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FM】优雅的女子 ● 文/许冬林

 

优雅的女子文/许冬林已经过了立秋,早凉晚凉,蝉声稀落。夜晚,颇为闲适地在枕上听院墙根下的虫声,有小散文的美,...





优雅的女子
文/许冬林
已经过了立秋,早凉晚凉,蝉声稀落。夜晚,颇为闲适地在枕上听院墙根下的虫声,有小散文的美,清越,婉转,悠扬。然后,想起记忆中那些优雅的女子。

一次在芜湖,临江的长街,一个卖花的中年女人,多少年不能忘去她。她推着自行车,后座上是一只红色的塑料桶子,很干净,里面满满的花。“香雪兰!香雪兰!”她吆喝着,不像生意人,倒像小院子的主妇在唤别人欣赏她种的花。那花有筷子粗的杆,杆上附有浓眉形的绿叶,顶端的穗上擎着一朵朵粉蝶一样的花。那花瓣是疏淡的四瓣,单薄,白,像小家碧玉,放学回来,白裙子在晚风里。
有人还价,她不卖。她说,自己下了岗,白天在家里做家务,照顾老人和孩子,只黄昏才出来卖一次花,赚个家里的伙食开支。那花进来八毛一支,卖出一块,她每天卖完两百支香雪兰就回家。我打量她,她穿洗得发白的棉布褂子,款式简单;梳齐耳短发,发很贴,不是我们时常想象的下岗女工的沧桑与不堪。这样的夏日黄昏,这样清淡的女子在长长的石街上,那样娴静地拨弄着淡雅的花儿,叫人记得。

那一个秋天,坐在开往小镇的班车上,窗外的白桦树上掀动着碎金样的夕阳余辉。一个女孩子,穿碎花的裙子,靠在窗边,静静地翻着手中的书,晚风吹动她的刘海,留给外人的是一个安静的侧影。周遭的喧嚣,于她,仿佛皆已化作尘埃,安静地落在低处,只有风过书页的声响,仙乐一般,叫人细细地心动。心里惊叹,真是一个优雅的女子,如同浮世里一支安静的莲。
还有一幅画,至今记得。是冬天,窗外积雪,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太太,低头在窗台下剪窗花。整幅的画,晕染着老玉米黄的暖调子,叫人仿佛看见她炉火映红的脸,层层展开的笑颜,以及新年的玻璃窗上象征吉祥的红窗花。那真是一个优雅的老者,以一个无华的姿势诠释着:岁月如此安详!我同样想起我的《初心》里的她,人近中年,一个人喝茶,忆旧事,坦然咀嚼生命里那些过往的甜蜜和遗憾。

尘世间匆匆行走,名利场里上下转悠,常常,会惊艳于一些“十大女性”、“四大才女”的光芒。如今,回头看这些寻常生活里清淡却也不失优雅的女子,便觉得,她们也有一种小散文的美。她们像秋虫,没有高枝上蝉的高调、张扬、沸腾,她们的姿态在低处,恬静,从容,是另类的优雅。像小散文,隽永,绵长,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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