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无忧河畔的才女

 

阅读余琦蕾的文字很轻松,仿佛踏在三月的春光里,又像滑进秋天的柔波里,不需要太多的顾虑,只需静静地闻香。那是从...



阅读余琦蕾的文字很轻松,仿佛踏在三月的春光里,又像滑进秋天的柔波里,不需要太多的顾虑,只需静静地闻香。那是从精致和智性的文字灵魂里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默默的,仿佛一触就会有美丽的童话掀开。我一直是她忠实的读者,不厌其烦地读,渐渐也觉得不能离开那抹香味了,恰似百灵鸟一样会啼破你尘封的心扉。我常常感慨,这世间竟有这奇女子,如此固执地在文字里码自己的生命之塔,也许有些徒劳,但终究是有意义的。这不,它们是否敲开了你芬芳的记忆?——吴伟平

记忆九份
余琦蕾
天空的蓝,让我想起九份那段时光。如果说云南的美是天然之作,那么九份的美更多的便是温暖与细腻。甚喜她的静,甚喜她的柔,委婉得犹如老上海滩精致的女子一般,有些干净,有些饱满,有些寂寂却不失彩色斑斓……我行走在九份老街的石阶上,我穿着十分喜欢的艳红艳红的袍子,我顺利地拐了一个一个弯道,我爽朗爽朗地与路人打招呼欢笑。哈哈,美!天空湛蓝如洗,遍地阳光亮烈,这登于众山之上不可自拔的古老与素朴,这两侧花树嫣然、微风依稀的活色生香啊,令我望见了幽微望见了美。小心翼翼地采下一朵二月里的小花,别在我红色的袍子碎纽前,沾沾自喜着。女儿笑我,妈,你就是个采花贼!一朵朵盛开的嫩黄嫩黄,光是淡淡的香气扑来,也就一瞬间,我的魂儿给了她。

九份,像是许多人的前世的情人,在她面前,我也情不自禁缴了我的械,沦为她的寇,然后随着她的温柔,渐渐地凉去,渐渐地通透。停留在阿妹茶楼吃了一碗正宗的高山茶,眼前的基隆港湾正热情地释放,延绵延绵……在茶香的气息里,我闻到了从容与淡薄味儿,闻到了家乡余音缭绕喜庆的炮仗声儿。

对,那天是大年初一,我远在九份之上,连祝福都给得如此贪婪,愿你们能与对的时间对的人,共老,共喜,共人生。

 听海
                                    余琦蕾




喜欢坐在礁石上,听,从远方吹来的风声,直到夕阳的余晖把我牵扯而归。而海,像极了老者,站在极高的峰顶,大声宣喊,那声音仿佛要把人超度到无限的青空之中,那样的清澈玲珑,不可凑怕……那些有关风月的海市蜃楼,羚羊挂角,再也无迹可循。推窗而立,铺上白纸一张,脑袋竟干净得无法下笔。说吧,人生其实就是一个删繁就简去伪存真的过程,从热闹到安静,到很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躲起来静静地做着一件事儿。听说今日立冬了,看阳光依然在山头那边不起眼的角落里露出脸来,在笑着,唱着冬的暖喜。说吧,“云月相同,溪山各异”,这些年沉溺于听海的风景谁还能记得多少?而我,仍将一切所喜的自然收入,如:偏爱一种颜色、一种花香、一种声音,却说不出任何理由……
人生偶然得很有技巧。正如林清玄说过,每个人都是站在自己的“三生石”上,只是忘记了自己的旧精魄罢了。



忽闻晓起,深香默默

余琦蕾

真的,晓起的美是温润无骨的,三月一到,心便开始闹腾,想奔去上饶,看篁岭顶上阳春烈日下的油菜花田。
到上饶的当晚,选择住在晓起。光是听名字,心便已经醉了一半。睡得安稳,想在鸟叫鸡鸣的晨光中和你们互道“早安”。
我是爱春的,天才蒙蒙亮,就按耐不住寻春的心了,匆忙跳下床,拉起暖被中的你们,“赶紧的,带我寻好吃的去。”三月的晓起真热闹得可以,整座村庄梨花漫漫,沉沉稳稳,有乳白的、绯红的,一丛丛挂在枝叶间。白日里阳光泼洒下来的枝桠,满满的都是花瓣,都是花香。我按耐不住欣喜,天啊,我要的春光竟是这般模样的……这美令人手足无措,哪怕离她近点地闻,仿佛就会渺无气息。我还是趁你们不留神任性地采下来一枝含苞的花蕾,心里却又不禁自责,糟蹋了这好生灵。



我孩子般的跑到晓起最老的街上,开始拉着老人的衣袖煮茶、聊天、闲话晓起,一碗白花花的面条可有可无地吃着、嚼着,时光仿佛冻着了一般,跟着身旁棉花地里的棉絮淡淡地、丝丝地飘着。地面是长满苔的青砖,清晨的雨露下更是潮极了,对面的导游挥着小红旗吆喝着队伍,迅速地行走着。厚厚的老墙,好像染了盛多的故事,装不下了,正在委婉曼妙地向我道来。



女儿跑来喊我,妈,戏水去吧,那儿有溪!是的,女儿知道我是喜水的。晓起的水竟是有颜色的,或粉或白,粉得妖娆,白得颓废。我小心翼翼地将春色揉捏在一起泡进水里,不忍漾去,此时的空气,令人有了“毛孔皆出妙香”的感觉。我对你们说,晓起的香气是深香默默的,那棵百年的香樟树更是远近皆宜,淡淡有余裕。
忽然想起了陶渊明的那句“望云鸟渐高,临水愧游鱼。”疏落的心情淡淡泊泊,有些散淡,三月里,将自己安放在晓起,花儿恰香,人心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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