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肤十问”第一问】这个问题，傅莹每年3月4日都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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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莹，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也是十二届全国人大一、二、三、四、五次会议的新闻发言人。最近这五年，在全国人大会议开幕前一日例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她都要回答记者同一个问题——虽然每年这个问题的侧重点都不同——雾霾。在我们两会前在网上投放的调查问卷“切肤10问”（回答问卷点这里）中，同样有关于雾霾的问题。在340份有效答卷中，受访者对自己所在地区去年经历的雾霾次数的选择恐怕能回答为什么记者爱问这个问题：



而当雾霾袭来时，公众几乎任何反抗能力。在我们的受访者中，绝大部分人只能在加装了各种防护措施后，继续生活、工作其中。



翻看傅莹过往几年的答记者问，可以大致窥看到社会、国家在应对、治理雾霾方面的路径。关于个人体会，傅莹当时说，“每天早上拉开窗帘都要看一下今天有没有雾霾，我家也有两个口罩，我女儿一个，我一个，但是还没有用过。”

傅莹表示，全国人大将加强环境保护的立法，包括修改和完善大气污染法和环境保护法等，另外还将加强对法律实施的监督和监察，并将环保成效和地方政府的考核挂钩、结合，对主要污染物的总量控制、机动车污染防治等要提出明确的应对措施，对跨行政区域污染加强联防联控等。傅莹说，雾霾问题已经成为中国一些城市标志性的难题（而现在，已经成为一些省市、地区性的难题了，编者注。），而且范围还在扩大。

2013年对环境法的修改进行了两次审议，2014年继续审议。另外，启动对大气污染防治法的执法检查，并在此基础上考虑修订这部法律，为治理雾霾提供法律保障。傅莹表示，全国人大常委会经过四次审议，出台了新环保法，这个环保法被称为“史上最严的环保法”，是“有牙齿”的环保法，对污染“零容忍”，而且惩治措施也非常严格。该法在2015年1月1日开始实施。

傅莹认为，该法考虑到了方方面面的情况，把已经看到的漏洞，能补的都补住，能堵的都堵住了。“但是能不能执行下去，这真是要看大家能不能齐心协力了。”针对当年有专家说京津地区空气质量达标要到2030年，傅莹说：

2030年是比较远，大气污染治理确实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难题，这些年对广大人民群众的这种强烈要求，党中央、国务院是高度重视、积极回应的，人大及其常委会在这方面也做了很多的努力，而且也感受到这种压力，也有强烈的责任感。人大环资委主任委员都很少笑的，我认为他“压力山大”。

人大常委会在大气污染防治的问题上，应该说是连续三年进行了高强度的监督和立法工作，2013年出台了“大气十条”；2014年我们进行执法检查，提出整改要求，并且推动修改这部法律；2015年连续对大气污染防治法的修订草案进行审议。2016年1月1日新修订的大气污染防治法正式实施。

现在的问题是这部严格的、新修订的法律要不折不扣地得到落实，但是我也听到很多其他的议论、要求，任何治理都是有代价的，要平衡个人利益、局部利益、整体利益，这是一个难题，人大还是要保持监督的力度和节奏。傅莹说，从人大的角度来讲，我们一是要不断完善环境保护方面的法律制度，二是监督法律的有效实施。去年对新修订的环境保护法进行了执法检查，发现的问题包括责任落实不够、执法监督不到位、配套法规不完善，人大常委会提出了整改要求，今年4月份要听取反馈报告。

回顾这四年，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这个问题，而且也采取了一系列强有力的措施，人大及其常委会也做了大量扎实的努力，连续四年围绕环保方面的法律进行了执法检查，全面修订了大气污染防治法和环境保护法。另外，我们现在定下制度，每年都要听取国务院关于环境状况和环境保护目标完成情况的报告。总体上看，应该说这些年从中央到地方、到企业、到社会，都做了很多努力，治理也是有效果的，但是距离人民群众的期盼有很大的差距，尤其是冬天确实情况比较严峻，所以还是要坚持治理下去，争取实现一个向好的趋势。



什么时候能治理好雾霾？笔者给不出答案，恐怕政府也给不出答案。正如傅莹2016年所说，这是个难题，要平衡个人、局部、整体利益。但我们能确定的是，这个难题不解决，傅莹、以及她的继任者，仍将继续在今后的3月4日面对这个问题；个人、局部、整体的利益都会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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