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干货:向京X廖一梅,两个面容寡淡而精神充盈的女人。|张小玉

 

向京和廖一梅的艺术,男人觉得丑,女人觉得天才极了。...




向京雕塑作品《夜阑珊》。

作为一个女性艺术家,向京总在探索和表达一种女性的生存状态。



新书《名画中的彩蛋》,

11月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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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我们还是主要说向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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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棒的女艺术家,

向京的男人劫与女人缘。

向京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身上标签很多,比如“中国最棒女艺术家”,“知名女性艺术家”,“高贵冷艳雕塑家”,“男人觉得脏而女人爱死她艺术家”……

上面的标签似乎还是很抽象,但如果你是孟京辉戏剧的粉儿,那你大概可以从另一个女人身上来理解向京,那就是孟戏剧的灵魂编剧,廖一梅。这两个女人,有一种天然的相似性。


艺术家向京


编剧廖一梅

即使向京并不喜欢自己标签中的这个“女艺术家”定位,“因为这不断地提醒你是一个少数”,这让她觉得自己被限定住了。但必须要说,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的正是从一个女性的思维、角度和性情出发所滋生出的一件件作品。

而这样直接、坦白、直面女性本质的作品,自然是不够美的。是的,“美”常是一种需要矫饰和营造的东西,是一种得体的礼仪,它常常与真实背道而驰。

因此,在向京和廖一梅的作品中,总是没有一种讨男人喜欢的气质。男人们总觉得她们的作品很难接受,甚至很脏,没能体现出一种令他们向往和舒适的“漂亮”女人的感觉。而廖一梅更是这样,相比于男人们更爱的肉体的欲望,她更推崇的是一种精神的激情——“那些冲动,颤抖,尖叫,撕咬,都不过是表征,我渴望、追逐的是另一种东西,它的名字叫做“激情”。它是一切情感中最无影无形,难以把持,无从寻觅的,肉体的欲望与它相比平庸无聊。“



向京《暗示——为了无双》玻璃钢着色雕塑。和男人们幻想中女人在浴池里的曼妙完全相悖。

但是作为一个女性艺术家,向京又是不断尝试在女性本体之外探讨超越"性别",并用身体作为一个命题去说明某个群体和世界关系的探索。所以,她有很多“通过身体说话”的作品系列,"处女系列"、"身体系列"以及"全裸系列"都是她创作的重要阶段。而廖一梅同样对于性别有一种“模糊和超越”的意识,比如在她的《悲观三部曲》中的《柔软》里,也是我最爱的话剧之一,讲述了一个性别错乱的男人,在变性的过程中,与绯闻缠身的女医生产生了难以名状的情感,同时还有一位在一周中的一天男扮女装去酒吧表演的男设计师碧浪达,以及他们界定不清的两性关系。

王安忆在她的作品《长恨歌》中写道,“美是凛然的东西,有拒绝的意思,还有打击的意思;好看却是温和的,厚道的,还有一点善解的。”所以,当男人们看到这样的作品感到并不舒服、喜欢,而女性们却说向京和廖一梅是天才,因为她们的作品表现的就是女人自己时,我深深的感到,有时候女人对于“美”这种东西,真的有更深层的感受和理解力。









向京和周迅,两个美好、纯粹又轻盈的女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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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要不是艺术家,

肯定是神经病。”

“我这人要不是艺术家,肯定是神经病。”这是向京对自己的评价。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画过什么妆,但五官却是像雕塑过一样棱角分明。从前留过的披肩卷发,也总让人想起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吉普赛女人。


留着吉普赛长卷发的向京。

这个女人似乎总在和自己较劲。作为一个瘦弱的女人,她在学院里选的两个专业却极其的需要“男子力”,一个是学铜版,铜版机的重量让她摇都摇不动,一个是学雕塑,每天手就不会干净;作为一种能多表现传统内容的雕塑这一传统艺术媒介,她却加入了更多当代的思考。

她是倔强的,所以她的作品也是倔强的、并不曲意逢迎的。她的作品,一直在通过女性的身体,表现一种女性的生存状态。她并不通过外表的裸露形成一种具有性意味的女性特征,而是一种“异化了的女性常态”,那种作为女性本身的气质,是通过肌体的状态呈现的。



向京《保持沉默》,清一色的女人,却似乎都没有明显的女性气质。



向京《一百个人演奏你?还是一个人?》,围坐在一起的女性,如果不是通过女性器官的显现,并不能感受到女性的气息。


向京《我们》,也是一种无性别感。

向京的很多作品,就是在这样突破了一种性别的界限,如果不是特定的女性器官展现,你可能并不很快能嗅出她们的女性气质,因为这种气质是完全不等同于男性对于女性“柔媚、性感”等的美好幻想。而且即使是裸露身体,一些女人形象与青春也背道而驰,完全袒露的是自己疲沓的身体,堆砌肉感却毫无美感。

因为,展现常人所期待的那些女人已经太多了,“艺术要揭示人性更深处的东西,我觉得那才有意思。审美在我看来意味着去看一个人真正心灵的东西,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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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京关注的,

也许只有女人的本质。


向京《奇迹》


向京《吸烟的样子之二》(图源版权见水印)

朱迪斯·巴特勒说过,把女人等同于性别,是把女人这个范畴与她们的身体外在的性化特征混同,是拒绝给予女人自由和自主权,就好像这些理当是男性所享受的一样。

这里提到的一个重点,就是女性身体的性化特征。但是在我们当代,人的社会化,好像把男性和女性的性别界限涂抹的越来越模糊,社会化的人需要这两性都具有共同的一些更适应社会发展的特征,因此中性化也越来越明显。我们似乎已经不能简单的通过一些衣着打扮、言谈举止(比如异装癖、伪娘、天仙攻等同时具备男女两种气质的人)推断一个人的性别了。这就是社会让女性的边缘化。

而面对这样的状态,我觉得向京通过女性身体传达了一种超越性别气质之外的“女性回归”,也许女性的特征从来就不在于那外在的裙子,而就是在于女性最本质的属性——


向京《我22岁了,还没有月经》


向京《芳香的处女》


向京《初潮的处女》


向京《果儿》


向京《装扮》

向京表现女性的作品很微妙,她很注重提取女性最为女性的本质,比如月经,比如处女之身,比如孕育,而最后的这件作品《装扮》,裙子是最具有女性外在特征的东西,却恰恰没有脸和身子来证明她是个女人。

这是一种性别意识的觉醒,也是一种回归吧。女性不应该被社会身份所捆绑,也不该被文化习惯所同化。女性之为女性,就在于她是身体的动物,而这,是一种自我的确认

“我们不是把她当成一个审美对象,合乎所谓标准,而是正视一个真实存在的女人,从中发现,由于她拥有尊严而获得的美感。”


作为两个都有着极强出世感、活在自我世界中的女人,

向京和廖一梅的老公却都格外的入世。

这是种奇妙的组合,

也是人与人之间最美好之处吧——

有时我们看上去那么不一样,

却能够因为一个共通点而相爱。



廖一梅和老公孟京辉。大家常说孟京辉戏剧的灵魂在廖一梅,而他就是个沽名钓誉的人。但廖一梅却甘愿得很。



向京和丈夫瞿广慈。艺术家也可以是好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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