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开愚诗 // 李小红的情欲

《诗合集》推送李小红的情欲

一她一个人走在去办公室的路上。长长的楼梯上谁能帮助她？招呼她的男...

《诗合集》推送

李小红的情欲

一

她一个人走在去办公室的路上。

长长的楼梯上谁能帮助她？

招呼她的男人迅速

转向另一个，他的热情

留在她的乳房、小腹、大腿，

她提醒自己十分钟后都会消退。

她将手指放进嘴里紧紧咀嚼。

二

黄昏，百货公司的玻璃窗，

比店里的货柜还缤纷，

她感到恐慌。商店里

播放流氓演唱组的尖叫，

大街、地面和空气震颤。

她忍耐、徘徊、消耗，

深夜才回家，睡觉。

三

被窝里她常玩手电筒，

害羞地瞅着灯泡。

简单的电路射出

这么迷人的光，不是造反

告诉她憎恨骗局，

她也许将一生献给另一个人的一生，

中学的物理老师或电工。

四

舌头未曾送递肮脏的字，

未曾品尝星期日和生日，

阿芳和阿香醋意的字眼

发着黄光，

和膻味，她毫无反应；

电视里影星调情，

她有时微笑，轻声说，啊！

五

她还未出生父亲已经死去。

她读过他的几本书，

过去的思想，她懂得，应该

和旧报纸一同抛弃。

天知道那真是他，那么英俊——

她将他的发黄的照片

扔进抽屉一堆杂物里。

六

她丰满的乳房挺立，

像是骄傲地谴责爱情。

但她的乳房多余，是她的累赘。

松软着，下垂着，恋爱一张皮。

她不用纸

和化妆品，但仍然

小心脸色和体形。

七

阳台上她躺入一把躺椅，

周围几十盆花花朵盛开，

馨香涌进她的肺，

爆炸吧！一丝愤怒偶尔

夹杂妒忌掠过脑海，

浪花，甚至波纹，也没有激起，

没有什么，请她从躺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