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秋实

 

不痴不傻枉少年,一步一趋真性情。...







图/网络

文/应云

是的,我就知道,这位仁兄是我的一个坎,一个很高的坎。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爬过这个坎。那么,爬爬试试看吧。

唔,我跟他很熟。熟到什么程度呢?不管旁边有什么人,只要一见面,我们就可以嘻嘻哈哈地抱作一团。我从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而且也从来没有细究自己哪来这么无视性别差异的勇气。后来,小吴同学的一句话让我恍然大悟,她说:他是我们的闺蜜。

93年之前,我们充其量不过是同班同学。再充其量,不过是关系比其他同学稍微亲密一些的同班同学。可是,离闺蜜应该差远了。



诡异的93年9月,我、小吴、小张三个女生被扫进了长长河堤这一头的鄱阳中学,而他、老徐、老丁三个男生则被扫进了长长河堤那一头的鄱阳一中。此后的三年时光,我们三个女生常常走过长长的河堤去找他们三个男生,然后他们又走过长长的河堤把我们护送回学校后再返回他们自己的学校。或者他们跑来我们学校找我们,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喊女生的名字,只好站在宿舍楼下大声喊着他们自己的名字,我们听到了就从四楼阳台上探出身去确认。

讲真的,我已经全然忘光了我们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吃饭?逛街?打牌?不记得了,完全不记得了。我能记得的是那时候的河堤天晴尘土飞扬,天雨泥泞难行。我们就在这一趟又一趟的行走中变得更加亲密。

然而,我搜遍整个记忆的角角落落,却找不到我和他的单独的特别的共同的回忆。

牵强附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比如,我们一起去到他家玩,他家客厅挂着一幅画,我抬头就念:鸟的大堂。结果招来那五个人的集体嘲笑,我再定睛一瞧,竖排的名字中,“天”字最上面一横离得有些远,我误读为“大”。好吧,看在大家那么熟的份上,我原谅你们的嘲笑。

再比如,96年我生日,我们理所当然地聚在一起。那天应该是下了雨,我们走在狭窄的巷子里,避过地上的积水,七拐八拐走进了一家照相馆,照了一张合照。那大概是我们六个人唯一的一次合照。我腰背挺直正襟危坐,旁边的小张同学则笑咪咪地弯着腰。我还记得那次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一本书。我很欢喜。

即便是这样,我仍然认为他就是一个坎,一个我不确定能爬过去的坎。于是,我便去找两个和他比较亲近的人,问问他们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确实也给出了一些答案的,只是不是我内心里想要的。



好吧,我还是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描述他吧。

96年高考之后,我自顾不暇。一直到我去上了大学,我才慢慢回过神来。这时候,他也去上大学了。毕业之后,他做了一名语文老师。书教的好好的,又去电视台当记者。记者当着当着,又撂挑子去一家公司当副总了。在外人看来,生活安逸了吧?好了,一转身,人家又进政府了。

在我这个固守成规的人眼里,他的人生似乎过于混搭。事实上,他却是积极的、向上的。这一点,从他不放弃文字就看得出来。

他写诗,一直坚持写。也写散文和小说。

他的诗写得很深远。但我读起来毫不费力。也许,经历大致相似的缘故吧。

有时候,我会开玩笑叫他诗人哥哥。

见了面,我们仍然会一起聊天到深夜,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却一直兴致勃勃。

这段时间,我靠捡拾记忆麦田里的麦穗过活。可是,不到四十年的麦田里,有多少金光闪闪的麦穗可供我捡拾呢?我不知道。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他是其中发光的一根。



亲爱的诗人哥哥,我们一起走过痴痴傻傻的青春年华,你的双手却一直紧紧地攥着内心的梦想。以后的日子里,你会继续一边播种一边收割的吧?期待你果实成熟的每一个秋天。

真希望,二十年或三十年后,我们相聚时依然可以嘻嘻哈哈地抱作一团,然后你对我说:头发白了,皱纹多了,噢,你老了。我也会毫不客气地敬你一句:喂,走路别打摆呀,需要把我的拐杖借给你用吗?然后,我们继续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仍旧兴致勃勃。



图/网络

文/应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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