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超 风起槐无声
风起槐无声
村中央生长着一棵百年古槐,枝叶繁茂、绿荫匝地。全村人吃饭时不...
风起槐无声
村中央生长着一棵百年古槐,枝叶繁茂、绿荫匝地。全村人吃饭时不用谁招聚,都会端碗悠悠地来,边滋溜滋溜地吃饭,边闲侃扯淡。大到钓鱼岛纷争,小到家丑不雅。这不,小媳妇龙巧地里回来一走过去,大家伙便扯开了。
“哎,栓哥知道不?这几天龙巧家有人深更半夜有人在那出溜。”胖子嘎叭(绰号)
诡谲地对栓柱说。
“哼,看那狐媚骚样也不是安生的主!”栓柱恨恨地接话道。
"要不人家多少有点活,你们男人能一哄都去?护B苍蝇一大堆?”柳婶乜斜着眼,“你们男人都啥成色”。
“苍蝇不叮无缝蛋。”栓柱红着脸讪笑着反辩道,"母狗不摇尾,公狗还不跳墙呢!呵呵……”。
“……”。柳婶道。
"……。”狗子说。
其实呀,嘎叭半夜去龙巧家粘猫腻,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栓柱背着老婆去帮龙巧扯烟芽,烟棵地里偷摸龙巧的脸,被唾沫星孑洗了脸。
“婶,你都别给那没底没面、不知脚大脸丑的下流货说恁些。"栓柱老婆恨恨的剜了男人一眼。
″你说谁?”栓柱红涨着脸。
″没说你,说野浪狗。"栓柱老婆也不示弱。“眼瞪了牛蛋似儿,昨哩?你来把我
吃噢。”
″臭娘们,你是皮发痒啦不是?”栓柱碗往地上一掷,唬地站了起来。
“你来,你来!咋唬咋唬谁都怕你?”栓柱老婆也站起朝男人扑去。
人都慌忙搁下碗筷,起来劝架,涌起一阵骚乱……
不知啥时,龙巧端了饭碗站在了他们的身边。话声顿停,骤然一片寂静。柳婶
望一眼龙巧清秀的瓜子脸:"哎~~~,多俊的闺女,昨摊上这不幸的事哟。”
龙巧前不久死了男人,是个遗孀。此刻风微微、槐叶无声轻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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