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头新书预热《101个时刻》

 

之所以用了101这个数字,源于50年前,我在北京101中学初中毕业,然后,怀揣着大理想,走进了苦日子。x0a那个激情年代早已远去,理想与激情犹在。x0a此画册便是。...



黄老头,本名黄焱红,50年前的北京101中初67毕业生。

现为“退老”。退休前系香港中国旅游画报记者,三年前旅居泗安,大学生都称其为黄老头,沿用至今。

七年前开始,走访了90多个麻风康复村,写了一些字,拍了一些图,创建了泗安麻风博物馆。

一个月前,决定自费出书。

特度40开画册,240页,101个小单元,附有图片说明。

时间跨度从2011年1月到2017年2月。

中英文对照,预计4月中旬出版(定价30元)。

接下来还想出版《101个康复者》(画册)、《101个康复村》(画册)和《101个故事》(图文书)。



2011年1月9号清晨,我登上大襟岛,44位麻风康复者已聚在寒风凛冽的码头等候。接下来的场面极为悲壮,为了早登船,这些残疾老人争先恐后,几乎是爬着通过一片乱石滩……他们太想离开了。

2011年9月初的一天,小沙江麻风村的王伯栽倒在稻田中淹死,四肢残疾的他根本无法挣扎出来,那是一个我不在场的时刻,画面却随着村民的描述同步形成,一次次在眼前播放。



2015年5月29日,五华麻风村,随远征军士兵从缅甸带回中国的冯婆婆生活已完全不能自理。一进屋,翠屏就给她梳头洗脸,这个曾经爱美的老人对着镜子,露出笑容……

2015年10月13日,我们在梅州的大山里反复迷路、问路、找路,最后在山上的麻风村发现了最后一个村民杨四妹,她四肢残缺,爬行着在山上生活了58年……

2016年9月20清晨4点多,我们推着两个残疾婆婆,来到天安门广场厚重的“人墙”外,我大声喊着几个关键词:90岁,残疾,广东来的……马上,人群自动闪开一条窄窄通道,两部轮椅一过,人墙马上闭合。顿时,神圣感油然而生。



正是这些悲壮、凄惨、神圣的时刻,还有数不清的平和、苦难、幸福、重逢、离别……组合成后麻风时代,也贯穿着我关注的这些日子。

历史如同一条大河,裹挟着我们所有生命个体,向前奔涌。

其中就有麻风,这个特殊群体汇聚的历史流细如发丝,一路磕磕绊绊,汇入大河。

回首,几千年而已,却苦难重重;

前瞻,流态渐弱,行将消失于历史。



麻风历史匆匆掠过,早就该有落地生根的载体。

三年前开始创建的泗安麻风博物馆,正是希望能承载这些时刻,记录、留存,是历史责任,责无旁贷。

博物馆的外出“寻宝”实践也让我思考了很多,这个渐行渐远的苦难群体需要的不仅仅是为这个星球留下故事、史料、影视素材和存档备查资料,也不仅仅是用他们的苦难教育不苦难的人群,他们更需要紧急帮助,摆脱当下老无所依的困境。这也是记录者的当务之急。



加快步伐,调查现状,努力形成消除麻风歧视的共同认知,一方面促进政府加大投入,同时采取行政措施;一方面整合社会爱心资源,有的放矢,有效助困,让康复者们更快走上老有所依的正轨。

本书很多时刻出在泗安。认真描画这个由政府和社会爱心共同打造的麻风养老示范园,是想告诉社会,这个群体的所有人都应该有这样的日子,都应该走进这个麻风群体的“伊甸园”。



这本书没有分类,省去目录,仅依照“时刻们”的发生顺序排列,任视觉和认知随着这些时刻或跳跃,或沉重,或舒缓,或开怀,亦如行船千里,跌宕起伏:

44个老人爬过乱石滩,匆匆撤离大襟岛;

湖南胭脂氹,驻守康复村的康中和医生五十年奔走于崎岖山路;

黄少宽1952年患病离开广州,60年后终于旧地重游;

泗安康复者的竹竿影展在广州亮相,市民近距离认识麻风;

九岁的韩国小义工睿林在给邓妹婆婆喂饭,她被称为泗安小天使;



赖维汉90大寿与六一儿童节重合,老人家正好“蹭节”;

党锡桃的孙子顽皮可爱,没有玩具就玩扫把;

艺术节上,一百个麻风康复者同场涂鸦,重拾尊严与自信;

彭海堤老人登上天安门城楼,向人民挥手致意;

志愿者邓璇和刘阿姨久别重逢抱头痛哭;

义工姑娘海燕离开泗安,含泪和老人家告别;

……



寄厚望于这101个时刻的平铺直叙。这个苦难人群的坚韧,这些志愿者的真诚善良,每每感动我们,令人肃然起敬。倘若能将这些真诚与感动,传播开来,扩散出去,足矣。

顺便说一句,之所以用了101这个数字,源于50年前,我在北京101中学初中毕业,然后,怀揣着大理想,走进了苦日子。

那个激情年代早已远去,理想与激情犹在。

此画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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