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村采风

 

早就有上王峰村的愿望,元旦刚过,随同市作协的张申、薛文惠等老友和众文友一起前往。 虽是数九寒天,早晨似乎...





早就有上王峰村的愿望,元旦刚过,随同市作协的张申、薛文惠等老友和众文友一起前往。

虽是数九寒天,早晨似乎还飘洒着细细雨丝,可车厢里欢声笑语一点也不觉得冷。车沿错开河谷逆行而上,道路两旁,高耸的水泥桥墩,宽阔的车站场地,铁路建设施工队伍的工棚......一一从车窗外闪过的场景气息,让我们感受到了祖国建设一日千里的蓬勃发展态势。记得去年春天到过卓立村时,冶户川那时还是一派田园风光,这次再过,面貌全新,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王峰村是名村,特别是去年加冕“全国生态文化村”以来,游人纷至,关于两桥、龙湾、飞瀑、亭榭的报道,关于古树、古庙、古寨的博客文章接二连三。我是慕名而来,短短几个小时,得到极大的收获与心灵满足。



悠悠晃晃地踏过村前的吊桥,映入眼帘的便是熟识的赭石红,这是玉皇庙的庙墙。近几个月来,我着意跑了几处韩城的元代建筑,诸如迁建至司马迁祠里的昝村大禹庙、薛村三圣庙;位于新城区的孝义村关帝庙,迁移至普照寺里的高神殿庙、杨村玉皇庙;西庄的法王庙,西原村的玉皇后土庙,自然还有古城内贯通的三庙。所有这些庙宇,庙墙与围墙都无一例外地全部刷成这种赭红色,给人以古朴、庄重、神秘、典雅的感觉,一见到这种颜色,马上就觉得置身于古刹名寺之中。陪同我们参观的王峰村老年协会副会长王林合先生介绍说:“这座古庙本来年久失修,椽朽瓦落,破败不堪。村民早有修复的愿望,但因无人组织而长期搁浅。现任村主任薛建奎上任以后,带头捐资20万元,汇聚全村力量,于2012年对古村进行维修,并重新启动了原来正月初九的庙会,既活跃了山区群众的文化生活,又带动了经济贸易交流,还为村民们祈福美好生活的心理诉求提供了场所,真是一举数得。”



我此行的目的,可以说是奔着王峰玉皇庙而来,因为韩城文物志上载有四处玉皇庙,西原玉皇后土庙、下甘谷玉皇庙,杨村玉皇庙现在均被认定为元代建筑。而且,距此地不远的中池寺也存有元代建筑。那么,王峰玉皇庙与它们之间有无可比性?会不会也属于元代建筑呢?带着这个疑问请教王会长,想从当地民间中获得更多的信息。王会长热情地给我推介:“王峰是隋唐时代创立的千年古村,村中的古槐有说是1200年树龄,有说是2000年树龄不等,王峰桥在韩城最早的地图册上便有标记。所以玉皇庙的始建年代也应在立村不久,至少也在千年以上。”他如数家珍般给我们说:“玉皇庙在历史上经过两次重修,分别是明天启三年(1625年)和清康熙七年(1668年)。”他提醒说:“献殿和正殿的四个前后檐檩都是原木通担,这正是元代建筑的特征。墙体我也作过测量,底宽86厘米,顶宽56厘米,可说收分明显。这些能不能算作元代建筑的证据呢?原来的悬山顶屋面上方,还有脊兽与鸱吻,只可惜现在看不到了。”听着王会长内行的说法,我觉得,深厚的文化底蕴隐藏在民间,王峰玉皇庙像一个藏匿在闺阁中的玉女,还没有得到她应有的名分,她的真正面貌还有待世人挖掘整理。

薛文惠老兄是北山的名人,玉皇庙主持是他的学生,见我们来了,很是热情。陪同我们的王建民先生,是这一带的书法家,曾给张申写过对联,还有老协会长等都早与薛文惠相熟,老年人和老年人在一起,无拘无束,特别能谈得拢。王峰寨东门洞口的左侧石砌寨墙上,在一厚度约为20厘米,长度约为80厘米的砂质石块断面上,阴刻着如下村民公约:“合村公议城门前不许倒粪土违者罚油一斤大马一宗决不失言”虽经风雨沧桑,仍然清晰可辨。就此条款我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们村真不简单哪,韩城现在开展四城联创,大搞环境卫生,可你们的先民很早就有强烈的环保意识了,这块刻石真是难得的珍贵文物。”我不禁又问:“倒个垃圾就要赔一匹马,未免太苛刻了吧!”会长笑着对我解释说:“大马一宗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大马’指的是大麻,是一种油料,说白了,就是蓖麻籽,‘一宗’和‘一捧’的意思相近,在量上应该和一斤油的价值差不多。虽然字体不大,不算醒目,可古往今来,村民们都铭记在心,从没有听说谁因此受罚。”嗬嗬,真是惭愧,我在无形中又受到了一次教育,觉得古人的觉悟一点不比现代人差。





该返程了。我们和一见如故的新交老友依依惜别,王林合先生拉着我们的手说:“这次时间短,下次再来,我带你们去看摩崖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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