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记

 

周六中午坐上了开往北京的动车。带了三本书,有些后悔,书包太沉了。这次来北京的缘由是恰好老马去天津参加婚礼,说...



周六中午坐上了开往北京的动车。带了三本书,有些后悔,书包太沉了。这次来北京的缘由是恰好老马去天津参加婚礼,说可以在北京做飞机回去,三人聚聚。于是我请了假,坐上了来北京的火车。到达北京西站颇费了些时间才和雪哥碰面,到是很快就遇到从地铁站出来的老马。老马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而雪哥梳起蛮有特点的头发,中间隆起向后梳过去,两边很短。衣着都还是大学常穿的。

雪哥说北海公园溜达溜达,三人在北京西站打车过去——排队费了不少时间,北京西站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大多面无表情却又行色匆匆。

出租车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彼此毕业后发生的事。三人曾经连接在一起许久的生活时断时续,而此时此刻,仿佛四散的线头又重新理顺,再次连接在一起,只不过地点不同,不是在长春,不是在南方,而是在这里,北京。聊天的间隙中雪哥看了看地图质疑司机绕路,司机大为不满,冷哼一声,“没有必要绕这个路,”颇能感受到几分骄傲之气。

在北海公园门口,我们决定先吃些东西。彼时已经入秋,可残夏仍旧苟延残喘似的赖着不走,阳光很是灼热。一起在拥挤的肯德基里填饱肚子便买票进了公园。踩着有几分沧桑感的水磨石路遥望北海,淡蓝色的天空仿佛用颜料调配出的颜色一般让人舒服;厚重的白云低垂而静谧,破碎地边缘闪烁着从间隙漏下的阳光。三人走在垂柳下受着徐徐的风,望向北海岸边的白塔——犹如扣着的、巨大的白色大钟,不知有什么典故。三人一边聊天一边向着白塔前行。

走过鹅卵石的小路,来来往往的面容姣好的女人很多,不管她妆是浓是淡,我和老马目不暇接,让我想起了在学校的光景。大都市的衣着总是讲究些。左绕右迈一步一个台阶向高处走,来到白塔底,我们三人凭栏远望,此时一大片阴云远远飘来,仿佛散开了一层层面纱连接着天地,乌云抽丝剥茧般稀薄地飘向地面,大概是风的缘故。

雪哥一说要下雨,我和老马便呼不妙,这乌鸦嘴又说话了。果不其然,不过多时大风一起,下起雨来,我们三个躲在半山腰的走廊里避雨。下了半个小时,便雨过天晴,竟然还出现了彩虹,游人纷纷拍照。

大致原路返回,出了北海公园,打算在后海的步行街找一处休息的地方。我们都走累了,腿很酸。中间有个老大爷给我留下了印象,我四望着走在路上。前方一个老大爷竟然穿着内裤在街边洗澡!顺着水流向上看,他把一个桶倒放在广告牌上,水断断续续的留下来。老大爷洗的不亦乐乎,行人却只是匆匆一瞥不显得如何惊奇。我这时就想,不愧是大城市,见怪不怪。

雪哥在酒吧一条街选了一个酒吧,我们三个人进去坐坐。酒吧我是很少来的,原因除了囊中羞涩以外,我见过的酒吧和我想象中的差距太大,村上春树总是在小说里进出各种酒吧。那些酒吧总是安静而舒适,放着古典音乐或是爵士乐,无人打搅;而我所见的,总是充斥的一股浓重的市井气。天色渐渐暗下来,从里面从来很多浓妆短裙的女郎,分别坐在四周招揽生意——应该是陪着喝酒,我们拒绝着说该走了。

走在拥挤地街上,一眼望不见尽头,只有人头。

之后三个人坐地铁,逛街。繁华,令人欣喜的繁华,我喜欢这里的夜。

我想这里适合我,这里有太多特立独行的人,这里有自由。

我虽然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不想要什么。我最为痛恨的就是在浑浑噩噩中老去,而我现在恰巧就在这么活,必须改变。

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也许很多事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其就已经决定了,事态的发展只是按照其业已规划好的轨迹缓缓运行罢了。我再怎么努力改变都于事无补。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时常这样想。可我并不能因为这一点点臆想而放弃整个人生,纵然毫无意义,也要努力地一点点改变,我想活在当下,我想改变。

“知足者常乐”只会阻挡我前进,假如我六十二的话可以如此,可惜我现在是二十六。

带着一股浓浓地茫然感我和他俩随处走,然后过了午夜,寻找车去住的宾馆——雪哥的小家住不下我们三个人。

夜里一点多,瘫软在宾馆的床上,雪哥说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喜闻乐见的场面似曾相识,短暂的恍惚仿佛回到了学校,只是短暂,我知道分别只在须臾之间,所以我还是很忧伤。我们点了餐:饺子、担担面、西红柿面。满满的富足,多像曾经的我们。

(完)

这篇文章是我一个多月前写的。那会对北京充满遐想,现在想想都是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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