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风

 

神农架上的春天,比山下来的更晚一些。平原城市的时光与暖风一起蹦蹦跳跳跌入三月的时候,神农架上...



神农架上的春天,比山下来的更晚一些。平原城市的时光与暖风一起蹦蹦跳跳跌入三月的时候,神农架上,还在飘着桃花雪。



新历三月,我与好友从武汉到神农架。途径宜巴高速,兴山山坡上的樱花都开了。远看山坡上的老房子,房前一垄垄油菜也在冰雪的洗礼后,争先恐后的抽苔开花,阳春三月春暖花开。顿时心生感动,若我这后半生,不管它世间她有我没有。只在山间的一小屋,春看花,夏食果儿,秋赏色彩奢华,冬藏炉前看雪煮茶。想着想着,不禁泪水满眶,却又无可奈何。



到木鱼第一站,去看了我的师兄黄运国。自他成立神农架野生动植物保护协会后,成绩斐然。今年开春后举报“穿山甲公主公子”又上央视,一时门庭若市。有记者、各路朋友来访。正好我来他才送走一批客人,在红花镇上等我与朋友。从镇上到他家快五公里山路,又没有车,我们一路行走。他自小无母,五岁丧父,自小与爷爷一起长大,没有上过学,好在爷爷是旧时代的地主,认字,便拿家里的古书教他识字。师兄比我大一岁,家居深山,爷爷早逝他又无父母。到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去年有湖北高级作家班的师姐来看他,他对师姐心生欢喜。无奈师姐权衡许久,终觉彼此不合适。师兄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但他没有谈过恋爱,好容易心系一人巴心巴肝等人家这么久却等来拒绝。我的朋友圈里见师姐发她家十里樱花盛开,而红花山上,等她的人心在流血。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晚上约了朋友在木鱼吃饭。一位故人说,你们女孩子太多,我颇有压力,今日作家来了,我们喊木鱼第一才子来作陪如何。一听他名字我也心生欢喜,是以前一直很关照我的一个大哥,闲来也写文章。相约来,六人聊的甚欢,居然贪饮了几杯黄酒。说话也放肆了许多。从红花下来时摘了几枝打了花骨朵的桃花陪我们把酒当歌。从武汉归来,觉得木鱼的风甚冷,想起了去年春天一篇文章叫《等春风》,而今年喝醉了,索性写上一篇《醉春风》。





能让人醉的,常常不是酒,而是人。遇到合适的人喝酒,对饮而不强劝,喝到人飘然而止,是最美好的状态。如若不然,酒入口寡淡,下腹后很快就能翻江倒海,让身体醉。去年的等春风,写的是春风爬上神农架,而今年的醉春风,有些物是人非的一些无奈。很多人,再难聚在一起喝的飘飘然了。

今年开春流行的热播剧《十里桃花三生三世》我从快四十集开始追起,此等脑残肥皂剧,无非是爱恨情仇。无奈世上没有完美的爱情,只好把最深情的男人写进剧本。大家都成了神仙,不谈养家糊口,不讲车房,只说功力修为。可都修成了上神,还是觉得人生快事不过是对花醉酒。春风里,醉的有满山春花浪漫,醉的还有人生许多不如意,仿佛醉了,所有不快就随风而逝,明早起来,继续打满鸡血继续奋斗。

写给没有持续更新,醉了几场的春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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