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旅行科瓦利斯——回忆里的浮光掠影皆是虚妄_【点击丽江】

科瓦利斯——回忆里的浮光掠影皆是虚妄图/文亲亲“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雨季伊...

科瓦利斯——回忆里的浮光掠影皆是虚妄

图/文亲亲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雨季伊始。往事纷至沓来。

是否真有一段时光永不流散，故人如少年。

彼时我还是个稚嫩的好同学，在太平洋对岸的一个犄角旮旯里被成堆的作业掩埋。

科瓦利斯，一座位于美国西部俄勒冈州的小镇，我把她作为我旅行回忆里的第一站，不过就是因为她是我驻足最久的地方罢了。

我数学不好，所以我一直在算。这一路，我走了多久。我迷茫了，被时差扯混了。12+12+2+4+2个小时。好吧，等我躺在宿舍里，已经过了这许久。如果是从丽江算起，还要多加3+1。这是我在路上的日子。

比不比得上你爱我的日子?

这一路我很少睡，我在看，我醒着。我看到天边的那一束光。我越过俄罗斯的头顶，我看着不一样的云朵。

我看到太平洋的颜色。

我看见海洋上有白色的一个一个的点。有的成一个小扇形。有的拖着一条尾巴。有个几个集在一起。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我就告诉自己，那些是浪花，那些是鱼，那些是海豚们。

我想我是对的。

海洋好大好大。

有一块陆地伸出脚来，海洋就拥抱着他。

她的拥抱，是白色的。好像不会动，不会离开，不会改变。

飞低一点，才会看到，小朵一小朵的白色浪花。它们圈成一个大大的拥抱。

想起来小美人鱼，她变成了泡沫。我突然觉得，这真是最恐怖的惩罚。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海浪一个一个的往上涌，永无止境的往上涌。

海洋的泡沫永远存在。泡沫是浪花的手，她不知疲倦的想怀抱大地。

不能停止，可是永远够不到。

我在想，在王子的生命里，会不会想念那个不会说话的女孩。

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

王子会不会时常望一望大海，在那个捡到她的地方坐一坐。

伸手摸一摸，那随时涌到他脚边的浪花。

那奋不顾身想触到你的手。

那是爱的惩罚，那是爱的轮廓，那是爱的喜悦。

我一路缱绻，只是因为我一路幻想，你陪在我身边。幻想是虚无的梦境，就像那些我记不住的影子。因为有太多事想忘记，反而养成的容易忘记的自觉。真正想忘的，却日夜涌现。

机场里没有人，哈口气还是有白雾。学校里的路湿湿的，昏黄的灯光。

行李箱拖出“嗒啦，嗒啦”的声音。

雾还是很大。参天的大树集中在一起。

好像电影。

我仰着脖子看着，好像随时会在树梢上窜出什么不明物体。

就像人头猴子身的你。

我笑了。

我随时在想，你有没有想想我，或者你想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又或者你现在想的人会不会是我。我想知道，我不知道。

这世上互相离开的人太多。

用湾仔的话来说，我们的日子跟这里的食物一样，不痛不痒的，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这真是个经典得不能再经典，概括得不能再概括的总结。

我想，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在这个漫长的雨季里看看雨天。

不过我更悲剧的发现，只要一下雨，我就会想起你。真是件悲惨的事。

所以，我选择了另一个乐趣，就是偷看一下那个俄罗斯的帅哥。

好吧，在这边跟我要好一点的人，都会自动帮我追踪着小俄罗斯的身影了。囧哉。

总结了再总结，外国人普遍很无聊，在这里待多了，中华民族也无聊了。

科瓦利斯的每一帧时光都是放慢了的。像旧城老电影院里永远都在播放的影像，每一个空位都在等待着你。

漫长的雨季，就像一场无边的梦，长到我以为自己被埋到了地底，周身覆满了湿漉漉的水气，就像是春天从地底醒来的木乃伊。

伸展着腐朽的四肢，脑袋僵化，带着腐烂的气息，混着春天青草的香气，不伦不类。

我开着暖黄色的台灯，在这个科瓦利斯难得的回暖的夜晚。

在这个雨季里弥漫着或明或暗的颜色。让人看不清楚，让人睡不醒，让人起不来。让人走不出去。

往下沉溺，没有出口。

从加州回来的那晚，我坐在人很少的巴士上，后面的车灯打过来，把我的影子投在前排的座椅上。我以为我产生了错觉，我以为我回去了。

就像每个冬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老爸送我去学校的时候，从后面打上来的光。

包裹着我。温暖的拥抱。我突然间舍不得闭眼。就算双眼肿胀，酸痛好像要掉下泪来。我也舍不得。舍不得我脑中仅存的记忆。那些温暖的，昏黄的，像旧照片，像长诗的回忆，泛着酸腐的气息。

我带不走，我丢不掉。所以我把它们抛进了无尽的黑色里。然后我也走进去，跑着也好，躺着也罢。

我要与它们如影相伴。

其实我没有故事，我发现我很苍白，我无起无终。

我想告诉你一些话，可我一张嘴就变成了哑巴。

梦里的科瓦利斯还是老样子，榆树长出嫩叶，木槿绕着篱笆。

外国人不喝热水，水里有苦涩的锈味。

醒来夏天已经过去，满地的花瓣凝成冬日里的雪花。

四时似电，快得让人抓不住尾巴。

白居易最好的诗句就是“不许人间日月长”。这个放浪形骸的老头，大概就是因着“诗中真意”，活得让人艳羡吧。大概也就是让人趁着年少，及时行乐，不要过于执着的意思吧。

我们可以老去，回忆仍旧在枯萎，但只需望一眼，仍旧让人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来日没有尽头。

所有的好时光都是老天爷指缝间流泻出来的金光，无论岁月如何流转，每当翻过那一页时，它仍旧崭新如故。

成长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分离，我们路过的昨天，何尝不是旅行的过程。

我仍旧怀念那个远方的小城，那里的时光慢得就像是匠人在石壁上一笔一划镌刻的佛像，可是任它过得再慢，有一些画面也会淡漠凋谢。沉于记忆中的梦呓，依旧如水般清冽安详。可让多年以后的我，掬在掌中，免我苦，疗我忧怖。

该感谢的是时光中相逢的你们，在我最绚烂的韶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