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主义年代的文学大师,都在这部美妙的电影里了!

 

如果你喜欢那个文学的理想时代,想看裘德·洛、科林·费尔斯、妮可·基德曼如此出众的电影帝后同台飙戏,那么《天才捕手》一定是个很好的选择。...





文丨郭舟

故事快开始的时候,纽约的上空灰蒙蒙的,云层很低,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站在雨里,他把他的大皮鞋踩进路面的低洼里,激起一阵一阵的水花。他望向那座悬挂着黑色字母招牌的楼房,镜头给了他一个背影。

故事快结束的时候,他已经获得了人们近乎痴迷的追捧。海浪扑打过来,他再一次把他的大皮鞋踩进湿润的沙滩里,激起汹涌的水花。镜头转而面向他带着一如既往的极度热忱的脸,令人感到一种庄严的荡漾。



在托马斯·沃尔夫短暂的一生里,这个被导演多次运用大特写刻意加强表达的小动作,似乎已经成为了描述他的最好注脚。张狂,自满,跋扈,如同黑人爵士乐一般恣意放纵。他生活在自己创造的美妙世界中,传递感情的方式直接浓烈,甚至有一些神经质。

作为一部文学气质浓厚的电影,《天才捕手》节奏沉静,色调厚重。而这个初入文坛即惊起巨大涟漪的天才作家,时刻在调度中处于明亮的光束里——无论是在麦克斯的办公室商议修改语言段落,还是病重在医院的床榻之上留下书信——经过玻璃与窗帘之后投射下来的光束,笔直打在他身形的轮廓上,隐约有一丝神圣的意味。

英年早逝。麦克斯拆开信件,映入眼帘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笔迹。当他读到“你永远是曾经的那个麦克斯”,他缓缓摘下帽子,在心里向托马斯·沃尔夫做最后的道别。他在落下眼泪的时候,眼神里满是哀伤,却不绝望,因为被上帝眷顾的人,他来自天堂,最终也会回到家乡。

一个永恒的问题:当我们在看电影时,我们究竟看的是什么?当我们面对银幕,情绪满溢甚至于热泪盈眶时,我们为之动容的究竟是什么?

《天才捕手》最终试图呈现的命题,是写作。
将思维在脑海中的游历变成白纸上连续的抽象字符,再变成沉甸甸的散发着墨香的装订本,这部电影从侧面确实淋漓尽致了。

当行驶的火车声与喧闹的人声抽离,画外音悠悠诵读着《天使,望故乡》的开头篇章,遣词造句间击中了捧着一沓纸页的麦克斯,也击中了每一个愿意和文字打交道的我们,击中了内心深处和文字亲近的人。



这让我想起《巴黎野玫瑰》了——当然作为我个人最爱的法语电影(没有之一),我总是能够想起它——贝蒂这样和佐格说:“如果我写作了这本书,我的生命就有了意义。”

我喜欢那些疯狂的、有温度的灵魂,所以我会痴迷着这个故事以至于多少年来都不曾忘记。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当我们在看电影时,我们究其根本看的是某种理想自我。抛开理性与专业的评判,不知道你最喜欢的电影是哪一部,它又和你的生活有着几分的重叠呢?



非常有意思的是,影片中花费不少笔墨塑造的菲兹杰拉德,他的作品《了不起的盖茨比》在1974年改编为同名电影,成为后来大量好莱坞风格文学改编电影的奠基之作,也是一部分观众了解到文学作品的契机所在。饰演麦克斯的科林·费尔斯通过文学改编作品《傲慢与偏见》(1995)走红,令人为之气质倾倒。而《天才捕手》本身,也是编剧约翰·洛根改编自《麦克斯·珀金斯:天才们的编辑》的作品。

文字与影像之间,交织,茂密,生生不息。



2012年马丁·斯科塞斯执导的作品《雨果》,同样也是由约翰·洛根改编自同名文学作品。包裹着儿童奇幻片的外衣,其中大量关于梅里爱和电影史、电影修复的探讨使我们不难发现,它最终试图呈现的命题,是电影。无关乎剧情和演技,这部触及无数电影人内心的作品,一如《爱乐之城》,一如《雨中曲》,一如所有那些构建片场幕后故事的,构建电影人工作生活的,回忆的,致敬的,献礼的,触及了所有怀抱着电影梦的人们。

当这些有趣的元素串连在一起,我不禁发觉,所谓创作,究其本质是造梦。小说也好,电影也罢,世界创造了人,人创造了它们告诉世界这就是我的精神园地,这就是我的梦。所有的艺术形式都是生命的力量,在时间的长河中淘尽砂砾与尘土,留下熠熠闪光的珍宝,献给前来拾贝的人们。这一切,如同汤姆带着麦克斯爬上屋顶,并肩眺望远方的美丽景色,麦克斯打的那个恰当的比喻——

远古的山顶洞人如何度过漫漫长夜,唯有讲故事能够抵御源自黑暗的恐惧,让彼此充满希望,迎来下一个灿烂的日出。

真奇妙啊。

如果你喜欢那个文学的理想时代,想看裘德·洛、科林·费尔斯、妮可·基德曼如此出众的电影帝后同台飙戏,那么《天才捕手》一定是个很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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