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荣耀和悲剧,都是他的人生。

 

“我现在属於非常Relaxed的阶段,已经没甚麽再去追求,再去争,於是也没必要去把自己当成甚麽开荒牛,一点意...

“我现在属於非常Relaxed的阶段,已经没甚麽再去追求,再去争,於是也没必要去把自己当成甚麽开荒牛,一点意义也没有。”
(1999年获得十大劲歌金曲荣誉大奖


这是张国荣在2000年参加的最后一次访谈中,对于自己人生态度的剖白。
第10届金像奖影帝


彼时,张国荣已经在歌坛、影坛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却没有了“向上游”的动力,他停下脚步,在按部就班的平静中生活。

荣耀、悲剧在他从前的人生中经历过无数,谁也不曾想过几年后他会以令人惊诧的姿态再一次出现。
假如他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好好地过,过属于他自己的人生,或许……
~荣耀~
“王家卫给了我所有荣誉,每次和他合作我都会被香港电影金像奖提名而且我还因此得到了两个最佳男主角奖项。”


这也是张国荣作为演员获得的为数不多的两个奖项。

张国荣之于《东邪西毒》中的欧阳锋,就像是半路出家的演员之于离家避世的杀手。
虽然已经被这世道磨平了些棱角,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不解,也不相信有人能解答,总是遗世而独立的存在着。“我不在意别人怎样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更开心”


欧阳锋这种骄傲、拒绝的姿态,被他解释为保护自己的方法。

世事给他伤害,沙漠给他孤傲,冷漠下寂寞的脆弱,让他不得不武装自己,用隔绝逃离现实,推进时间。

人们口中声声叫着的“哥哥”是张国荣形象的代表。
“他很特别,很骄傲,却对谁都那么好。”好友吴君如这样评价他。

“哥哥”这个称呼一开始并不是这么来的,但大家都心甘情愿这么叫他,因为他的关心温暖了身边的每一个人。
事无巨细,他那种油然而生、发自肺腑的照顾,让人动容,这是一种爱到极致的大爱。

欧阳锋的冷漠无情,张国荣的体贴温情,背道而驰,却都是一种浓烈的情感表达。
再来说他的骄傲,唱歌、演戏,他做着两件无法默默无闻的事情。

他的天赋,他的追求完美,让他的骄傲绽放在舞台上、影坛上。
对于演技的追求,虽然让他每次几乎累得只剩半条命,能做半个导演,但这是他的坚持;

对于生活品质几乎苛刻的要求,是他的风范;

对于爱情的执着和大胆,是他的个性。

正如徐浩峰老师的评价:“张国荣其实是一个好的我们中国人本民族里边的一种比较高级的东西,而好多人从张国荣身上看到了隐藏在自己心里的一些比较更加完美一些的人或自己。”耀眼如他,让人不得不爱他,不得不追随他。
~悲剧~
“我常常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不能够被人所爱的人。仔细想想,也许是我从未真正爱过别人。当时我以为自己是爱着对方的,突然冷静下来的时候,我最终还是觉得自己永远是孤独的。”《阿飞正传》的旭仔大概是最像张国荣的一个人了。
旭仔的出场就是一个谜一般的镜头,昏暗的楼梯间,“咚咚”的脚步声,追逐着前行的背影,出现在镜头中的这个男人,并不伟岸,他直接、嚣张、散漫,充满诱惑,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旭仔放浪的生活方式,看起来极不认真的情感态度,对于母爱不断地探寻、渴望,导演却没有对这些不寻常的点直接交待原因,只是让旭仔在迷迷蒙蒙的状态下重复着“无脚鸟”的传说。

值得一提的是,贯穿在影片中旭仔的情感线,两个女人,两段情。

旭仔害怕被爱,因为他认为自己不会爱,但是他却从不拒绝爱。
苏丽珍近乎卑微的爱着他,祈求般的希望得到他的回应,他却只是故作潇洒的淡淡一句;

梁凤英疯狂的爱着他,不惜一切的挽留他,他却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的离开了,这个男人不懂爱,太残忍。
就像旭仔一直的行径,张国荣以张扬、洒脱、直率的形象,活跃在公众的视线中,他我行我素,好像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即使是这样个性的他,也是一个需要爱的孩子,像旭仔一样,他从未放弃对母爱的追求。
小时候和母亲聚少离多的生疏,并未因为他之后的刻意而弥补多少,这是他和旭仔一生的遗憾,也成为了他性格缺失的重要原因之一。
2000年的热·情演唱会,他大胆出位的穿着引起一片哗然。

媒体像是商量好了,加上之前“出柜”的消息,磨好了尖酸刻薄的言语“刀尖”,直戳张国荣。
而他也毫不客气的回击:“人们认为Pop singer只可以唱唱跳跳,穿著最容易接受的衣服。电影和古装片不同,想象空间比较大,我在《东邪西毒》里都是长头发穿裙子长胡子的,有人那时说我扮女人?在演唱会里我穿裙子便意见多多,你几时见过有胡子的女人啊?”

像是开玩笑的带过,却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作风。
然,他的经纪人陈淑芬透露:“原本就因为演唱会忙得焦头烂额,还要忍受风言风语,他一度几乎要取消演出。其实哥哥很怕别人说。”

想想就可以理解,他那样一个不允许一点瑕疵的人,尤其是对自己,近乎苛待。
~人生~
“冷暖不知程蝶衣,人戏不分张国荣”。

这个演员,这个人,他的人生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不疯魔,不成活”这句经典的台词,似乎也成了程蝶衣和张国荣的人生写照。



那一个回眸、一分身段、一抹胭脂点化了蝶衣的世界,虚华而不真实,看着蝶衣几乎一半时间带着戏装进入人的世界。
抱着辛苦求来的“霸王剑”,慌乱却兴奋的迎接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得到的却是一记耳光,嘴角被拉长氤氲了的胭脂,像凝固的血,惨淡、残忍。

被划花的妆容也是他被摧毁的梦,这唱戏的疯魔带到了人世上,就活不下去了。



程蝶衣的单纯、偏执、纠结,在张国荣的世界被演绎为率直、随性、决绝。
在他与蝶衣的交融中,重演了蝶衣的结局,印证了无脚鸟的结局。
舞台中央的自刎,酒店天台的坠落,走出舞台,走出世界,终于他们都远离了喧哗,成就了自己的人生。
位于文华酒店24楼健身房的露台,是张国荣最后站立的地方。



事发后,现场有一张寥寥几十字的遗书。上面写着:Depression!多谢各位朋友,多谢麦列菲菲教授。这一年来很辛苦,不能再忍受,多谢唐唐,多谢家人,多谢肥姐。

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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