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页因过度起伏而瘫软的字体:《二月十四书》

 

挑开扉页。兵器谱是陌上花那一页因过度起伏而瘫软的字体正在褪下红晕。有了重新梳妆的模样...





《二月十四书》

惊慌失措的消息在春风中递来递去

旧去的每一年这一天

这空白的某一天

是摊开的手掌

纹路中猛兽四窜

豹纹里面有闪电和花香沟壑垫满歌谣

歌谣暴涨

是一声啼哭无法出走的屏障

唯有枝头那朵花攫取了精气二月有新枝从腋下再造悬崖流水是悬浮的手绢失忆的将军面对战场找回脾气

在远方脱衣一件件剥落苦寒

日历中苍老的每一天

都照看着我赤身裸体泅渡今天

此岸春风似剪

修理纷扰消息安落于花团锦簇

彼岸我已抽离人潮

退守至一个人的城堡的路途中披头散发

2016.3.22

《二月十四书》                          将书籍翻过一页。依旧是草木深深兵马屯于关口昨夜。所有的路径是书面上的褶皱。护城河巩固了出口运草车在月光下————失火。涌动的可能是配有蓝色海洋为底色的挂历以及款款走来的无尽春色也可能是谍报在我的身体里徐徐宽衣火焰有层次感。一波一波的冲撞城墙再一次翻开线装书。里面已经没有兵临城下古战场的外围。春风折弯流水柳枝是摇摆的军刀挑开扉页。兵器谱是陌上花那一页因过度起伏而瘫软的字体正在褪下红晕。有了重新梳妆的模样

2014.3.14

《二月十四書》

癸巳年二月十四。

无诗。心中有一个火盆,火焰恰好,

烧不着喉咙里蹲坐的一对黄鹂。

想飞的肯定不是我自己。

我还潜伏于低处,跟打铁的人大声交谈,

看火炉中飞出蝴蝶。在磨砂的光线中擦汗。

我来回踱步在一道被赋予色彩的田埂,

试着学父亲的样子,跟布谷鸟交谈,

称兄道弟。也唤鹧鸪三两只,扯动暮霭沉沉的田边。

当每一株都孕育着收成的植物破口喊出谁的名字时,

草木春秋,一个待喂饱的灵魂,开口不说话。

想飞的肯定是我自己。

静坐高岗。马蹄声近了又远。

空山不闻雨滴声,一条河流敲着鼓点天黑复天明。

2013.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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