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班的这些天

明天继续上班。...



文 | 尹沽城

1.

第一次持续三周上班，集中在下午。午后一点出发，乘地铁从传媒大学站到建国门，加上步行时间，50分钟到公司。公司坐落于建国门外赛特饭店。我的办公点，位于三楼边角处。

内设一个小办公室及一个大会议室。

办公室是我的。会议室是老板的。画地而治。他的工作内容，就是各种人聊。聊项目，聊合作，聊人情，聊事故。我的工作内容，一般情况是煮茶，端茶倒水，以及其他跑腿工作。

门禁卡上贴有我照片，上书“项目经理”。狗屁。我就是个低级生活助理。虽然实际身份是编剧，但是在公司碍于客人太多，总是把时间交付在倒茶上。

慢慢的，从开始只认识总经理，到认识行政部干事、总裁秘书、总经理助理、陈建斌助理、某高管、保洁阿姨，在公司没那么拘谨了。

2.

老板的客人，几乎都是文化产业领域内的大咖级别。词曲作者、出版人、纪录片导演、音乐制作人、电影公司老总、制片人、宣传团队等，在他面前，都像是小弟一般，听他侃侃而谈。

他始终掌握着一切，也拥有掌握一切的能力和手段。确非常人。脾气暴躁起来，会因为一张海报放错位置而骂人一小时。脏话飙起来，能以鱼贯之势洞穿耳膜。

他说，脾气好镇不住这帮孙子。影视行业，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作为制片人，脾气好你根本拿不住。

作为他身边的小弟，挨骂是必然的。新购的铁壶不会用，先骂一通。他自己也不会用，再骂铁壶一通。我总感觉他浑身都是引线，稍微擦枪，立即走火引爆。

我怀疑，受得住他脾气的人只有两种：一，能忍耐的好人；二，想跟着他干点实事的人。

我二者皆有。

3.

办公室有时清冷。一个人的时候，我喝着农夫山泉，看个电影，很少在办公室看书或写字。许是习惯使然。

上班这些天，工作内容极其单调。听老板侃大山，也总有太多话题重复。我甚至都能背出他要谈论些什么了。

能混到他这个地位的，靠得是本事。本事积累够了，闯出来，自有一片天下招呼着。他拥着一切，我不渴望像他这般。但他足够吸引我的是他身上的自由。那种掌握一切，心定乾坤，呼风是雨的自由。倒不求对别人招来喝去，只求经济层面和对待自己作品的层面，抵达他的境界。

明天继续上班。每天六小时。上午和晚上是自己的。如若荒废，是对自己的辜负。趁年轻，上班之余，争取建立自身的秩序，做理想的自己。

尹沽城

20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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