收获,带来团圆。

人生,需要体验不一样的经历,体验多一份的想念和感慨,不管身处何处,保留一份年味儿,铭记一片雪白,求十全,看百态,品千味,读万卷。

月明他乡照旧年,已闻积雪覆长垣,新春在即得康健,再苦再累都是甜。


(2016年2月7日,乙未羊年最后一晚,坐标Subang Jaya。小马们的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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