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戏元宵演出季的开幕戏为何是它?

 

2016年11月17日

福建省芳华越剧团

演出

越剧 《潇潇春雨》

导演:曾静萍

灯光设计:Georges Lavaudant(法国)

徐伟钗--章志忱

张倩倩--周玉纹

张镱凡--戴礼言

俞艾丽--戴秀

吴敏燕--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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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青歌给各位拜年了!祝丁酉年吉祥如意,阖家安康!


很久没有更新,除了忙当然还有无法否认的懒,感谢各位还在关注本号。

看越剧我绝对是个“棒槌”,但总归生长在吴语区,是从小磨耳朵的调子。记得小时候喜欢拿毛巾搭在手上当水袖,常被大人们讪笑,学的大约就是越剧。

福建芳华越剧院的新编越剧《春雨潇潇》取材自费穆先生的电影《小城之春》,编剧蔡福军先生的剧本我以为是在尊重原电影剧本和情感基调上进行的还原度较高的移植。全剧分为:重逢、问病、游春、生日、夜会、成全、尾声,七折。
《重逢》
























对于熟悉当今戏曲的观众来说,此剧最大的“卖点”无疑在于导演:曾静萍。在完成首部导演作品:梨园戏《御碑亭》后,她跨剧种再次担任导演。这样一位个性演员,无疑也是个性导演,她是如何理解、创意、塑造这部作品的,我想每位观众都有自己的答案。但恐怕谁都不能否认,这部作品确实与众不同。在这部充满克制、压抑情绪的戏剧里,我感受最深的却是“活力”。

一是为越剧的剧种气质注入了“活力”。更多的隐忍,收敛,缓慢。我的水平无法评判和褒贬这些变化,也因为我多少了解梨园戏,我能非常直观的感受到这出越剧明显带有梨园戏剧种的基调。但那些不知道梨园戏这个剧种,不知道导演艺术背景的越剧观众呢?他们又会如何看待这样的改变?剧种的气质可以理解为观众的欣赏习惯,虽然一部戏难以撼动越剧在人们心中的印象,但我想在今后这会是个要紧的话题。

二是为越剧的表演手段注入了”活力“。记得不久前的一场戏曲沙龙中,有位年轻的越剧演员问曾静萍,如何丰富越剧的表演手段?而这出戏似乎能作为她身体力行的回答和尝试。特别在《问病》、《夜会》两折中,演员的身段、手法、舞台调度,都闪现出梨园戏的影子。同时,朋友们也对剧中的服装不用水袖各抒己见,而无水袖又正是梨园戏的(表演)特点之一。这出戏的“一号人物”是章志忱,但毋须讳言的是,女主角周玉纹的戏份和表演难度实是与其比肩乃至略胜的。这既是剧本本身无法回避的,也与导演谙熟塑造女性角色密不可分。

三是为年轻越剧人的成长注入了“活力”。还用说吗?参与创排的几位年轻演员无疑是幸运的。无论这出戏毁誉如何,她们一定成长了许多。而在我看来,这出戏每次呈现的优劣,关键就在于这些年轻演员的状态和努力程度。至少我观看的这场,她们的表演令我印象深刻。这出戏表演的难点在于“度”,表演手段的度、人物情感的度,如果不全神贯注,戏必然松散,节奏必然失调。
《问病》


















当创作团队在为这出戏增加“新”的元素时,我想她们一定会是小心翼翼的。对于这部新编越剧,导演带来的元素是新的,但这些元素本身却又来源于古老剧种的积淀。这部戏是两个剧种间碰擦所迸发的火花,但又需要努力融合、统一、不露痕迹。关键是这些变化是否为剧中人物所服务,是否为剧本立意所服务,是否为观众的情感诉求所服务。我想由此就可大略评判这部戏的得失。
《游春》






《生日》










对于这出戏,自己尚有一些不满足。其一是灯光,在赞叹法国艺术家的功力之余,多少有些担心,灯光效果会因为剧场设备和人员因素失色。因为一旦失于精准,最明显暴露的就是亮度,偏暗的光线特别是面光的缺失,对演员的表演呈现将带来直接损害。其二是服装,几位主演的服装色调、款式和谐、统一,但相对也损失了一些辨识度。唯一服装色彩较为醒目的小妹戴秀,款式又太过随意,俗气,与其哥嫂实在不像一家人的模样。其三是为了突出尹派(演唱)而不顾人物和气氛的画蛇添足,尾声中章志忱的唱段便是例证。
《夜会》
















《成全》








最后,我想还是回到标题之问吧。《春雨潇潇》这出戏,带给我最大的感动除了现实中渐渐失去的宽容、温软、纯粹的情感外,还有年轻戏曲人的可塑性和创造力。据我所知,她们不但得到了导演的认可,也得到了不少观众,特别是年轻观众的认可。戏曲创作需要源点,也需要目标,那就是关照和弥合人们的情感,继承传统的艺术。丁酉年梨园戏元宵演出季的大部分剧目都将由年轻的戏曲人担纲,这在以往是少见的,把这出戏带到元宵演出季打头炮,我想就是激励年轻的继承者们,你们可以做到!

元宵,泉州见。
《尾声》


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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