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的随想

 

听听大狗的主人三千年行走的随想。...





念奴娇

纳兰性德

无情野火,趁西风烧遍,天涯芳草。榆塞重来冰雪里,冷入鬓丝吹老。牧马长嘶,征笳乱动,并入愁怀抱。定知今夕,庾郎瘦损多少。

便是脑满肠肥,尚难消受,此荒烟落照。何况文园憔悴后,非复酒垆风调。回乐峰寒,受降城远,梦向家山绕。茫茫百感,凭高唯有清啸。



三千年的随想
那年的某一天,随同事去河北邯郸地区工作。工作地点在武安市附近。中午快吃饭时间了,同事说,就去附近的“Yang Yi”镇吃中饭吧。

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个镇的名字。直到进入镇区,看到一些招牌上写着“阳邑”,才知道是这两个字。不觉为之一震。

这是我第一次到以“邑”为名的地方。一看这个字,就知道这是个古名。邯郸历史上是赵国的都城,那么这个阳邑应该是三千年前就存在了的地方。邑,是奴隶主的庄园或村镇,自奴隶社会结束后,便再也没有用邑来命名地方了。阳,这当然也是个古老的汉字了。

同事们找了个饭店准备吃饭。我却走出去遛达了。我要感受一下这个地方的古风。我的家乡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没有一处古迹可寻,约一百多年前,我的高祖父从南通渡江,来到了新涨的冲积平原。我生活的地方,被现任政府从“沙洲”这个朴素而略带诗意的地名改为加上带形容词性质的“金港”这个自吹自擂的名字。

从来没有踏上过有历史记载的这么古老而具体的土地,从来没有在“邑”里停留过。

然而,哪里有古代的遗踪呢?如果这个小镇改造成了如江南周庄等伪古镇,也许倒也很可能从那些仿古建筑里感受出一些古风出来。但是,这里只有满地的沙土和垃圾,布满灰尘的门面房,肮脏的卡车和光秃秃的山丘。一阵风刮过,灰沙直扑我的脸。

也许,三千年前,街道也在这里,尽管房子是木料和土坯做成,但纵然也不会有代表现代文明的塑料包装垃圾随着风沙乱飞。那天,赵武灵王正好来巡视阳邑,这可能是他封给一个大臣的一小块封地。那天赵武灵王穿戴着铠甲,骑着战马从这里飞驰而过,兵卒们正扛着戈和盾从这里小跑路过,路边小屋里的妇女,正抓住了想跑出去看热闹的光屁股小孩。也许,也会有一些风沙,但那是金戈铁马的雄风和从太行山那边吹来的带着树木和青草气息的自然风。

赵王们一代代逝去,江山几易其手,他的后人也许不知所踪,也许其它部族又迁徙了过来,但这个地名没有变,它是三千年前一个奴隶主拥有的村镇。那一片片直立的黄土,兵卒们曾靠它来躲避弓矢,那山下的河流,女奴们也曾在那里浆洗衣服。三千年后,黄土依旧在,只是裹挟了钢铁公司飘散出来的矿粉,河流也在,只是河床朝天几近断流。

开饭了,馒头和蔬菜都是三千年前先民们留下的种子一茬一茬生长过来的,但却吃不出三千年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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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风细雨正霏霏,画窗拖地垂;

屏山几曲篆香微,闲庭柳絮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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