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itude」简单交流后 各自安心走

 

假的我x0a真的我x0a可怕的我...



-请食今日餐-

2017.1.30|冷静到严峻
于是你不停散落
我不停拾获
在遥远的路是
以为是彼此烟火
△▲△
我不是特别爱我妈妈,这句话说出来不亏心。

每次在这种极度的冷静之下,人都会变得愈加冷静。我甚至想好我要写哪些事,哪些细节和感受,分为哪几部分。

所以在上次专题片的小组作业中,关于父母的采访中,我最后给父母打了70分,还是80分,我不记得了。我自始至终觉得说出100分对我来说太过苛刻,这100中好像要包含住,依赖,撒娇,还有一些多余的感受吧。然后第一个感受到,所谓道德绑架。



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妈离开我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我试图想象这种感受,但一点也感触不到,一片空白。

父亲节的时候,我给我爸写了一条推送,我妈随口问我一句“什么时候能给我写一条啊”,只问了一句,我没回答,我当时想,我应该不会写。



高一的时候不懂事,写了篇随笔,最后一句写“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和妈妈角色互换。”它被我妈看到了,然后我看见我妈流眼泪。我真受不了,自那之后,我再也没用文给我妈表达过什么,我讨厌没有节制的柔情,就像身体里的异物。口头上的表达在更早之前就磨灭了。我记得最近一次我亲我妈是在一个幼儿园时期的跨年夜里。

跟她说过的所有话也少,我说过了,我讨厌没有节制的柔情。我始终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她看《新不了情》的结局大哭一场,听到动人的歌都会眼泛泪光。我始终觉得,内心过度的柔软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忌讳,会演变成罪过。

我讨厌她送我,她一定会一直看着我走很久,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步伐不能轻快。



所以看到这些我都默默走开,以至于昨天我偶然看见武则天的电视剧,一时间入迷,不带丝毫讽刺地说,这样可以割断柔软的女人是值得尊敬和感慨的。

我对她的记忆,很小的时候,是有姿色的。

她会涂深红色的口红,以至于她现在的唇色很深,前面的刘海向两边挽起,小时候我的内心嘲笑过五百次,它像两条龙须。她的衣服都是成套成套的,从来不会出现这件衣服搭配那条裙子的情况。而要说母亲总会在行为方面给女儿一些影响,那就是上楼梯时,放学昏黄的楼道灯下,她走在我前面,她高跟鞋的鞋跟从不抬上阶梯,一步一级,总能看到鞋跟被遗留在台阶外,只有前脚掌轻轻涩着摩擦,使力,腰部和臀部轻轻地左右摇晃,婀娜。手上拿钥匙的尖部轻轻地敲一下楼梯扶手。

那是我直到后来都认为的,一个优雅女人上楼的姿态。而我也会不加判断地效仿,只要是有一点点跟的皮鞋,我就会在上楼的时候有意把鞋跟留在台阶外,好像这样走,腰部也被带动起来。那一刻,我内心对自己是自信的,我觉得自己优雅无比。



我始终认为我和她是三观不合的。

只要是跟我出去,她绝对不会让我喝带一点点温的水,可我只喝冰凉的。她和其他所有俗不可耐的父母一样,希望我有份稳定并且可以偷懒的工作,我说过最窝囊的活法。

我常会想起之前想做外科医生的时候看过的一部韩剧,女主说的一句台词,“不管妈是不是会因为阑尾炎死掉,我也还是要这样做。”



本来在写之前,我只想讲这么一个小故事:

高考前的提前批考试,我拿到了班里唯一的机会。就像我转的那些文章一样,新概念封存了我在18岁之前所有对文学的幻想。我妈说“中山大学你考不上的,定目标总不能定自己跳起来也够不到的。”

我知道我考不上。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考不上。

我没有看她已经在网上基本全部为我填完的电院人力资源管理一眼。

那时候的我,比现在认不清现实,要倔强。

我在每个洗澡的时候大哭,谁也听不出。我放弃了自招名额。

那是周一中午,递交自招申请材料的最后一天,我在班上把课上所有错题全部誊抄一遍后,准备去食堂,将近12点。我下楼的时候,在老师办公室瞥见了,我妈。

她拿着我的文章,打印装订好的,找老师写推荐信。申请名上写的:中山大学。

她说,EMS最快,我现在回办公室寄出去。

我讨厌那种感受,拖着心怀期望的人和你一起做一件没有希望的事。在那之后,她从没指责过我,错失了这次有可能的机会。



我完全了解她其实是内心无比会心软的人,有人说妈妈就是女儿之后的样子,我害怕这样无条件柔软的样子,所以在长大的道路上,我努力做一切去抵制,逃离现场,故作冷漠,多少还是扭转了一点。

而她教会我的有什么。她从不打我,第一次撒谎,她扇了我耳光。不是特别疼,但我记得特别深,因为没有人扇过我耳光;在她把鸡腿夹给我的时候,我有一丝被平凡的举动触动,她开口说:“并不是把鸡腿夹给你就是对你好。”,默契,鼓掌;和她第一次坐公交车,她起身把座位让给一个孕妇,到现在我在地铁里不管多累,都支撑着站起来让座位;家里还没有车的时候,母女俩在夜里打不到车,她也会把车让给抱孩子的阿姨,还替她关好车门,她是个很胆小的人。她说:“你小时候也常常会这样,孩子睡着了,抱在怀里,一动孩子就会醒。”……



我在面对所有关于她的事的时候极度冷静,在跟她吵架之后,三个月没跟她说话,我担心如果彼此都不能认识到错误,那问题下一次还会出现。好多人说,年龄大了,怎么改的掉呢,我觉得自己对她太狠了,但我觉得自己没有错。

今天我想修改高一随笔里写的那句话,“如果有来生,最好我们在开始没有一点关系,能相处就简单交流,不能相处就各自安心走。”
——N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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