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评 长路有灯火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方神迹。...



印度佛教里有一句话,河流交汇的地方,必有神迹。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方神迹。

九月份的时候,我去看了《七月与安生》。

开场的时候后座女孩子没带眼镜,将字幕上的作者”庆山”读成了”庆由”。

我笑了。

十几年前安妮宝贝横空出世,以忧郁小资的文风闻名。十几年过去了,安妮宝贝改名庆山,似是要与过去做一个告别。

《七月与安生》是她最出名的一个短篇。

我是替七年前那个炎热夏天捧着安妮宝贝作品集在书店二楼林立的书架间一坐一下午的女孩子,去看这场电影。

七月与安生,背景性格迥异,一个恬淡温柔如水,一个热烈澎湃似火。两个女孩子自幼相识,亲密无间。直到18岁的他们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苏家明。三人在此后的几年时间内不断纠缠反复。电影看似是一场红白玫瑰的故事,实际上拍的却是两种不同人生的相互磨合与交融,是人对自身生命的觉醒挣扎与探寻。

电影首映的时候,主持人问台下观众,你们喜欢七月还是安生?大部分观众都喜欢安生。

为什么。

因为七月代表的是生活中绝大部分的女孩子,人生的轨迹一眼就可以看得到尽头,从小生活的就不错,家庭和睦。顺利的考上大学,体制内的工作平淡却也安稳。年纪一到就可以和男友买房,结婚,生子,生活平凡不起波澜。。

而安生呢,哪个女孩子没有想过成为这样的人,敢爱敢恨,野蛮生长,夹着烟,喝着酒,肆无忌惮的漂泊。
人总是对缺失的东西充满着无尽的向往。

我们都以为七月是喜爱安定,生活一成不变的那个。所有人都相信她不会离开小城,她也从未表达过对远方的向往,只是妥帖的收好每一张安生寄过来的脚印,收集着安生走过的每一个脚印。七月的安稳,来自于家庭,家庭是她最后的屏障。她倚仗着来自母亲的期许和周围人对她的设定,看似平稳乖巧地生活着。但是,骨子里对远方的期待让她选择离开,不动声色地走过了安生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安生渴望安定,却不能停下。七月之于安生,是孤寂中萌生的刻骨温情。火车开动的那一刹,她对七月大喊,你让我留下,我就不走了。七月没有挽留。之后几年的漂泊,她试图依靠遇见的男人,贪恋他们给她的些许温暖,安生看似独立洒脱,内心却无法停止依靠。既然走不远,不如停下来。安生终于不再流浪,洗尽铅华,朝九晚五就像曾经的七月。

故事的最后,我们才明白,七月是状似白月光的朱砂痣,安生是宛如朱砂痣的白月光。
电影中,七月的妈妈说:过得折腾一点,不一定不幸福,就是太辛苦了。但其实,女孩子不管走哪一条路,都是辛苦的。

生活在小镇中二十七八岁的姑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手中溜走,像是在平淡的节奏中日益空虚的无力感,它们在年华的罅隙里无声无息地溜走,似乎听见有什么在慢慢败落的声音。不甘,想要做些改变。

在外漂泊的远游少女,内心无法安定,不知名的情绪汹涌而出,铺天盖地,发源地是胸口某处,想要回头,时光早已远了。

这是关于一个人的灵魂中两个面彼此对抗与和解的故事。每个人心中都有两条河流,不断离开,反复靠近,最后被迫交汇。

七月与安生,就是一个人的两面,是互为矛盾对峙却相互转变和体谅的两种性格,是互为敌手的两个自我的相互妥协。
七月是长路,安生是灯火,长路尽头有灯火,星辰万里。

他们交织在一起,才是最完整的“我”。
文:solo
编辑:阙兮
封面与插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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