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很长,我们还能遇见很多次。”

 

我是哭着看完《七月与安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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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特别的人
我搬家了,终于从之前写过的1803失恋收容所搬了出来。

新家不大,窄窄的阳台上刚好够放两把椅子和一张小桌。

感觉趁着秋至未至,还能坐在阳台上喝喝啤酒,吹吹晚风。

我的朋友算不上多,翻来覆去说的那些故事,基本上都来自于特定的那几个人。

有一个朋友我提过很多次——邰丝,我俩认识了十多年。

那天她来我新家暖房,带了一串儿大头贴。

我看着13岁的彼此硬生生挤进一个小屏幕里,还真是感叹时间的奇妙。
当十多年的朋友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呢?

大概就是觉得时间轴和空间轴上铺满了散状的点吧。

两个人所有的故事都能通过这些点串起来,疏离又亲密。
昨天我去看了《七月与安生》的点映。

本以为又会是个国产烂片,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从头哭到尾。

电影里讲了两个朋友的故事,相识相依十多年。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邰丝,想起昨天我俩还窝在懒人沙发上看着电视,也想起了两个人13岁时挤进大头贴里的样子。

十年轻声而过。



十年可以发生多少故事呢?

大概够两个人无数次的离别与重逢。

《七月与安生》的电影最开始讲两个姑娘一起洗澡的时候,有几句台词非常触动我:

“你戴文胸舒服吗?”

“不舒服。”

“但我妈说,以后女孩子将来要适应更多不舒服的事。”

仿佛一语成谶。

小时候为了生理原因而做出的那些改变,大概是人生中不舒适值最低的等级了。

当我们长大到不愿意再用眼泪换糖的年纪,只有极度的不适才配得上一场痛哭。

电影里的安生和七月,无数次的分开和重逢。

最终像是彼此交换了人生,活成了对方的样子。

原来再见不止是见到对方,我们还会在镜子里活成了另一个熟悉的人。
我是个特别不果决的人。

我时常会为做出的决定后悔,可在做决定的时候又总是异常狠心。

邰丝说我这么多年,从来没学会顺其自然,却总在破釜沉舟。

我听了哈哈一笑,但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的极大愚蠢。

我总是盲目地相信,告别是为了再一次遇见。

就像《七月与安生》里,安生说“说了再见,没想到真的会再见。”

一辈子那么长,怎么就觉得故事真的戛然而止了呢。

我们都在宇宙里漂浮着,我们还能遇见很多次。

回想起18岁的时候,我为了喜欢的男孩子和邰丝放狠话。

她不解于我的执迷不悟,我也把所有忠言逆耳当做耳旁风。

现在想来那是多么幼稚啊,毕竟我在失恋之后也只能抱着她痛哭。

她说你知道吗,我险些就觉着咱俩因为一个破男人做不成朋友了,多么可悲。



友情是全麦面包,爱情是面包里的葡萄干和核桃。

我们饥饿的时候,高频次的慰藉总与面包本身有关。

之于爱情,他们是调味剂,是我们解饱之外的那一丝馋。

我和邰丝见面频次最高的时候,总在我们感情出现问题的阶段。

两个人凑在一起,哪怕一句话不说也异常安心。

我抱着她哭过很多次,都是为了那些很难概述的委屈。

爱情可能是良药,但友情总是救命稻草。

看完《七月与安生》之后,我哭得一塌糊涂。

故事里很多糟心的剧情,太像我们年轻时候犯的弱智错误了。



我总觉着,只要我们还活着,故事就还在继续着。

你没说完的话,总会有机会说完。

你没完成的事,总会在余生里找到皆大欢喜。

有部电影的台词我很喜欢:

“所有的结局都会皆大欢喜,如果没有皆大欢喜,那便不是结局。”

每每想到此,我就庆幸那些尚存遗憾的事,总会有个好结果。

我们没能再遇见的人,也一定会重逢。


晚安
有你真好啊
头图 / 阿仁Aaren
动图 / 阿仁Aaren
文 / 胡辛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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